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尔斯怀里端着一些清淡的饭菜，显然是感应到了这里发生的动静。
他的目光移开又落在阿拉蕾的脚下，淡淡地开口：“回床上去。”
……阿拉蕾乖乖地爬到床上，钻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张下巴尖尖地小脸来。
看到此情此景，心情异常复杂的死侍恨声道：“早知道就让你光着脚在地上打滚，嘴皮子都说干了，还不如别人一句话管用……气死老子了！不管了我走了！”
陪床陪了一会儿眼见有人来替班，死侍才不是那种没眼色的家伙，背对着查尔斯冲阿拉蕾挤眉弄眼了半天，最后转过身，装作被重色轻友气得不轻的样子，重重地哼了一声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阿拉蕾目送他离开房间，心中挥起了小手绢，再次转头眼巴巴地看着查尔斯，解释道：“一日为师终身为……友，我谁的话都可以不听，也要听老师的话……哈哈……”
查尔斯驱动轮椅转到离阿拉蕾近的床侧，把盛着饭菜的端盘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上，脸上没有阿拉蕾平时经常见到的笑容，神色有些冷淡。
这让阿拉蕾更加提心吊胆，她转转眼珠，找了个最没有风险的问题，小心翼翼道：“那个……我睡了多久了？”
“三天。”
阿拉蕾摸摸重新平坦的肚子，喃喃自语：“怪不得觉得身体被掏空……原来肚子里是真的一点存货都没有了啊——”
“被掏空是因为你的精神力太虚弱了。”查尔斯抿抿唇角，无奈地解释，“心灵宝石加强了你的精神力，让你的精神力得到巨大的提升，强行使用了太多，等它把给你的东西撤走后，你过度消耗的就是自己的精神力。”
晕过去也是精神力过度使用的后果。
这么一解释，阿拉蕾确实有一种脑子里少点什么的感觉。
“原来心灵宝石还有这种功能……那它现在去哪了？”
查尔斯：“被神盾局接管了。”
他不再提这些不重要的事，伸出手，温热的手掌附在阿拉蕾的额头上。
抬手间，能闻到教授手腕上淡淡洗手液的清爽香气，阿拉蕾使劲闻了闻，心想自己以后一定要多去X学院里的洗手间上厕所。
查尔斯摸上阿拉蕾额头时，注意到她没安静几秒，鼻尖就好像闻到香喷喷的鸡腿般不停地动来动去，脸上是怎么也抑制不住地浅笑，眼睛眯起来的样子似乎很满足。
又重新变成了他熟悉的样子，查尔斯垂下眼帘心底某个地方似乎被触动般，一时间忘记了松手。
等了一会，他还在测温度，阿拉蕾就感到有些奇怪了，眨眨眼睛，看向查尔斯。
“我昏迷期间还感冒了吗？”
分神了的查尔斯神态自若的挪开手，解释道：“以防万一。”
“哦……”阿拉蕾乖乖地点点头，又重新想起了刚才和死侍的对话，一下子抓回查尔斯还没放回去的手，紧张兮兮地问道：“那个协议你签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查尔斯：我进门的时候看到死侍在扒你衣服。
阿拉蕾：这是误会……
查尔斯：我很生气。
阿拉蕾：你听我解释——
死侍：对，你听我们解释——
查尔斯：我不听解释。
阿拉蕾：那你怎么能解气？
查尔斯：让我重新扒一遍你的衣服。
阿拉蕾：……
查尔斯：要不然，你扒我的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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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遇见旺达
阿拉蕾的手指很细长, 到了指尖处又带着一点弧度地圆润，手心很热，指头却微凉。
查尔斯没有挪开自己的手。
“死侍告诉你的？”他挑挑眉毛。
“谁说的不重要。”虽然睁开眼后见的第一个人就是死侍，答案不言而喻, 但是阿拉蕾还是很义气地抹去这个问题。
“重要的是你到底签了没？”她晃了晃查尔斯的手, 企图强调这个问题的重要性。
“你觉得应不应该签？”
“傻子才签！签这玩意有毛用！”阿拉蕾鼻孔喷气，想想就生气。
见她反应这么激烈，查尔斯有些好奇：“为什么？”
“奴隶社会过去了几千年, 这玩意和卖身契有什么区别。”阿拉蕾盯着查尔斯一本正经地回答, “况且还拿我当威胁，老娘当初快饿死的时候也没见有哪个政府过来扶贫，一个一个嘴上说的好听，没有自由就相当于剥夺意志, 连自己的思想都没有了，不就是傀儡了吗！”
阿拉蕾觉得躺下气不顺, 自己找了个垫子靠在身后, 手也离开了查尔斯。
“所以, 到底签没签啊。”
查尔斯后背靠在椅背上，似乎笑了, 虽然很浅。
“我可不想当傻子。”他说。
阿拉蕾反应过来这句话，重重地拍拍手：“不签好, 不签好。”
“不过据我所知，政府正在秘密和其他两个联盟交涉同样的协议。”
其他两个？正义联盟和复仇者联盟？
水獭鼓掌的姿势停下来，阿拉蕾想了想, 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由得再次皱眉陷入深思。
“你在想什么？”查尔斯发觉自己答应她的承诺真的很难做到，尤其是在这种时候，总会忍不住想要知道她脑袋里到底都装着些什么。
“斯塔克——”
从她嘴里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查尔斯神色如常地接话：“他昨天来过。”
阿拉蕾：“哦，那我再去找他一趟，我还没感谢他帮我设计的战袍。”
“史蒂夫、冬日战士、鹰眼、布鲁斯、蜘蛛侠他们都来过。”查尔斯细数着这短短三天拜访X学院的人，连时间顺序都丝毫不差。
阿拉蕾听到这么多人过来，愣了愣，“没想到我这么有人缘啊——”
“对啊，很有人缘。”查尔斯淡然地开口，“你是不是还要一个一个的回访？”
“不用，到时候喊他们凑一桌搓一顿当赔罪好了。”阿拉蕾耸耸肩，对自己一不小心爆发差点害死超级英雄的事情有些隐隐内疚。
“死侍和汉克他们来看过你——”
“请请请，都请，都请。”钱包里的工资还没花过一分钱，阿拉蕾壕气万丈地拍拍胸脯。后来看到查尔斯微微下垂地眼帘，突然改口，谄媚地前倾身子凑过去，“教授你也会来吧？”
查尔斯似笑非笑：“让我过去付钱吗？”
“那哪能啊。”阿拉蕾赶忙摆摆手。
查尔斯的脸色有些松缓。
她顿了顿，又扔下一句话，“要付也得让托尼老板付。”
查尔斯：“……”
……
查尔斯走了，丢下一句把饭吃了就离开了。
好不容易见了教授一面，还没和他好好聊理想谈人生看星星看月亮，这让阿拉蕾异常失望。只能化悲痛为食欲，吃完饭后端着饱饱的肚子再一次睡了过去。
这一觉再醒过来，就到了第二天。
睁开眼，望了望窗外七点钟的天空，她发现自己的生物钟算是彻底调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