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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死对头养成了老公(24)

“你也不干净了。”徐岭说,“玩吧。”

“我要弄死你!”宁笙要打人了。

“我要弄死你!”没多久,宁笙对着游戏机里徐岭的角色说。

“好啊,我让让你。”徐岭操纵着屏幕上的小人蹦蹦跳跳。

宁笙赢下一局。

“再来!”徐岭不服气。

陆鹏买的那篮子游戏币,就这么一点点消耗了下去。

小镇的夜色渐深。

宁笙很少见过这个时间的小镇,他以为它宁静祥和,却没想过它的夜晚也有这么吵嚷的一面。

“电玩城”来了几个待业的社会小青年,抽着烟,拍着街机按钮。

宁笙不能闻烟的味道,咳个不停,眼睛都浸了层薄薄的泪。

“走吧,没钱了。”徐岭说,“我们回去。”

宁笙拿出儿童手机,才发现外婆给自己打了三个电话,发了一条短信。

外婆说:“玩得很开心?夜也深了,你们就别上山了吧,我和徐岭妈妈打过招呼了,你去徐岭那里睡。”

宁笙:“?”

可是,徐岭的床很小啊。

小魔王好像也没有要送他回去的意思,两个人有说有笑,推着他穿行在夜晚的小镇中。

街边的夜摊亮着灯,灯光下坐着吃宵夜的人们。

“我想吃铁板豆腐。”他叫住徐岭。

“没钱了啊。”陆鹏把口袋都翻出来了,“徐狗,去抢。”

“等着。”徐岭跃跃欲试。

“你别!”宁笙抓住徐岭衣角。

可别学坏了,本来就不好养。

徐岭从口袋里掏了最后几块钱,丢进了夜摊老板收账用的小盒子里。

“要半份,少点辣。”他说。

“咦,你还有钱。”陆鹏意外,“那刚怎么不玩儿了?”

“保护眼睛。”徐岭说,“没看见公主都瞪我了吗。”

宁笙如愿以偿地吃到了他的铁板豆腐。

陆鹏在猪肉铺子门边跟他们道别,徐岭推着他,接着往洗车店的方向走。

“你今天的作业写完了吗?”宁笙问。

徐岭:“额。”

“那你等下要把作业写完。”宁笙说。

徐岭:“你写了吗?”

宁笙:“没有。”

徐岭:“?”

“我不写没关系,但你一定要写完。”宁笙坚持。

“我能问句为什么吗?”小魔王友好地开口。

“不能。”宁笙说。

徐岭:“……”

他俩说着话,停在了洗车店门口。

“怎么这会儿才回来?”徐岭妈妈从二楼探出头,“热水给你们烧好了,自己洗吧。”

“有浴缸吗?”宁笙问徐岭。

徐岭:“算有,我给你找个。”

几分钟后,徐岭把脱干净的宁笙,拎进了一只装满温热水的大木盆里。

宁笙:“?”

“我只是想洗个淋浴。”他解释说。

实在没有浴缸,也行,他冲一下就好。

“宁宁,你坐着别动啊。”徐岭艰难地举起一个沉重木桶,“我慢慢给你冲。”

“我不要!”宁笙懂了他的意思,但极度抗拒这种洗澡方式。

他这反应有点大,被他这么一喊,徐岭脚下拖鞋一滑,手一抖,桶一歪,瀑布般的水流当空倾泻而下,全浇在了他脑袋上。

宁笙:“……”

第17章 不一样

那一瞬间,宁笙见到了徐岭曾说见过的天堂。

“你疯了吗?”他大声质问。

徐岭提着木桶,也愣了。

“人很清醒。”徐岭说,“就是桶有点重。”

“王八蛋,你清醒还把一桶水都浇完了?”宁笙更崩溃了。

徐岭:“我浇没浇完不都一样挨骂吗?”

宁笙:“……”

“意思是这还怪我?”宁笙问,“你尿床要挨骂,你难道就要把床尿塌吗?”

徐岭:“这是一回事吗?”

徐岭:“……”

徐岭:“我什么时候尿过床!”

宁笙:“我去问阿姨。”

徐岭:“怪我!别说了!”

“这是你家桶,不是我家的,多少重量你心里没数吗?”宁笙就没洗过这么离谱的“淋浴”,满头满脸都是水,眼睛也睁不开。

“傻站着干什么?”他问,“给我毛巾啊。”

干燥的毛巾不情不愿地递过来,他终于能睁开眼睛了。

嗯……好硬的毛巾。

“这毛巾之前干什么用的?”他狐疑。

“我的,洗脸的。”徐岭说。

宁笙放心了。

徐岭:“偶尔也擦手。”

宁笙:“……你可以不说。”

他用毛巾一点点把脸擦干净,又趴在木桶边缘,泡在温暖的热水中。

好像……也很舒服,没有他想的那么糟糕。

徐岭家的卫生间很窄,但香香的,镜子边摆了一束颜色寡淡形状好看的小野花。

宁笙把头枕在木桶边,昏昏欲睡。

这期间徐岭已经火速冲完洗完,开始套裤子了。

“你还没结束吗?”徐岭问。

宁笙:“我还没开始。”

他可太喜欢洗澡了,他能泡好久好久。

虽然木桶的空间窄了点,但也可以凑合。

徐岭回头看了一眼,又把穿了一半的裤子脱了,踩着凳子从柜子里拿了条毛巾。

宁笙:“?”

一只手把他按在了木桶边,不顾他的反抗,火速把他用毛巾揉了一遍。

“你有病吗?”宁笙轻声喘气,怒不可遏。

“不好说。”徐岭说,“但水要是凉了,很快你就有病了。”

宁笙:“……”

小魔王拎着衣服,就要往他头上套。

“再冲一遍!”宁笙说,“没有洗干净。”

“你干净得都能直接下锅蒸了,真的。”徐岭接着套衣服,“白白嫩嫩,一口一个。”

宁笙:“你变态。”

“这是背面啊啊啊。”宁笙拍开了徐岭给他套衣服的手,“你平时是兜个树叶直接出门吗,衣服都不会穿。”

小魔王就是不行。

还得是他,会照看小朋友。

“我自己来。”他说,“不需要你。”

半小时后,宁笙慢吞吞地坐在徐岭的床上,用吹风机吹头发。

徐岭盘腿坐在地上,玩他的儿童手机。

“你不要再玩了。”宁笙说,“玩游戏对眼睛不好。”

玩了游戏机又玩手机,打得挺菜,但这人对游戏还挺有偏爱,什么样的都爱玩。

宁笙记得,他重生前,徐岭就投过好几个游戏项目,皆是大热项目,还砸钱养过两支热门战队。

“小铃铛,来睡觉了。”他放下吹风机。

旁边咕咚一声,徐岭翻身上了床,在床边留了一盏小夜灯。

徐岭家宁笙也来过不少次了,这还是第一次留宿。

床板很硬,被子不够软,上面还有好几个补丁,窗户也不够隔音,偶尔能听见微小的动静,是小猫跃上了树梢。

但宁笙却很快就有了睡意。

他往徐岭身边挪了挪,抱着徐岭的胳膊,睡着了。

半夜,徐岭可能是被他抱烦了,想推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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