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沈子墨想了想微微一笑,“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就叫沈灼华可好?”
“沈灼华……”小包子歪了歪脑袋,“好听的名字,谢谢父亲……还要乳名!”说完继续双眼闪亮的看着沈子墨。
沈子墨看着小包子半响:“桃之夭夭,桃花妖……乳名便叫做夭夭可好?”
“夭夭?”我瞪着眼盯着小包子……这粉红色的小东西就是夭夭?
“夭夭……好啊好啊……我喜欢这个名字!”小包子用小脸蛋蹭了蹭沈子墨的脸颊,“父亲夭夭一定会长成一棵很大很大的大桃树,比任何妖精的树都有要大!”
“……”有着一对桃花眼的妖孽,粉红色印满桃花的长袍,笑起来非常荡漾的男子,那棵肆意张扬的本命树,那个总是守着我直到我离开本家的精灵,喜欢让我睡膝盖发誓绝对要睡回来的玩伴,等了我七年最后还委屈嘟着嘴用眼神控诉我不知道名字的夭夭……这会不会只是巧合?还是……命运?
想着七八个月前和夭夭的最后一次见面,那次谈话慢慢清晰起来……
【你谁都可能看不见,但绝对不会看不见我的】如此的确定是因为你是因为我的血而诞生的么?
【怎么跟父亲交代?】父亲……那个粉红色满是桃花的异空间真的是你的杰作?是你把我送来这个世界,送到沈子墨的身边?
【不能告诉你!以后你自然会知道!】是呀,我现在知道了,原来你叫沈灼华,‘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这句话你总是挂在嘴边的原因我也知道了。
【以后也要常常让我枕你的膝盖就好了!】我会给你枕的,说不定我还会让你常常趴着我的膝盖,然后好好折腾你嫩嫩的小PP,省的长大了尽会欺负我!
“娘子想什么?”沈子墨抱着夭夭,两对一模一样的眼睛盯着我的脸,“母亲想什么?”
“……”我伸出手把夭夭从舍不得放手的沈子墨手里拽了出来,往小桃树边一放,“相公我们进屋吧,这雪越下越大了。”说完伸手推沈子墨进屋。
“哦……夭夭来……”沈子墨抬头看了看天然后点头,对站在小桃树边可怜兮兮的小包子伸出手。
“父亲……”小包子的脸立刻笑开了花。
“夭夭是精灵。”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一大一小。
“没有关系,一起进屋热闹,明天父亲帮夭夭做张小木床可好?”沈子墨拉起小包子的手微笑着问道,“夭夭喜欢什么样子?”
“父亲做的夭夭都喜欢!”小包子腻着沈子墨进了屋子。
“……”姐被彻底无视了,原来夭夭只想着要对沈子墨交代,却从来没问过我的意见并不是偶然,而是一开始便注定的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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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一个小包子之后,日子果然热闹非凡,院子里常常鹰飞狼跳,我也不去管他们,没多久他们就通过激烈的“讨论”,最后以夭夭为老大,一鹰一狼为小弟做了结束。
然后小白和小血鹰成了夭夭的御用坐骑,虽说夭夭应该完全不需要。
“夭夭……”我从地窖里拎出一个小罐子,这是沈子墨出门打猎前说起的,“给。”
“母亲!”粉嫩嫩一团扑了过来抱住我的大腿,“母亲给夭夭什么?”大大的桃花眼对着我眨呀眨的。
“你自己看。”我无视他努力的卖萌,面无表情的道,“花妖应该都会喜欢,你父亲自己酿的。”
夭夭伸手捧过小罐子拔掉了木塞子,一阵甜腻的香味从罐子口飘了出来,夭夭粉嫩嫩的小嘴瞬间咧到了耳后根,眯着眼睛陶醉得闻着愈见浓烈的香味,“是花蜜……父亲对夭夭最好了,夭夭最最喜欢父亲了。”
“……”我无语的看着抱花蜜猛灌的夭夭,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夭夭几乎是立刻就抱着小陶罐隐去了身形,原本趴在院子里晒太阳的小白,理羽毛的小血鹰也训练有素的钻回自己的小木屋。
“沈家小哥在不在?”一个年轻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家相公不在,请问有何事?”我站在院门边却没有开门。
“沈小哥家的,我是村里的里正崔志祥,有位驿站的官爷要找沈小哥。”门外又传来说话。
“……”驿站?可以理解为古代官方专用的车站和邮政系统,我抽开木栓子打开院门。
“请问可是沈子墨沈老爷的府上?”那驿站官员牵着一匹大黑马,板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说道。
“正是。”我同样用面瘫脸回道,不肯多说半个字……同行相忌。
“……”那官员微微一怔,“这是京里给沈老爷的信,请沈夫人拿印信盖章收信!”
“……”我看了看他手中那厚厚的信件点头,“稍等。”
我记得在钱匣子里发现过好几个印章,我从梳妆台下边搬出盒子,盯着那些诡异的反面繁体字找了起来。
好在沈子墨名字中间那个字很好认,对着七八个印章算不上难度,挑出一枚玉石印章拿了出去。
“印泥。”我朝驿站官员举了举手里的印章,那官员拿出一个陶瓷制的圆盒,递上一张小笺让我盖章。
等我盖完,他也拿出一个大印往小笺和信封上各摁了一下,最后把信交给我,收起小笺朝我一抱拳,又朝崔志祥点点头便牵着大黑马离开了。
“多谢里正。”我朝崔志祥点了点头便要关院门。
“……不……不客气。”崔志祥有些结巴的说着,“大家乡里乡亲的……”
“……”我礼貌的勾起嘴角笑了笑,然后把还没走的崔志祥关在了门外。
下午沈子墨回来先抱了夭夭,接着抱了我,最后逗了逗小血鹰和小白。
由这个顺序可以看出沈子墨心中的分量,我压着一万匹躁动奔腾的草泥马把信交给了沈子墨。
作者有话要说:接着小心姑娘插图,是可爱的夭夭哦。
☆、28分别
沈子墨这几天有些纠结。
是的……可以看出纠结的程度相当大,常常一个人发呆不算,有时还会看着我的脸就晃神了。
我猜想大约是那封信的关系,沈子墨说那封信是他的师弟寄来的,跟他讲了讲这两年的近况。
我觉得肯定远远没有那么简单,不过我点点头没有细问,因为看出来那封信上有不太适合我知道的东西,当然就算拿着信给我看,那龙飞凤舞的竖排繁体字,我也不见得能认出几个。
“娘子,我想去一趟京城。”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思考了好几天的沈子墨终于开口了。
“……”我趴在沈子墨怀里没有作声,安安静静的等着他做这个决定的理由,或者说关与他的过去,我想着说不定要我深明大义通情达理的时刻又到了,心中隐隐有着期待……
“过年前就会回来,你一个人呆在家里我不放心,我送你回凤家可好?”沈子墨的语气里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把意思表达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