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庆英与吴束源都笑了起来。
吴束源一脸知道真相的看着莫修凌,“你和那小妹妹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莫修凌看一眼对面几对装满好奇的眼睛,“发展到你们不知道的程度。”
“切。”
“不过这亭子妹妹可真是越来越娇美了,前几天看见她都不敢相信。”李庆英点点头,还感叹一番。
白疏浚一锤定音,“比她姐姐还是差远。”
李庆英与吴束源立即瞪他一眼,然后看看莫修凌。
白疏浚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连打哈哈,“长得漂亮也没有什么用。现在娶妻子就要选身家清白的女子。”
“你知道了什么?”吴束源有几分好奇。
白疏浚知道莫修凌一向和江因璃走得不近,也就打消了顾虑,“我无意看见那左逸飞带江因璃去医院了。”
“那又有什么。他们可交往了几年了。”
“他们看的可是妇科。”
“这就是你不懂了吧!婚前那什么行为都是很正常的。”
莫修凌抽了半支烟,这才懒懒的开口,“你们在说谁?”
白疏浚见他看着自己,“你那青梅竹马的姐姐。”
“什么时候的事?”
白疏浚将地点时间一一说出,完后还感叹了一下,“那江因璃做完手术出来脸色惨白,不过美人就是美人,即使在那种情况下还是那么的美。”
“你这色胚。”
“哎,我惹你了呀。”
莫修凌皱皱眉,将剩下的半支烟抽完。
吴束源见他有些不对,“你怎么了?”
“没。”
吴束源摇摇头,“不过,江因璃和左逸飞,看样子是成不了的。听说左家一直不同意,左逸飞现在是和家里顶着,他们早晚得分。”
“为什么?”莫修凌这倒不解,按理说江因璃无论是家世还是人都应该配得上左逸飞才对。
吴束源耸耸肩,“这谁知道?”
莫修凌今天喝了不少酒,但他的神经却是异常的清醒。刚出了“不夜城”,就接到黄思莲的电话,“妈,有事吗?”
“你今天务必回来。”
他没有办法,只好开车去闵庄的别墅。
黄思莲和莫志浩都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似乎有着很重要的事,因为他们的表情都有些严肃。
“什么事?”他走进去,随意的躺在沙发上,酒的后劲在这个时候才开始往上涌。
莫志浩有了一丝怒气,“你喝酒了?”
黄思莲立即示意莫志浩别动气。
“喝了几杯。”莫修凌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
黄思莲决定出来当说客,“修凌,你也不小了。”
莫修凌只需要眨眼间便能猜到这句话背后的意思,“所以?”
“也该定下来了。”
莫修凌笑了笑,他就知道,“是哪家的?”
黄思莲和莫志浩互看了一眼,都对他如此平静的表情有着疑惑,“你也认识的,就是因璃。”
莫修凌猛的站起来,连酒意都全都消散了,“她不行。”
“为什么?”黄思莲也站了起来,“我知道你比较心仪因亭那丫头,但这次不由你。那丫头有什么好,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她是如何都进不了莫家的门的。”
莫修凌冷笑,“我不会娶江因璃。”
“这由不得你。”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娶江因璃。”他说着便走出家门,明明没有风,他却觉得全身都是寒意。
第17章 第十七章:白木含纱
连续一个月里,莫修凌没有回闵庄的别墅。他不再是当初的那个少年,总是在大人面前扮演着乖孩子的角色。他有他自己的想法,并不愿意娶妥协。而他的人生里,他并未过多的去想他的妻子会是何许人也,也没有将婚姻想象得多么多么的神圣或者美好。这些年,他成长着,与此同时也失去着。在国外的六年里,他也交过一两个女朋友,并非是打发时间的,但她或者她都不能让他产生尘埃落定的想法,于是便想着就这样耗着吧!
但即使没有幻想或者深思,他也清楚,他妻子的人选不应该是江因璃。
其实他现在的状况很乏味,基本是两点一线,公司和公寓。这比他读书时刻无聊的日复一日的生活更加具有乏味的精神,每天在公司里处理文件,然后再开车回公寓,如此的往返着,仿佛永远都没有终点。
而江因亭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给他打的电话。而他没有丝毫犹豫的便去赴约。
“还是修凌哥哥对亭子最好,知道亭子最喜欢吃这家的啤酒鸭。”江因亭乐呵呵的看着面前这一大锅菜。
莫修凌摇摇头,“没有办法,一看到吃的就能想到你吃啤酒鸭时的馋样。”
“不准取笑我。”江因亭皱着眉命令道。
莫修凌用筷子在依旧沸腾的油水中捣了一下,将鸭腿放在江因亭的碗中。她笑笑,张开嘴就吃。莫修凌还来不及提醒,她便轻呼了一声,显然是被烫着了。
莫修凌立即递过去一杯温水。
江因亭猛喝了两口,然后继续与鸭子开战。
莫修凌原本没有什么胃口,看她如此有食欲的样子似乎心情也好了起来,那原本阴霾的一角似乎也不那么阴冷了。
江因亭不同意的摇摇头,“修凌哥哥得多吃,看你这样会影响我的胃口的。”
莫修凌这才又拿起筷子。
江因亭大学刚毕业,这一段时间都在忙着找工作。她一向是认真而努力的人,现在还没有过实习期,而她对那一份比较体面的工作很满意。她是这个时间点来找他,一定是有什么事。但只要她还没有开口,他便装做不知。
“已经好久都没有这么正式的吃一顿饭了。”江因亭由衷的感到满足。
“工作固然重要,也不能虐待自己的身体。”
“谢谢领导的教导,我等定不负教诲。”
莫修凌摇摇头,心情也似乎好了起来。江因亭默默的吃了一会儿,在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她抬眼看着他。如今他多了几分她所不知道的陌生感,但她知道,他还是她的修凌哥哥,“修凌哥哥,你最近心情不好吗?”
“亭子为什么这样问?”
“因为修凌哥哥即使在笑,笑里也藏着落寞。”江因亭抿抿嘴,她不想看到这样的他,一点也不想。
“我记得亭子不是学的心理学啊!”
“修凌哥哥在转移话题。”江因亭毫不留情的指出,然后沉思了一会儿,“是因为和姐姐的事吗?我听妈妈说的。”
莫修凌脸色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但眼眸明显的深了。
“修凌哥哥,你反对这桩婚事,对不对?”她打量他几分,“其实,姐姐也不愿意,但她现在被关在房间里不允许出来。如果···”她不再说话,因为莫修凌的脸色沉了下来。
“吃饱了我就去结账了。”
莫修凌在余下的时间里并未回公司,他开着车在城市里转着,没有方向的来来回回。他的思绪飘到了很远,却又很近。但他的脸一直阴沉着,就像刚回国江因亭所形容的:明明看着这样近,但却觉得离他好远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