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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在一起(76)

段奕悒悒不乐伸手搂着恋人腰身,隔着丝麻混纺的衬衣轻轻揉按后腰,又被云嘉树淡定提着手指拎开,“我第一次在网上找上官仁,那会儿你们在拉斯维加斯。他跟我炫耀白西装,问我像不像马龙·白兰度,我回了一句更像杀马特·白兰度。没想到被记恨到现在,当时居然装得那么淡定,你哥也太小气了。”

云嘉树手指停了一下,“昨天我听见仁哥问十三,什么叫杀马特?十三收集了许多图片给他看来着。”

段奕抽了抽嘴角,可惜揉完了药膏脸实在又肿又疼,只好忍住了笑。接着一用力就把恋人给掀翻了。

作者有话要说:然后云嘉树一把按住了段奕肩膀,皱眉说:“别闹,根据有关规定,脖子以下不能再碰。”

☆、第四十九章

云嘉树被他拽得倒下去,条件反射按住肩膀,皱眉说:“别闹。”

段奕吃了两个多月素,哪里还忍得住。一边小心翼翼亲恋人嘴角,一边手忙脚乱去扯皮带,在恋人耳朵边喘着热气,“宝贝,想你了。”

接着眼瞅着小伙子贝壳似的白净耳朵变成了熟虾的颜色,他满意笑了,结果扯痛伤口,忍不住倒抽冷气。

云嘉树噗嗤一声笑出来,原本一点旖旎散得干干净净。

段奕哀怨万分地爬起身,两手分开撑在真丝床单上,低头看着俊美迷人的男模同志惬意伸展四肢躺着的模样,胸口突然全是柔情蜜意。

于是重新俯身压下,把恋人脑袋往怀里压。

云嘉树挣扎:“喘不过气。”

段奕说:“乖,让我抱会儿。”

云嘉树皱眉:“真臭。”

为了摆脱段榕先的人,他和皮卡丘阿童木几乎用上了所有的反侦察手段,用了三十多个小时才到达了如今的目的地。

自然也没那么好的条件洗澡,睡觉也只是在车后座打盹。段奕现在衬衣皱巴巴,混杂着汗水、沙尘、机油和皮革的味道,他反倒不以为耻,自豪地拿胡渣子磨蹭下恋人下颚说:“这是男人味。”

结果出人意料,反倒被云嘉树下颌几根粗硬胡须给扎了下。

接二连三的意外让段奕一腔思念跑得干干净净,想要狗血地述一述离情什么的也没了心思,反而捏着云嘉树下巴担忧打量。

小青年向来很懂照顾自己,整理打扮一丝不苟,现在刮胡子都会漏胡渣,脸色还有些憔悴,看来不止是过敏的缘故,是太想他了吧。

段奕非常自大地这么认定了,皱眉继续盯着恋人下巴上残留的一截胡须,“说起来,迪斯雷利家好像遗传络腮胡?”

他对迪斯雷利家的照片记忆犹新,从前几代到亨利为止,个个留着大胡子,打扮得跟马克思一样严肃而古板。

克拉伦斯大概是还想装年轻的缘故,修面修得不留半点瑕疵,所以看不出什么端倪。

云嘉树多少猜到了他的想法,顿时感觉这进展有点太梦幻。十分钟前他还在忧心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段奕,十分钟后他已经在和本尊讨论胡子怎么长。

这个时候也只好顺着他话题,“虽然是这样,不过我有一半华裔血统。”

段奕还是忧心忡忡,拇指贴在云嘉树下颌上揉来揉去,“那万一你老爸的基因占了上风呢?”

两个人不约而同开始脑补,云嘉树觉得蓄须应该很帅很有男人味,他脑补的是强尼·戴普和小罗伯特·唐尼。段奕虎躯一震觉得好雷,他脑补的是三尺美髯的红脸关公。

“其实也不错……”

“卧槽千万不要……”

两个人异口同声,接着面面相觑。

段奕紧张瞪着伴侣同志,捏住他下巴几乎用上了威胁,“千万别留,好好的小伙子都给毁了!”

云嘉树无语,不知道这家伙脑内暴走到什么地方去了,只好敷衍点点头,“那帮我剃干净?”

他本来随意一提,没想到恋人两眼一亮,隐形的尾巴高高扬起,兴奋摇晃个不停。

云嘉树只好默默起身,跟着段奕进了浴室。

洗脸,上剃须膏,段奕一本正经拿着三层刀片的剃须刀站在青年面前,左右比划着。二爷从来没给别人剃过,如今怎么动怎么别扭,始终下不了手。

云嘉树等了半天,觉得剃须膏都快化在脸上了,那家伙还在悬空比划着,终于忍不住开口,“我都快睡着了。”

段奕眼一瞪,扣着恋人肩膀往怀里压,从背后搂住,两人一前一后站在镜子跟前。他比云嘉树高了半个头,两个人的视线在镜子里交汇,段奕满意地笑了,“这就方便多了。”

他用带着戒指的左手指尖轻轻托起云嘉树线条端丽的下巴,剃须刀将洁白剃须膏犁出一道轻飘优美的凹痕。

这感觉很美好,像是把珍宝呵护在怀中,小心翼翼清理尘埃,这充实感仿佛将全世界握在手中,再别无所求。

段奕持续划动,奶油似的剃须膏泡沫一层层剥离,露出男子俊美得犹如大理石雕像的脸庞。

他剃着剃着,忍不住越靠越近,直到两个人身体再无罅隙。

云嘉树察觉到变化,轻轻挣扎了下,段奕立即收紧手臂将他禁锢住,炙热舌头滑过后颈,“别动……”

毛巾跟剃须刀都掉到瓷砖上,云嘉树撑住洗脸池的大理石表面,声音喘得断断续续,“起码……先洗澡……”

“回头一起。”段奕声音粗哑,一口咬住了云嘉树耳垂。

被段奕叫做皮卡丘的年轻人为他们关上休息间的房门,然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所谓谈恋爱就是用你能想到的一万种姿势去反复证明恋爱中的人智商为负而已,真够无聊。”

星期五站在他身后,忍不住揉了下鼻子表示:“句式太复杂了,能翻译下吗?”

皮卡丘——真名其实是司徒信,以上官仁为首的收养五兄弟里的老幺——笑眯眯拍了拍星期五肩膀,“等你坠入爱河就明白了。”

星期五听得似懂非懂,揉着鼻子目送司徒信走远,摇头嘟囔了一句“东方人。”

之后段奕和云嘉树盖棉被纯聊天,从星星月亮谈到诗词歌赋,再从风花雪月谈到人生理想……才怪。

两人吃了晚饭就在休息间附带的小露台外纳凉,露台外能看见游泳池,风一吹就传来水的凉爽气息。大家都很体贴这小俩口的心思,无人打搅,只有十三来过一次,为冰箱补充各色饮料。

现在段奕就拎着威士忌加冰的瓶子,搂着高挑帅气的媳妇儿,观赏星光,以及在泳池边折腾的一群赏金猎人。

两个人把分开的这两个多月里各自的经历说了一遍。段奕的重点在被监|禁无自|由的痛苦憋屈,还有几次被老爸送美人来,段二同志立场坚定、态度坚决、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守住了作为云嘉树老公的荣誉和操守的辉煌事迹。云嘉树几乎能看见他洋洋得意挺得笔直的耳朵和尾巴。自然,和老妈的那场失败交涉被段奕隐瞒了。

而云嘉树的重点就比较发散:刚回剧组威胁李治收手;拍戏被粉丝探班,差点把他困住;黄锦和他青梅竹马的小学妹破镜重圆了;电影首映来了好几个银幕大咖,给足了剧组面子;兔子蹦酒吧来了新乐队,他抽空还跟主唱学了吉他弹唱;段奕的车被撞坏了,接着他就被抓了,然后平安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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