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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骚一朵,暗贱难防(40)

“不生气了好不好?我不该逼你,我是坏人...行不行?”

“...”

“你是不是对孩子的事,有阴影?”

“什么阴影!”她终于说话了,睁开眼睛气鼓鼓的瞪着他。“哪那么多阴影!”

宁丛风动了动嘴角,想笑一下,心想还是算了,嬉皮笑脸的他果然是学不来。

她抱着盒子,赌气似的说,“哪那么多阴影,我有那么脆弱?我气的就是你二话不说直接用强!”

“啊...是...”他态度良好的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错的立场。

“要孩子是小事吗?啊?是小事吗?”

“不是不是...”

“对啊!这么大的事你掀开被子就上手你不觉着自己太过分了吗?”

“嗯,是有点。”

“什么叫有点?”

“不是,是很、过、分!”

“这还差不多!”

她见他态度这么好,气也消了一半,遂坐起来,把那盒子丢到一旁,双手抱着膝盖缩成一团,披头散发的靠在床头,小脸别过去,又不理他了。

她其实挺清瘦的,尤其是不化妆的时候,像极了那个十□岁的邻家女孩,就那样散着头发坐在床角,被月光这么一罩,娇小的十分惹人怜爱。

怎么他以前就被她那副大女人的外表骗的团团转呢?此刻的她,就像是在他面前把往日坚硬的外壳全部退了去,只剩下嫩生生的柔软,承受不得任何的坚硬,没有高傲,没有女王,没有波澜不惊的云淡风轻,没有瞬息万变的阴险狡诈,什么都没有,毫不设防的展示在他面前,好想让人用手臂圈起来。

宁丛风凑过去,把她圈在怀里,窝在床上,她也没躲,任由他抱着,只是鼻息间不满的哼了一声。

“谢谢你,谢谢你没有跟我一般见识。”他说。

她没好气的答道:“一吵架就真生气多伤感情啊我才没有那么傻呢!”

“呵呵,好好,你最聪明了。我还以为你一气之下会回娘家呢!”宁丛风轻轻的哄着,尽量顺着她说。

沈西珂沉默了,右手食指在白色床单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画着圈,说,“我哪有娘家...”

“...”

他抓住那只正在画圈的手,握在手心里,心脏莫名的刺痛,接着是数秒的沉默。

她的眼睛开始湿润,声音委委屈屈的胡乱的说着什么,他就静静地听,

“我一个人走在街上的时候就在想象,如果我有个疼自己的父亲,或者是母亲,那会是什么样?我一定会回到我爸妈家,要么哭一鼻子,就说你欺负我,要么在家里住一晚,等着你来接,妈妈会劝我趁早要个孩子,爸爸会叮嘱我以后别再那么任性,然后做些我爱吃的菜,爸爸会偷偷到厨房里给你打电话...”

“你以后可别欺负我了,”她说,“我没有娘家可以回。”

☆、我就在你一伸手的距离。

作者有话要说:。小草的文,希望大家支持,我做的封面哦。

另外,上次留了邮箱拿了我的肉的孩只,你们欠的长评该还了吧?不还的话下次再留邮箱一律拉黑,把你们的邮箱贴到电线杆上去征婚启事!哼!

...

麦卡洛在《荆棘鸟》里说过,我们各自心中都有某些不愿意摒弃的东西,即使这个东西使我们痛苦得要死。我们就是这样,就像古老的凯尔特传说中的荆棘鸟,泣血而啼,呕出了血淋淋的心而死。咱们自己制造了自己的荆棘,而且从来不计算其代价,我们所做的一切就是忍受痛苦的煎熬,并且告诉自己这非常值得。

沈西珂就是他那怎么也摒弃不了的荆棘,即使会痛苦的要死。

凌晨时分,夜色尚浓,宁丛风撑起厚重的黑色窗帘,轻手轻脚的踩着凳子将窗帘一个钩子一个钩子的对挂上去,然后拍拍手下来,整个屋子瞬间暗了下来,他扯了扯窗帘,留条小缝提醒自己天亮上班,然后摸着黑回到床上,躺在自己那一侧,捞过那具熟睡的柔软身体搂在怀里,继续安眠。

或许,她说得对,他现在真的不适合要孩子,因为他还没有学会,怎么照顾好她。

时光悠悠的回到那段断了线的年华,好像是梦,沈西珂知道自己在做梦,做着一个灰白色调的梦,梦里漫天的雪花,昏黄色路灯立在巷口,投下一地暖黄色的光,她穿着白色的小靴子,坐在垫着书包的石凳上,等着他下家教课,手里的《英儿》正读得津津有味,顾城的文字像是在耳边呢喃,原来爱情会让人摆脱世俗,甚至摒弃自我,为心爱的人改变。

突然,天不知怎么就变黑了,原本暖黄色灯光也霎时间吞没在无尽的黑暗中,沈西珂有点害怕,她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想不起来,她低着头,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存在着,总之天地一片黑暗。

正在她慌乱的时候,突然头顶有一丝光亮,接着变成了很大一片光亮,她缓缓的抬眸,只见一个弧度好看的下巴渐渐清晰,接着是薄薄的唇,英挺的鼻子,还有如星子般的眼睛,那个人的容颜熟悉极了,熟悉到她一时间称呼不上来,他的周身散发着暖黄色的光芒,被他走过的地方是白昼,是清晰的世界,他俯下、身来,笑着,明眸皓齿的俊朗样子,

“你在看什么?”他问。

“《英儿》,我在看英儿。”不知为什么,她一开口竟变成了小女孩的童音,清清亮亮的。

“你在等我么?”他唇角勾起。

“好像...好像是的。”

“回家吧。”

“不要!我不回家!”

“我是说,跟我回家。”他说着,朝她伸出手来,而他背后的世界,清晰而明亮。

她的心一动,伸出手去,手却被握住了,有温度,很真实,真是到她一下子睁开了眼,原来是梦...

可是那张熟悉的脸就在眼前看着自己,他的目光在昏暗的光线中隐隐绰绰,攥着她的手柔声问道,“睡的好不好?”

她又重新闭上眼睛去,还有点没醒过来,软绵绵的哼了一声。

“丛风...”

“嗯?”

“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说。”

“你答应我,以后我一伸手,就能碰到你。”

“好,我答应你,我就在你一伸手的距离。”

其实有时候情动随口说出来的话,其实是在为人生的后来埋下伏笔,沈西珂不曾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真的需要在他一伸手的距离。

小两口和好如初,床头打架床尾和定是必然,宁丛风这两天很忙,却也是异常体贴,沈西珂也回到了郁氏上班,郁北要临盆了,公司里有很多事需要沈西珂亲自去忙。

母上大人每晚都会和两个人视频,和刘嫂在云南某个小镇玩的很好。

沈西珂和宁丛风两个人下了就回家做饭,在厨房腻腻歪歪的,一顿饭要“做”上几个小时。沈西珂还打印出了一张《21世纪老公制度》贴在床头,要求宁丛风做到如下规定:不对老婆耍酷,不让老婆吃醋,吵架先要让步,老婆揍我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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