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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死对头养成了老公(34)

“放我下去。”他说,“看完了。”

宁笙惊魂未定:“你们这里看戏都得这么费劲的吗?”

戏演完了,周围人渐渐散去,李皓月站在不远处视角巨好的二楼上,用看傻逼的眼光看他们。

“傻逼。”李皓月说,“你们为什么不上来看?”

宁笙:“……”

徐岭:“你再骂?”

正逢周末,几个人在庙会上闲逛到了天黑。

徐岭赚了600块,宁笙花掉了650块。

他提了满满的一袋,都是给外婆买的小礼物。

“回去了。”陆鹏打了个哈欠,“明早上课呢,我们班的作业巨多。”

“让数学呆子借你抄。”宁笙说,“多抄几个错的就行。”

宁笙把自己买的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扔进徐岭的自行车篮子里,跳上了自行车后座。

“你记得写作业。”徐岭说。

宁笙:“要你提醒?”

市实验中学在青安镇上有所分校,他们这帮青安镇的孩子,就在这里上学。

但是不巧,分班的时候,陆鹏跟数学呆子,被分去了他们隔壁班。

周一一大早,宁笙就从抽屉里翻出了一张没写的语文试卷。

宁笙:“……”

“忘写了?”徐岭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幸灾乐祸。

“忘带回去了。”宁笙说。

语文老师巨凶,罚站半节课起步,马上就要上课了,现在补好像也不太现实。

站半节课会累,宁笙决定直接举手说自己小时候残废,占据道德高地。

徐岭从书包里,翻出一张答满了的试卷,在他眼前晃了晃,炫耀一番。

宁笙:“走开。”

笔盒被抽开了,徐岭挑了支笔,在自己的试卷上写了宁笙的名字,推给他。

“老师!”徐岭高兴地举手,“我没写呢!”

语文老师都惊了:“没写还这么高兴,你挑衅我呢!”

徐岭拎了本书,大摇大摆地去窗外罚站了,走前还特地冲宁笙点了点头。

宁笙脸颊发热,把头埋进了臂弯了。

好丢人,多大的人了,还忘记写作业。

可是重生后还要写作业也太苦了吧?错的明明是这个世界。

不过,说起来,没白养啊,徐岭都会替他罚站了。

明明他可以自己解决的。

这就是传说中的知恩图报吗?有点爽。

但是徐岭不在,这节课就有点无聊了。

桌子空荡荡的,一下子多出了挺大的空间,让他很没有安全感。

好在徐岭就站了一节语文课,下课的时候,徐岭就回来了,手上还拎着溜出去买的早饭,是食堂的花生豆浆和包子,都是宁笙喜欢的。

“你这罚站时间,支配得还挺丰富。”宁笙咬着包子,把头靠在徐岭的肩膀上。

这会儿是课间,窗外的走廊不时就有人路过,似乎总有那么几道若有若无的目光停在他身上,让宁笙吃得不太自在。

看我干什么?没见过包子啊?

哗啦一声,徐岭把窗帘给拉上了。

“很晒吗?”宁笙问。

徐岭:“晒化了。”

宁笙:“你真娇贵。”

徐岭指着自己:“你还能说我?”

“说都不能说,你真金贵。”宁笙问。

徐岭把脑袋砸在了桌子上,咣当一声。

宁笙咬着包子,在纸上画了几笔。

初中生徐岭,个子高长得帅,会点法语,小提琴十级,算是他们学校颜值领先的那一波,就是这气质,还是野劲儿大,不够斯文。

魔王养成计划,需要添砖加瓦了。

“你想学插花吗?”宁笙问。

徐岭:“不想。”

“太好了,那我今天回去就让外婆给我们找花艺老师!”宁笙开心地说。

徐岭:“所以你问我意见单纯就是为了听个响吧!”

“学花艺很有意思的。”宁笙说,“你连扶桑和木槿都分不清,丢脸。”

“你连苹果树和梨树都分不清,到底谁更丢脸啊?”徐岭问。

宁笙把书砸到了徐岭的脑袋上。

窗帘被掀起了一角,李皓月探出个脑袋。

“公主,忙家暴呢?”李皓月问,“那我过会儿再来。”

宁笙:“?”

“谁跟他一家了?”他说,“我只是……只是……”

徐岭:“只是什么?”

宁笙轻哼:“只是在管教我的狗。”

“你有什么事?”徐岭问。

李皓月脸一红,从兜里掏出个粉色信封还有一盒糖,递给宁笙:“有人让我给你……”

“对方给了你什么好处?”徐岭问。

“也就……也就两套初三的数学竞赛题。”李皓月扭扭捏捏地说。

徐岭:“我给你三套,带着你的信封滚。”

李皓月掉头就走:“得嘞。”

“你哪来的数学题?”宁笙问。

徐岭:“我把你那本高等数学撕点儿给他。”

宁笙:“……”

你借花献佛是一直很可以的。

“他看得懂高数吗?”他问。

徐岭:“没事,对于数学呆子来说,看得懂的都是垃圾,看不懂的才是宝藏。”

宁笙:“?”

到底什么东西啊,神神秘秘的。

不过他也懒得管。

小魔王拖着他疯玩了几年,疯到运动量充足,他现在跑跳自然,不泛懒的时候也乐意尝试些新的游戏。

比如,这天一放学,他就坐在篮球场边,看人打篮球。

徐岭做完值日,一路找到了篮球场,远远地看见了宁笙。

宁笙不爱穿校服,跟平日里一样,只是披着,里面是一件质地很轻的白衬衫,风有些大,吹拂着他的黑发。

他正侧过头,跟旁边坐着的几个女孩子聊天,手里还捧着一杯奶茶。

“徐狗,公主好受欢迎啊。”陆鹏用胳膊肘戳了戳徐岭。

徐岭:“我没瞎。”

陆鹏:“……”

陆鹏:“你就像那个刚摔地上的炮仗。”

“你在看什么?”徐岭在宁笙身边坐下,自然地抬起手,搭在宁笙的肩膀上。

以前走不好路的时候,宁笙都是乖乖地在教室门口等他做值日。

现在一下课人就跑没影了,还挺不习惯。

“你连值日都没做。”徐岭说。

“黑板是我擦的!”宁笙怒道。

徐岭:“累死你了是吧。”

“那倒没有。”宁笙说,“但我洗了好半天的手,累死我了。”

宁笙:“我们交了那么多学费,为什么要让学生扫地?让校长扫啊,拿钱不干事吗。”

徐岭:“……”

徐岭:“你下次值日什么都不要做了,求你。”

一只篮球横空冲着宁笙飞过来,宁笙一怔,球被徐岭接了。

“来玩吗?”扔球的人冲他喊。

“不。”宁笙说,“我才不想拍脏兮兮的球。”

对方:“?”

“他不会打。”球在徐岭指尖上转了两圈,被抛了回去,“你们玩吧。”

“可以学啊。”对方没放弃,“上手很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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