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异闻录之诡楼/神鬼有安排之魔楼诡影(92)+番外
远远的就已经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怨气,果然是那家夥啊!
瘴气也在盯著阎王,野兽般的直觉告诉它,那个庞大的家夥是一种莫名的威胁,面对威胁,它选择了主动出击,一声怒吼,凶暴地直扑过去,阎王老子把白月扯开,举起蒲扇般的大手一巴掌扇了过去。
不知天高地厚的瘴气被打得七荤八素,飘散在空中一时凝不起来。
“别打了!”白月紧张地拦在阎王老子面前,要是再来那麽一下,瘴气不魂飞魄散才怪!
阎王老子瞄了白月一眼:“我是来提醒你,要是想把魂分给他,最好把记忆洗掉。”
这个李程,不一定是那个李程。
魂里带有记忆,要是被瘴气获取了地府机密,难保会发生不可预料的意外。
李程太危险,能避免的危机就得避免,万一搞不好,对於地府来说无疑是一场浩劫。
阎王老子太了解白月了,白月虽然没有说,但种种行动都指向了一个结局。
亲自来视察後,阎王老子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
瘴气实在太微弱,不可能缝补成实体,唯一办法就是填进其他的魂撑起来。
这一点,白月能做到。
他默认了白月的行动,但要是给地府带来灾难的话,阎王老子将会毫不留情地出手。
他希望白月能识趣点,明白个中利弊。
瘴气千辛万苦地凝聚成一体,不识好歹地要再次挑战阎王,阎王老子不耐烦地扇扇手,带动的气流把蠢蠢欲动的黑烟吹散了。
“自不量力。”不屑地哼了声,阎王老子甩手离去。
“他是谁?”瘴气虚弱,语气里却带著凶残的蛮劲。
白月关了门,失魂落魄地坐到床沿,经阎王老子的点拨,他的意志开始动摇,没有记忆传递,那李程复活了又如何?这不等於又给地府带回来一个定时炸弹吗?
“喂,问你呢!”瘴气见白月发呆,怒气冲冲地又问了一声。
“阎王爷。”
“他很厉害。”
“嗯,他是地府的最高统治者。”
“哼。”瘴气朝著门冷冷道,“我早晚杀了他!”
白月不知道带瘴气回来不是件错误的事,心烦意乱地躺进床里面壁思过。
“他住哪?你给我带路。”瘴气飘在上空俯视白月。
白月皱眉,挥挥手:“别烦。”
何时有人敢这样跟自己说话?瘴气被激怒,冲向白月要把他打成渣渣,但之前受了阎王老子一巴掌,力量流失大半,再怎麽努力,也只能如轻风拂过,根本造不成威胁。
白月忽然笑出声:“真凉快,继续吹呀。”
“你……你你……”瘴气狂暴化,憋足劲朝白月狂打。
阴风呼呼吹过,白月一脸享受。
瘴气累坏了,飘到骨头堆上休息,还不忘放出狠话:“你等著,我迟早杀了你!”
“嗯,我等著。”白月客气地应了声。
瘴气不说话了,冷冷盯著床上的男人。
房间里一片死寂,瘴气忽然问:“你的手怎麽了?”
白月看了眼,挖泥土时用劲太猛,被碎石划出一道道凌乱的伤口。
伤口开裂著,还残留了泥土。
“真难看。”瘴气冷笑一声。
白月心里难受,捞高被子缩成一团。
一场无形的胜利让瘴气开心起来。
☆、《地府的快乐生活》下篇
《地府的快乐生活》下篇
表弟坐在判官身边努力批阅档案。
判官瞄了眼,赞了声:“不错。”
来自上司的表扬让表弟羞得几乎冒烟了.
“怎麽脸又红了,你的脸皮到底多薄啊?”碰碰表弟那烫烫的皮肤。
干扰是一回事,工作是另一回事,在判官乐而不疲的干扰下热乎乎的表弟依旧妥妥完成了工作。
一颗小果子递过来,表弟好奇地接过。
“辛苦了,尝尝,黄泉果哦。”
“唔……酸酸甜甜……”
“不错吧?”
“味道像橙子。”表弟吃完,咂咂嘴意犹未尽。
“走,我们去摘点。”判官笑,“府里没存货了。”
离判官府不远,有段忘川的支流,在岸边有棵巨大的树,枝丫上满满的都是金黄小果子。
小鬼们摇著树,果子像雨一样哗啦哗啦往下掉,一起掉下来的还有大叶子。
小鬼们捡起叶子,把地上的果子扫进叶子里,表弟观察一番,也学著大家扫果子。
用叶子包成的包裹鼓鼓囊囊,零零散散堆了一堆,表弟非常聪明地挑了片最大的叶子,把小包裹扫了进去,满满涨涨整合成一个大包裹。
大包裹体积太大,表弟背不起来。
猛鬼判官过去,把大包裹扛在肩上,朝表弟道:“多弄点。”
其他小鬼们各种羡慕妒忌恨,瞧瞧,人家有超级搬运工,大包裹都好几个了,再看看自己,哎,同鬼不同命呀!
猛鬼判官还真对得起猛鬼这称号,能打又能抗,十几个大包裹硬生生被抗了回去。
判官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整理果子放仓库。
论体力活,表弟做不来,只好在一边围观,正想著要不要送一袋给白月,正好,一件小包裹递过来,判官道:“给他送去吧。”
“啊?谁?”表弟没反应过来。
“地府里你还认识谁?”判官摸摸表弟,“阎王老子就不必管了,他不稀罕这些东西,你说还剩下谁?”
表弟带著果子敲响了白月宿舍的门。
开门的是一只浓妆豔抹的女鬼,妩媚地抛了个媚眼:“嗨,小兄弟,找我有事吗?”
表弟吓得连连後退。
她是谁?!她是谁?!白月的女朋友?!不会吧?!
表弟脑子里电闪雷鸣。
“切。”女鬼嘟起嘴,不高兴地关上了门。
忽然传来苍老的声音:“你是来找白无常吗?”
“是啊。”表弟礼貌答应著,四下张望,走廊里空无一人,声音是哪来的?
“这里,这里啦。”
表弟看过去,见摆在门边的土地公塑像朝他招手,又吓了一跳。
“唉,小年轻,你新来的吧?”土地公嘿嘿两声,“大惊小怪。”
表弟羞得垂下头,蚊子般嗯了一声。
“白无常早就不住这啦,说什麽不好意思占著房间,於是搬回家住了。”土地公捏捏胡子,“唉,其实占房间也没什麽大不了的,地府公寓大得很,白吃白住的人多著呢,根本不差他一个。”
“那……他家在哪?”
“在枉死城以北的山脚下。”见表弟一脸茫然,土地公描述道,“这里出去後第十七个路口左转,直走第三个路口往右拐上小路……”土地公唠唠叨叨,表弟认认真真地做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