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细腻又香甜。
苍阆忍不住了,他的眼睛根本挪不开,浑身的躁动越来越明显。
这是食欲。
对人类从未有过的食欲。
狼头再次张开血盆大口,朝着目标缓缓推进。
“苍阆,你的名字叫苍阆对不对?”
容姝又怂又胆大地站起身,双臂紧紧地抱住男人劲瘦的月要肢,顾不得皮肤的紧密相贴……或者说,她就是有意的。
她拼命地将自己往苍阆的怀里挤,圆润被压成了饱满的白面馒头,不停地摩擦着他。
“不要欺负我,好不好?”
“我可以用其他方法帮你……”
奇怪的触感。
苍阆在这一刻食欲大涨,不然没有理由能够解释体内突然升起的燥热和难耐。
他想咬掉那两块肥肉,它们太香了,香得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口水。
“为什么不答应我?”
容姝都已经做到了这一步,还是没等到男人的任何回应,他为什么在关键时刻又突然变傻了!
苍阆终于开口了。
“……热。”
他的声音含含糊糊的,像是很不习惯开口说话,十分嘶哑又低沉。
容姝先是吓了一跳,后面才慢慢回过味。
是了,一个山村里的“聋傻子”,说不定都没人愿意跟他说话。久而久之,他也就不会开口说话了。
“热、热是正常的。”容姝脸颊红通通的,她自顾自地伸手去帮扶他,“很久没下雨了,温度降不下去,山里也闷热。”
凶残的狼头在半空中停下,能够撕裂一切活物的利齿缓缓地收了回去。
还是热。
但没有那么“饿”了。
他的所有注意力全部一只柔软的手掌操控,没有母狼的成年凶狼第一次受到这种待遇。
食欲仿佛转变成另一种本能。
热意传递到容姝的脸颊、耳根、脖子上,红得像一只熟透的大龙虾。
她一开始被沉甸甸的触感吓了一跳,随后是羞耻,最后演变成恼怒。
“你、你到底还要多久?”
除了急促的呼吸声和喉咙里咕噜咕噜的吞咽声,男人就像堵墙一样站在原地,一点儿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还热。”
苍阆抓住容姝的手腕,强势地不允许她停下。
凶残的狼头不知何时已经变回了俊美的人头,只是瞳孔的眼色还没有变回去,贪婪地盯着窝里的“猎物”,另一只手顺从本心地抓住了肥肉。
如果换成尖锐的狼爪,说不定会将猎物狠狠地撕裂,但现在是只人类男性的大手。
苍阆恶劣地扯弄着。
真是奇怪的猎物。
山里从来没有一只母兽的肉质这么松软。
肯定是逃跑的速度不够快,肌肉也没有锻炼出来。
容姝被欺负哭了。
到了这会儿,她还不忘讨价还价。
“我、我付出代价了,你们不能再煮了我,也不能再让我补偿了……”
……
夜明星稀,青石板大院响起了水声。
容姝的左手颤颤巍巍地从水缸里舀起一瓢水,一边掉眼泪一边洗手。
傻子就是傻子,看他的模样,以往根本没有自己解决过。
否则、否则也不需要浪费这么多的水来清洗。
容姝啪嗒啪嗒抹泪时,一只完整的熏兔肉递到了她的面前。
“吃。”
肚子顺势叫了起来,饥饿来势汹汹,可容姝却不敢接过苍阆手里的肉。
“村子里的东西不能随便拿。”
“我不吃。”
她还记得这条规矩,田宏财只是偷吃了半只兔肉,就被揍得看不清人形,如今还生死不明。
若是她吃了……天知道会发生什么。
苍阆被拒绝后,凶悍的眼神牢牢地黏在她的脸上,体内的燥热再次升起。
他又有些蠢蠢欲动。
可是村里的规矩已经被打破,拿东西的人必须付出代价,她已经付出了。
思及此,苍阆撕下一块熏香紧致的兔肉,强势地喂到容姝的嘴边。
容姝不敢吃。
奈何她的脸颊被故意捏开,兔肉已经塞进了她的嘴里。
好香的肉。
容姝今天只吃了一条鱼,肚子早就饿了,尤其是刚刚还干了“体力活”。
心一狠眼一闭,牙齿咬住兔肉,顺从本心地咀嚼起来。
一个人喂,一个人吃,大半只兔子很快就被消灭了。
露天的院子里,苍阆舔了舔牙,凭借着强壮的身体,将容姝禁锢在院墙角落。
刚才的进食被意外打断,他还没忘记自己体内熊熊燃烧的食欲。
她吃兔子。
他吞掉她。
完美的逻辑链闭环。
苍阆的呼吸声逐渐变得粗重。
容姝又听到熟悉的吞咽口水声。
她被圈在墙壁与男人的胸膛间,无处可躲无处可避。
容姝的眼泪瞬间掉下来:“你、你怎么能这样!”
距离她出门洗手到吃完兔肉,只过去了十几分钟,这个山里的聋傻壮汉就又凑上来了。
她又不是他的老婆,她只是吃了他的肉……是了,她吃了他的肉,就要付出代价。
这是村里的规矩。
“饿。”
苍阆的话还是那么地含糊不清,也就导致容姝先入为主地将这个字听成了“热”。
她还能怎么办。
只能再次祭出自己的右手,被井水清洗过的手心还带着凉意,但很快也被捂热了。
凶狼的进食再次被带偏,但是体内的燥意又确确实实地被缓解了。
苍阆有些不甘心,他低头凑到容姝的颈边,试图寻找到最合适的位置,一口咬下去。
鲜血四溅,皮肉绽放,这才是他预想的画面。
然而他刚低头凑上去,容姝就似怒似羞地瞪了他一眼。
“色狼。”
被骂完的下一秒,柔软的红唇就紧紧地贴上他的嘴角。
苍阆的利齿还来不及放出来,就被一条小舌闯进。
容姝泪眼朦胧地望着他,眼角殷红、眉目哀怨,仿佛在问——你怎么还不缠上来?
作者有话说:
不知好歹的臭东西,老婆明明只对你一匹狼这么瑟瑟,竟然还不知道把握!
第80章 鱿鱼须牛肚粉
(“他从来没有听过容姝的这一面。”)
废弃的土屋里, 只剩下高正和丁乐瑶两个人。
他们默契地占据着两个角落,谁也没理谁。
真要是算起来,他们一个是将容姝推出去的凶手,另一个是视而不见的帮凶。
哪怕逃过一劫, 丁乐瑶还是害怕得牙齿打颤。
她一边不停地回想田宏财的惨状, 一边又顾忌心狠手辣的高正。生怕在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自己又被高正推出去做了替死鬼。
双重折磨下, 木门再次被打开时, 丁乐瑶尖叫起来。
“啊!!!!”
“怎么了?”徐玉龙刚进门,就被吓了一跳,不解地看着有些神经质的丁乐瑶, “发生什么了?”
“玉龙!”
丁乐瑶看见他,双眼顿时发出希望的光,猛地站起身,快速地扑进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