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狗血。”冥王评论一句,“要是那男的能主动一点就好了,你说是不?”
Aaron不答,垂着眼闷闷地吸烟。
冥王继续说:“一件很简单的事情能折腾那么久,那编剧真能扯。”
一根烟吸完,Aaron又点燃第二根慢慢吸。
烟雾缭绕在四周,冥王觉得鼻子痒痒的很难受,伸手拈走Aaron唇上的烟,摁熄在烟灰缸里。
Aaron还是垂着眼一声不吭。
冥王:“说话!”
Aaron侧过脸望着他:“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冥王颔首:“也对,四千年前都说完了。”
“嗯。”
“唉……”冥王叹了一声,拿着烟盒夹出根烟,点燃,很酷地插进自己嘴里。
Aaron愣愣地望着冥王,冥王显得很淡定,若无其事地吸了几口:“味道不太好。”
“嗯……”Aaron也拿出一根,点燃,慢慢吸。
“白龙。”冥王夹着烟,翘着二郎腿,一手搭在沙发靠背上,“我告诉你,在我消失之前……噗咳咳咳!”
强装的淡定终于露陷,冥王被烟呛得泪光闪闪,搭配那作秀的模样Aaron真心想笑。
冥王也不顾形象了,捂着嘴咳个不停。
Aaron夹着烟,翘着二郎腿,一手搭在沙发靠背上,优哉游哉地望着冥王:“你想说什么?”
“我……呃咳咳咳!”
“哈……”Aaron忍不住笑出声,“不会吸就别吸了。”
“呜呜……”冥王苦着脸,摁熄了烟,咕嘟咕嘟喝完一杯水才勉强顺了气。
Aaron弹弹烟灰,又吸了口,故意朝冥王喷去。
“哈嚏!哈嚏!”冥王泪汪汪,稳稳坐着就是不肯挪屁股。
Aaron总有一种欺负动物的错觉,正在走神之际,冥王又伸过手拈走他唇里的烟,摁熄在烟灰缸里。
“阿紫……”Aaron扶额。
冥王把搭在胸前的长发拨去脑后,望向电视。
电视里,男二号与女主角一起牵手逛街,男主角只能在一旁眼睁睁地望着他们越走越远……
“白龙……”冥王又说话了,声音终于稳定下来,似乎还有那么一丝温柔的磁性,低沉,又带着沙哑,Aaron莫名其妙地想到了落在草地上的阳光。
Aaron忽然觉得自己的比喻实在好笑。这个冥王根本就无法与任何阳光的东西联系起来,伴随他的词汇就只能是战争,牺牲,血腥,残酷,恐怖,屠戮……
似乎这个冥王就是代表了一系列的负面词汇。
现在这个负面词汇代言人说话了。
他说:“我告诉你,在我消失之前……”
Aaron帮他补充:“我告诉你,在我消失之前,你奈我不何。”
冥王望着他。
Aaron冷笑一声:“我确实奈你不何,我除了关着你,看守你,让你白吃白住,却没办法除掉你。”
见冥王没反应,Aaron继续说:“元鹤子可以钳制你,但是要完全消灭你,恐怕他也没这个能力。”
冥王垂着眼并不接话。
Aaron继续说:“至于召唤你的人,我不清楚他们有没这个能力,不过事情搞明白之前,你还是乖乖待在结界里好了。”
冥王点头:“你说对了一半。”
“哦?哪错了?”
冥王笑了:“第一句就错了。”
“怎么个错法?”
“白龙,我告诉你,在我消失之前,我会把你追到手。”
Aaron一愣。
冥王抛了个媚眼:“不信?”
Aaron笑了:“有本事你就试试?”
冥王颔首:“本王一言九鼎。”
然后,当天晚上,这个一言九鼎的冥王在沙发里缩成一团,可怜兮兮地望着紧锁的房门……
赵氏集团。
赵高拿着一张打印纸。
纸上描绘的是一些篆形字。
就是那个嵌在天花板,让赛尔浑身发软的一串篆形字。
轩辕降魔符。
相传在远古,黄帝姓姬,居轩辕之丘,故号轩辕氏。以土德王,土色黄,故称黄帝。《史记·五帝本纪》载:“蚩尤作乱,不用帝命,于是黄帝乃征师诸侯,与蚩尤战于涿鹿之野。”
河北涿鹿县境内,黄帝联合炎帝展开了与蚩尤部落的战争,史称涿鹿之战。蚩尤金瞳怒发,骁勇善战,还会各种邪术。炎黄两帝击杀蚩尤时,用了一种法阵抑制了蚩尤的行动。
这个法阵里的图案就是黄帝的轩辕降魔符。
压抑魔的力量,从而实现困魔,囚禁的目的。
试了好几十种,就这个轩辕降魔符让赛尔有反应。
赵高捏着打印纸若有所思。
难道说,这个赛尔是只魔?
或者,另外俩个黄金瞳的家伙也是魔?
赵高踱到落地窗前,俯瞰城市夜景。
不久前,冥王就是打碎了这处玻璃逃出了大厦。
据说这些异族的血液含有强大的魔力,就像冥王那样。
唔……也许可以试试……
赵高唇边勾起一抹笑意。
第十章 变故
人生有许多意想不到的事。
许多事情看起来平平静静,一成不变,然而,总会有一些突如其来的变故,把事情推去另一个方向,令人措手不及。
比如说,在路上走着走着,有一辆车打偏了方向冲上行人道。这一秒,要是撞上的话,说不定这场变故就把人生划上了句号。
而更多意想不到的是,眼看车就要撞上,千钧一发之际,有个人冲了过来。
虞清被梁副队搂在怀里跌到地上的时候,还没回过神。
就在几秒前,虞清所在的位置上,一辆泥头车碾压着道路把店铺的墙给撞塌了。
街道里霎时一片混乱。
“你没事吧?”梁副队搂着虞清,摸摸头,捏捏手,又不放心地把虞清翻来覆去查看有没受伤。
“我没事……”虞清的脸一下红了,支起身子推开梁副队。
一个交警过来:“没事吧?有没受伤?”
“没事,没事……”虞清望了眼泥头车。
车头扁了,这个角度看不清司机的位置。
是醉酒驾驶吗?不过还好,肇事车辆没有起火,也没有伤到人。旁边的群众受了不小惊吓,几个女生抱成一团呜呜大哭,陆陆续续有交警大队的人赶来疏散群众。
“我们走吧。”虞清伸手把梁副队拉起,梁副队刚站稳,身子一偏险些跌倒。
“你受伤了?”虞清紧张地摸摸梁副队的腿,裤子沾了尘,没有破,也没见出血。
“好像扭了。”梁副队苦着脸。
“我带你上医院。”虞清把梁副队的手搭在自己肩上,一手环着他的腰撑着。
梁副队笑笑:“没那么严重啦!你不是有药酒吗?”
虞清点头:“好,那我们回去。”
今天是休息,本来虞清拿着一张街道图纸沿着街道慢慢地走,看起来像是逛街,又像是对街道地毯式搜索。
梁副队与虞队长吃喝同住,自然少不了同出门,不过遇上这意外,看来逛街计划不得不暂停了。
“这几天,你是不是在找什么?”梁副队一拐一拐慢慢挪,视线瞄向虞清手里的图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