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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界第一狗仔(230)

她说着把梅杜莎的头按回来,像戴上帽子一样的往里缩了头,不等时季鸿说什么,已经再次闪身出了空间。

外面风声呼啸,还有细碎的砂石被罡风卷起,打在梅杜莎坚硬的鳞片上,劈啪作响,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别的响动。

邱雁君先在原地观察了一会儿,在心里问梅杜莎感觉如何,梅杜莎慢吞吞回:没有猎物。

好吧,这里确实不可能有猎物,她又问:“罡气打在你身上了么?有没有感觉?”

梅杜莎:有。

“有什么感觉?疼吗?”

梅杜莎:重。

重?邱雁君想了想,大概是顶着盔甲被大刀砸下来那种……重?只要不疼就行。“那我们试着挪动挪动?你能带我上去吗?”邱雁君只有眼睛露出来,仍旧能感觉到刚劲的罡风无孔不入,刺得眼睛生疼,泪花翻滚。

梅杜莎明白了她的意思,裹着她开始缓缓移动,但平地这样挪动还行,到深坑边缘再想往上走就很难了,这时邱雁君眼睛也有点受不了,眼泪不停流出来,视野里一片模糊。

她叫停梅杜莎,提气运功向外传声:“前辈!相文大师!任门主!凌宗主!”叫完一轮停一停,没有回音,她又叫了两遍,才回空间去。

空间里时季鸿已经心急如焚,一看见她回来,赶紧冲上来问:“怎么去那么久?怎么样?”推开梅杜莎的头看到她满脸泪痕,吓了一跳,“伤到哪里了吗?”

邱雁君叫梅杜莎放开自己,抽了条绢帕一边擦脸一边说:“没有,就是感觉特别刺眼。前辈他们有没有听到我的呼声?”

时季鸿先拉着她前前后后看了一遍,发现她衣服上有割破的痕迹,满心后怕,“我还没看。下次要再出去,还是穿上你那件披风吧。”

邱雁君应了一声,转头看梅杜莎身上,见它原本乌黑亮泽的鳞片上满是划痕,甚至有几片鳞片已经被从中剖开、摇摇欲坠,幸好它的鳞片一层叠一层,破损几片并不要紧。

“我想从坑里上去,跟梅杜莎一起挪动了一段距离,大概是那时露出空隙,被罡气割到的。”

时季鸿往柏域盛那张通讯帕上写了一行字,说道:“前辈已经进罡气阵了,恐怕一时没空看这个。”

边上一直关注进展的钟华就说:“叫青龙变大,带着你们飞上去。”

这倒是个好主意,问题是怎么带、用什么姿势带。用爪子抓着梅杜莎?那样梅杜莎还能裹紧自己了吗?换她和梅杜莎在青龙背上?那青龙就飞不起来了吧……。

“我发现罡气最可怕的一点不是罡气多么锋锐,而是无孔不入、铺天盖地,没有地方可以躲。就那么生扛,时间一长,神仙也扛不住啊!”

试了几个姿势都觉得不够安全之后,邱雁君坐倒在地,感叹道。

钟华赞同:“人力总有穷尽之时,法器的威能也总有覆盖不到之处,但罡气阵中的罡气就是无穷无尽、无所不在,稍有不慎,就会受伤。”

邱雁君一时没有好办法,只能放弃爬到坑外,每隔一会儿出去吼一嗓子,顺便放青龙飞上去观察一下环境就回来了。

青龙没有梅杜莎皮厚,但它胜在灵活,在付出十几根羽毛的代价之后,它大概探明了坑上面的情况:没有情况。空无一物,也辨不清方向,每一个角度看起来都差不多。

“看来要去找那四个点,还得我带路。”钟华听完青龙的描述,说道。

邱雁君眼睛一亮:“对啊!我怎么给忘了!这不是有一大块防护罩吗?罩住我一个人差不多够了!实在不行我把腿藏起来,让梅杜莎驮着我走,师尊就藏在里面好了。”

“可是防护罩已经碎裂,不知道还有没有……”时季鸿有点担心。

“出去试试就知道了。”邱雁君把防护罩盖在青龙身上,那颗绿宝石珠子兜在护罩内,自己还叫梅杜莎缠住,出去试了一次,证实防护罩还有用,就回来改造了一下防护罩。

她在时季鸿提醒下先把水晶披风穿在身上,又套了防护罩做的铠甲,将绿宝石放在头顶护罩里,带着青龙和梅杜莎再次出空间进罡气阵。

阵中还是除了风声再无其他,但有钟华的元神指引,他们终于顺利的爬上平地,向最近一处藏有钟华元神的位置移动,同时邱雁君继续向外传声。

“我一点回音都听不到,应该是他们也没听到我传声吧?”邱雁君跟钟华嘀咕。

钟华元神又微弱了一些,声音低低的:“罡风不可捉摸,不一定会把声音带去哪里。”

邱雁君一想是这个道理,后面就减少了传声的频率,与外界的联络不顺利,他们这一路行程倒没什么波折,除了青龙被打掉羽毛外,没什么损伤就找到了钟华元神感应到的位置,并吸纳了一缕元神回来。

“这里有个小洞。”邱雁君叫梅杜莎把她挡在中间,自己弯下腰,在坚硬光亮的地面上,找到一个长方形孔洞,“大概师尊的元神原本就是藏在这里,才不受罡气侵袭的。”

她脑子转的很快,一边说着一边摸出一根玉简就往洞里插,“洞好像有点大啊……”她手上紧紧攥着玉简,一点点试探着往里戳,大约戳进去一寸左右,就戳不动了。

邱雁君莫名觉得自己像是拿着一把钥匙在开锁,只是这把钥匙不合适,她就又换了一根玉简,还是不行,最后四根换过,没一根能插得进去。

回空间以后,她就跟时季鸿讨论:“我觉得那个地方就是插玉简的,我越来越坚信我的猜测是正确的。不过你查的那个可能也是真的,四正为基,四正是子午卯酉,我们手里这四支,大概正好都不在这四支之中。”

“师尊家里那支不是午时吗?”时季鸿另有看法,“也许只是这个点不对。”

钟华听了他们分析的十二玉简对应十二时辰理论,思索半天,跟导善说:“师兄,这么一说,我倒觉得子午两支都在我们紫浮宗。子时,阳生之初,紫阳功恰好是阳气初生;午时,我们一般认为是阳气最盛之时,但最盛同时意味着走向衰弱,阴气开始萌生,我一直参不透由盛转衰,却原来是这个道理。”

导善附和道:“你说的有理。那日我看柏域盛斗法时阴阳灵力相生相济,也是这个意思。”

邱雁君和时季鸿对视一样,问:“那柏家这支,是巳时?午时之前阳气最盛的时段?”

“很有可能。”导善答道,“小时家里这支,说是秋收冬藏,八成是亥时,最后一个时刻。断了那支,一半演化出《寒冰诀》,一天之中最寒冷之时,往往不是子夜,而是黎明之前的寅时。剩下玉山派……”

邱雁君想起柏域盛的猜测,接道:“柏前辈说玉山派功法的秘奥是‘寒气屈曲’,可能是丑时或者寅时。”

“要这么说,你们这四支还真的没有一个对应了四正。丑、寅、巳、亥,都不是。”

“这个倒无所谓,等等我们再去其他三个地方试一试就知道了。”邱雁君现在反而不在乎能不能出去了,有空间做落脚地,有防护铠甲,她先把这个罡气阵和十二玉简是不是有关系探明白再说,“师伯和其他几家都切磋过,依您看,玉莲宗那支玉简,会是什么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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