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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
半敞的窗子里吹进初春的有些微凉的风,下午四五点,阳光斜撒在人的皮肤上,并不会觉得灼热,反而是淡淡的温暖。Haley就这样对着窗户,忍不住眯起眼睛托腮发呆。微风时不时撩起腮边的发丝带来丝丝瘙痒的感觉。
“妈咪。”蹬蹬蹬的脚步声,Haley忍不住微笑,是小Jack来了。
“哦,我的宝贝,怎么了?”旋转椅子,转到对着门的方向,然后伸出手轻轻松松把来者抱在自己的腿上。
“妈咪,外面天气好极了,我们出去走走好不好。”小Jack仰着脸,一脸期盼。
“好。”Haley微笑,忍不住捏捏Jack的小脸。
Jack是一个漂亮的孩子,棕黄色的头发,褐色的眸子是孩童的清澈和透明。他同时也安静、听话,比Haley见过的任何孩子都要乖巧。恩,或许,Haley耸耸肩。抱着Jack站了起来,然后弯腰把Jack放在地上。
牵着Jack的手,Haley往门外走。说或许,是因为Haley不是曾经的Haley,两个星期前的一场小事故,她撞到了头,就变成这个样子。Sam警官告诉她她只是失忆了,但是Haley知道她不是。
虽然她不记得曾经的名字,但是在舌尖上轻轻弹出Haley这个名字,她觉得很陌生。她没有告诉Sam警官,她会汉字,而且也能写出来,要知道这个很不容易。有时候脑海中轻轻闪过的画面是黑发黑眼,经常看到的是一个东方面孔的女子肆无忌惮的笑,Haley试图看得更清楚一些,不过只能隐隐看出来一个轮廓,看不清她的五官。
手心感觉的是Jack的温度,Haley轻轻笑了,不记得又如何?起码她拥有现在。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新泽西郊外的乡村生活,总是透出悠闲的气息。Haley并不在意她处在哪儿,不过Sam警官一再强调,证人保护令要求她呆在这儿,不要出了新泽西。
“妈咪,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见到爸爸?”Jack仰着脸,长长的睫毛不停地闪动。
“恩,爸爸在抓坏人,等到抓到坏人了,我们就可以见到他了。”Haley摸摸Jack的头,笑得温柔。Haley觉得以前的自己是没有做过母亲的,不过面对Jack,这样听话的懂事的孩子,很难不喜欢。
Haley并不想见到那位Aaron Hotchner,她名义上的前夫。因为她的车祸,Sam不止一次说道,虽然不大方便,但是可以安排两人见面,Haley都拒绝了。Sam曾经说过,“Hotch真的很爱你,等到抓到Foyet,他会用下半辈子补偿你。”Haley还记得,隔着听筒,她的脸就在发烧。总之,想象着一个严肃正经(Sam描述的,也看到过Jack经常看得照片)的男子深情款款对着自己这样承诺,Haley有些不敢见他。
Jack掰着手指数到,“已经五个月了,爸爸还没有抓到坏人吗?”
“恩,这一次的坏蛋啊,太厉害了,所以Jack才要和爸爸分开啊。”Haley耐心地解释。
Jack闷闷不乐,“我想爸爸,妈咪。”
“宝贝,妈妈也是……”Haley刚开始的时候说这句话还会脸红,现在已经不会了。
电话响了,看看电话号码,是Sam警官的电话。
“Harry,How are you?”
“fine,Sam。”
对上了暗号,接下来才是聊天的内容。
“过得如何?”
“恩,挺不错的。这里的空气真是清新极了。”Haley微笑着说,“我甚至想一辈子住在这里了。”
那边是Sam爽朗的笑声,“我还以为你会觉得有些无聊呢?因为以前你老抱怨那里太过于无聊了。”顿了顿,“再说了,Hotch还等着破案接你和小Jack回去呢?”
“大概是因为这里很适合养伤吧,以前觉得无聊,现在本身受伤了也去不了别的地方,倒是不错。”Haley是出了一场小型车祸才弄到现在的状况的,“你让Aaron不要着急,慢慢来,我们在这里很安全。”Haley咬着嘴唇,红着脸说,“告诉他,我和Jack爱他,要他注意安全。”(注①)
Sam又是笑,“好的,我记住了,会转告的。”又说,“那你的头有没有事?要不要我带你去复查?”
“不用了,我现在强壮的像一头牛。”Haley用叹咏调说。
两个人又是一阵欢笑。
“明天我倒是要去市里,要买些东西。”
“要注意安全,还记得我说过的注意事项吗?第一要……”
“哦,是,是,长官大人,我记得很清楚。”Haley语气夸张,惹得那边的Sam轻笑,“好了,那我就不烦你了。”
“好的,拜拜。”
夕阳西下,两个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大手包住小手,空气中传来两个人的声音。
“宝贝,明天我们去逛街好不好?”
“哇偶,我要变形金刚。”
“好。”
“我还要Rossi叔叔的新书,妈妈要给我讲里面的内容。我想知道爸爸怎么样?”
“Rossi叔叔?”
“我忘记妈妈已经不记得了,就是爸爸组里面的一个叔叔啦。”
“是吗?那一定要买。Jack还知道组里有什么人吗?”
“恩,Morgan哥哥、Emily姐姐、Reid哥哥……Reid哥哥很聪明,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哥哥……Jareau姐姐很温柔……”
“恩,等到爸爸抓到坏人,Jack可要一个个告诉妈妈他们是谁,免得妈妈丢脸。”
“我会的。”
无论谁看到这样的场景,都会会心一笑,不是吗?
注①:Sam和Haley说了他们已经离婚,但是并没有说是因为Haley的外遇。Haley以为是为了妻儿的安全离婚的,所以才会说爱他。XD,美好的误会,不是吗?
第二章 ...
很久没有逛街了,牵着小Jack的手,Haley笑得开怀。
忽然间电话响了,是Sam警官的电话。Haley左手牵着小Jack的手,右手从包里拿出手机。
“是Haley吗?”一个低沉的男声。
“yeah。Sam?”答应了之后,Haley心里一紧,不对。应该叫她Harry才对。手里捏着电话不由得更紧了。同时思绪飞快地转着。
“抱歉喊了你的真名,女士。我是Victor Collins,在联邦警局工作,女士,我们有麻烦了。Kassmeyer警官被杀了,我们认为你的行踪已经暴露了。”那个人的语速很快,让Haley有些慌乱。
Sam被杀了,牵着Jack的手不由得更紧了,所以他并不知道代号?Haley一时间心乱如麻,从没有感觉如此的真实。自从成了Haley,她的生活和过去没什么太大的不同,除了多了一个可爱的儿子。
“妈咪?”Jack开口。
Haley给了Jack一个微笑,看到Jack的脸,忽然间Haley觉得自己镇定了些。摸摸Jack的脑袋,Haley试图做了一个深呼吸。
“女士,我要你集中精神,这是为你救你的儿子。我们在试图保护Jack,明白吗?”
摸摸Jack的小脑袋,Haley回答,“Yes。”虽然知道情况很复杂,很奇怪。但是莫名的,没有了刚刚的慌乱。
“还不止这些女士,我不知道怎么说,但是,你的前夫也被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