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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罪(67)

他们已经出发大半天,三皇子往下眺望,下面满满的全是雾气,一片白白的区域。雾气覆盖面积很广,一直延伸到地平线尽头。

看来已经到达迷雾森林上空了。

很好,再过几天就可以到达毒沼。他们没有分配坐骑,路程计算应该花上十多天。

赶在他们之前布置好兵力,然后…

无论如何,都必须阻止他们。心里有个声音在说。

最好杀了他们。

阿紫穿着魔将铠甲,混在队伍里眺望地平线,眼里闪过一丝紫光。

【北部冰原】

四皇女莉比娅来到黑龙城寨最底层,这里是个巨型资料库,满墙都是一列列的文献档案。

“陛下,我能帮点什么吗?”看守的老祭司上前。

“谢谢,不必。”莉比娅拒绝。

老祭司行了个礼,退到一边继续站岗。

莉比娅顺着标签一路看下去,医药,龙族简史,地理,山脉地图……最后她在魔法体系标签那停下了。

她仔细分辨书脊上的字样,有魔族文字,更多的是龙族专用文字,那些文字在皇城上课的时候学过。她选了一些厚厚的书,一本本掏出来,直接坐在地上就翻看起来。

赛尔的话就像开辟了一个新的领域,她第一次听说复制人这种东西。

“复制的你?”当时莉比娅很惊讶。

“是的。”赛尔淡淡道,“跟我一摸一样。”

“那三哥他知道不?”

“他知道。”赛尔移开视线望着地面,顿了顿,“当时那复制人就站在他旁边。”

“就他一个人在?”

“不是,还有个紫头发的贵族。”隐瞒了狱卒。

“紫发的?”搜索着记忆,“三哥的朋友吗?奇怪了…”

“不认识,贵族那么多人谁记得…”神色黯淡,“他的同伙吧…”

“你的头发是怎么?”继续问。

“在结界里,跟他打的时候被割了…”赛尔固定着视线,“我也受伤了。”

“他看起来想杀了你,用复制人去替代?”莉比娅疑惑着。

“好像是。”赛尔也不确定,“我第一次见这样的魔法。”

“我也是。”莉比娅观察赛尔的表情,“三哥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知道。”赛尔对上妹妹的视线,“我也想不明白…”

而那个复制人现在正在皇城里,三皇子似乎产生了点变化,但是再问具体的细节,赛尔就几句话绕了开去。莉比娅觉察到赛尔有些事情不想说,也就没追问,跟他打了个招呼,下次找个时间继续过去跟他谈谈。

那个复制魔法让她很在意。

不管是以前学习的教材,还是阅读的资料,通通都没有记载过这个魔法。

莉比娅翻着书,仔细寻找一些关于复制的信息。

书里林林总总记录着冰封术,水,气,雾,雷电,地狱赤炎,流星地裂等等的魔法事迹,使用的人涉及平民,大祭司,魔界各部族的领袖等等…

一本书翻完,没有任何线索。

拿过另一本书翻起来,这书里多数记载魔界小部族的生活与文化,莉比娅满心期待能在各种细微的可能性中寻找答案。

她觉得有一种危机在皇城里酝酿,面对那些未知的特殊魔法,她拿不准这种心里的不安到底来自哪个方向。

看来三哥是暗中进行着一些什么…

莉比娅在资料库呆了一个通宵,连复制魔法的只言片语都没查到。

“陛下,请休息一下吧。”老祭司担忧地望着她。

“唉……”莉比娅腰酸背痛,决定问问老祭司,“你知道复制魔法吗?”

“啊?复制?”老祭司迷茫道,“抱歉陛下,这魔法还真没听过。”

莉比娅幽幽叹了口气。

不如,找个时间回去几天见识见识?

【迷雾森林】

苍和斯利亚跟着Aaron在雾中穿梭。

这时候森林高空中飞跃过一支长长的队伍,飞龙振翅的声音被浓雾格挡,他们在寂静的森林里看不见上面的情况,上面的人也看不见下面的情况。

Aaron雪白的身影走在前面,距离远点就与白雾融合起来,苍和斯利亚不得不紧紧跟随,生怕一不留神就没了他的踪影。

脚下是一堆堆杂乱的树叶和树枝,满满铺了一地,没有任何人来过的迹象,也找不到任何像样的小路。

“Aaron…”苍忍不住了,“我们是不是迷路了?”

“没有。”Aaron头也不回,前行到处低垂的藤条,弯下腰钻过去。

苍和斯利亚紧紧跟着也弯腰钻过去。

“不对啊…这里…”苍打量着周围,“这里没有路呀…”

“跟着我就是了。”Aaron依旧是头也不回。

“Aaron…”苍有点急,他往前快走几步拉住Aaron手臂,拉着的那手臂正好是重伤的那一边,厚厚的外套掩饰了绷带的触感。

斯利亚心里一惊。

Aaron转过身,一脸淡定。

“我们返回吧。”苍望着Aaron,“离主干道太远了,这样下去…”

“没事的…”Aaron淡定地抬起那只被拉的手,拍拍苍的肩膀,雪白的手套搭在漆黑的布料上,“跟着我就是了。”

“Aaron…”苍没松手,继续用力拽着Aaron又想说什么。

“是捷径吧?”斯利亚及时把答案递过去。

Aaron接过,递给苍,“是的,捷径。”

“……”苍疑惑着,终于松开手。

Aaron继续往前走,斯利亚的视线落到那只手上。

那只手若无其事地扯开藤条,拂开枝叶,静止下来的时候还是有些发颤。

【北部冰原】

赛尔有点犯愁。

他裹着毯子,穿着军服,却没有穿裤子,在军服漆黑的下摆里露出一段白嫩的大腿。

达克瀚与他交合的时候,并没有射进他的体内,而是在高潮的那一刻及时拔了出来,一片浓稠的精液尽数喷射在赛尔的胯下,满满地覆盖一大滩。他们那时都累坏了,互相抱着就睡去了。

醒来后虽然擦拭过,纸上揩下零星的血迹,赛尔的菊穴有点迸裂出血,上药嫌裤子麻烦,弄脏也不好,于是就索性不穿了。

胯间被大衣覆盖出热度,似有若无地蒸发起淡淡的腥气。

赛尔红着脸,把双腿并拢些,扯着下摆把大腿覆盖起来。

达克瀚回来,把一些木材拢着堆到一边。赛尔望着他,空气中残留的腥气终于让他把憋了很久的话说了出去。

“我要洗澡!”赛尔道。

“我这没有热水。”淡淡的声音。

“……”疑惑的视线。

“真的,没骗你…”

“那你是怎么洗的?”盯着达克瀚。

“去湖里呀。”达克瀚望向他,

“什么…湖?”迷惑中。

“这附近有个湖。”达克瀚移开视线,继续整理木材,“冰层很薄,弄开就可以了。”

“反正我要洗澡!”任性的皇子脾气爆发,“你给我带路!”

“……”达克瀚犹豫着,“你不怕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