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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狗血飞一会儿(72)+番外

作者: 大角先生/马鹿/马鹿君 阅读记录

两室一厅,到处都是硬改房屋结构留下的痕迹,装修很不连贯,有的地方摆放得很丰富有的地方却空旷,看上去简直像一个精神分裂病人的家。但是沙发、茶几、床,床上铺的小熊床单,床头弯曲的吊灯,床脚的小矮凳……文怡能非常轻易地在每一个角落找到熟悉的模样……

那是当年两个人慢慢把一间小小的房子装饰起来的模样。

向东改这间房子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他如何在破碎的记忆里艰难地翻找?又怎样一点点把它们拼凑起来?

每天早晨在这样的房间里醒来,每天下午又回到这里的时候,他都在想什么?

文怡不敢细想。

浴室和厨房的门都关着,他连推开的勇气都没有。

他想以前的向东。又想今天反常的向东。

文怡不敢想他经历了什么。

必须很用力地鼓起勇气才能回头去看他。

向东也正望过来——站在客厅正中,头顶上是一个有点可笑的手工灯罩,帅气的脸上难得地带着些傻乎乎的茫然与不知所措:“和你说了不要生气……”

文怡像是吞下一把钢针,五脏六腑都刺刺地疼。

飞快地扑上去挂到他身上,不顾一切地疯狂地吻他,想把自己融进他的血骨,想把身体里一切的温暖都给他。

第50章

向东吃了一惊,但还是很快地把文怡收在怀里。

文怡一边亲一边在他怀里拱来拱去,只和他贴得更紧一点;舌头钻进他的口腔里,仿佛一尾蛇,在牙齿和唇舌的缝隙间时轻时重地扫过,软得仿佛随时要融化,灵活地能勾走魂。

向东被撩得全身腾腾地燥热,喉间直发干,卡在文怡腰上的胳膊青筋直跳。

而文怡先还吊着他的脖子,现在索性两手都松开解自己的衣服,动作又急又乱,毛躁躁的,贝壳扣子噼里啪啦地往地上落,很快把肩膀剥出来,又忙乱乱地解皮带拽拉链。

向东怕他掉下去,接连换了几个姿势,还是觉得他这么动来动去地稳不住,索性退到沙发边上坐下,把他抱到腿上——刚要放下,裤子拉链被“唰”地拉开,文怡的手伸进去把他的内裤边拽下来掏出勃发的小向东。

那手又湿又软。

向东一个不留神差点直接交代了。

这才发现自己胸前的纽扣不知什么时候也被拽开。

文怡白而且热的胸膛紧紧地贴上向东的,脑袋抵在他颈窝的地方,一个交颈相缠的姿势,空的手用力把自己的裤子往下拽——力气太大以至于内裤当场报销,舔了舔手指往后.穴探,胡乱扩张一翻,扭腰顶住向东热而硬的欲望:“进来。”

“呃……”

向东的手正被他瓷白细腻的腰上流连,被他吻得情热上头,正摁在他浅浅的腰窝上,想要缓缓往下移,一回神发现怀里的人狂飙突进,进度甩他半个操场……

向东一懵。

被文怡拽住领口:“操我,快一点。”

话音还扑在耳边,龟头已经被文怡的小穴吞进去一点点。没有充分润滑,肉贴肉的感觉过度鲜明。向东赶紧抓着他的腰把他提起来:“你别,会疼的……”

“就这样进来。”文怡手恶狠狠地绞着他的衣襟,挣扎着要往下坐。

这样下去明天根本别想下床,向东哪里敢由他这么胡闹,摁着他的腰把他扣在怀里:“不行的,你乖一点,我们先去房间好不好……”

但文怡并不肯停。

于是向东蓬勃的前端被穴口咬住又放开,湿润而温热地蹭来蹭去,每一下轻轻的接触性器就叫嚣着灼热的欲望跳动一下,分分钟都想腰一沉直接这么进去算了……那真是理智与欲望的殊死搏斗,向东都能听到自己脑内属于人性的弦被紧紧绷住发出吱呀的金属接近疲劳阙值的呐喊,他皱着眉喘着气,额上亮晶晶的都是细汗,全身每一块小肌肉都紧张到极限硬邦邦地战栗着声音都发抖:“别再撩了,要不真出事了……”

然后听到怀里被摁住的文怡发出一声近乎绝望的动物般的哀叹:“求你了,就这样进来……”向东低下头,看到倚在自己胸口的巴掌大尖脸蛋上被眼泪浸得湿乎乎的,眼角通红一片,“让我痛。”

文怡说。在向东怀里抖成一团。

这个房间里每一个细节都像一把刀,闪亮亮地抵着文怡的神经。他的每一个神经末梢都因为疼痛而无声地哭喊。向东一个人沉在迷雾里,光着脚走在满是尖石的戈壁上,一步就是一个血脚印,却还是固执地想要找他在的方向。他却怀疑他,认为他移情别恋,叫楚玉麟来气他,给他使坏……

文怡觉得自己简直应该被钉上十字架放在火上烧。

“让我痛……”

他祈求。

“直接进来。让我痛。”

他要向东的欲望契进自己的身体,把自己的灵魂劈开——这样才能让他再一次记起是谁把他从地狱深处一点一点地拖曳出来,谁才是他的光,他生命的主人。

“求你了,”他靠在向东的耳边,压着嗓子,用带着火热的情欲、甜腻得几乎要滴下蜜糖的嗓音引诱道,“让我痛。”

他知道,没有人能拒绝他用这样的声音提出这样的要求。

他闭上眼。

等待着他的神予他惩罚和净化。

他得到了吻。

细密的。甜美的。温柔的。

像初春第一场融化冰雪的雨。

轻飘飘的,落在眉间,落在眼角,落在被悔恨和自责暴晒得干裂的心口,片刻他全身上下就沾满沉甸甸花重锦官城的湿意。

他听到向东轻轻地叹了口气。

“我哪里舍得。”

然后他被抱到房间里,放在柔软的床上。在绵密的亲吻中,被无比温柔地、小心翼翼地进入。

像他们第一次在这样的房间里做.爱那样。

像他们每一次在这样的房间里做.爱那样。

文怡在婆娑的泪光中随着向东的节奏摇晃,视线里是满是向东被情欲尽然得性感到无以复加的面孔,余光中飘过些向东脑子里糟糕的药物而被恢复得断断续续显得有些诡异的房间——他想起当年偶然翻开向东的日记,看到和自己交往之后的第一本扉页上抄着王尔德的一句话:“Sex is about power”。

性是权力。

他蜷缩在向东熟悉而温暖的怀抱里,哭的像一个孩子。

第二天文怡照例比向东醒得早。

他们在一起时多半如此。

因为晚上做完,文怡多半迷迷糊糊就睡了。向东却还要负责把他抱到浴室去清理,换床单什么的,等最后把文怡和自己一起塞进被子里多半已经过去一两个小时。而且——文怡没有告诉过向东——他们的卧室有很大的窗户,清晨的阳光落在向东的眉心、鼻尖、微笑的嘴角,帅得无比梦幻,像陷入美梦的阿波罗。

文怡一个人住的时候赖床赖得天昏地暗。睡在向东怀里却总是醒得很早。为的就是看这阳光爬过爱人前额的五分钟。他想自己真是个无可救药的颜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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