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在汪子璇的身后拎着大包小包,汪子默看着又充满了活力的妹妹,在背后轻轻微笑,忽然想到了那个齐耳短发的陆依萍,可惜没有再见过她了,毕竟汪子默曾经和陆依萍说过自己在上海只呆一个月左右。想到自己最近陪妹妹逛街的时候总是爱发呆,汪子默微微一笑。
“哥,好看吗?”汪子璇对着汪子默媚然一笑。
“好看!”汪子默笑着说,“我的妹妹这么漂亮。”
“怎么会?”汪子璇斜了他一眼,涂着火红色丹蔻的食指轻点镜面,“结过婚的老女人。”
“我妹妹这样出去,谁会觉得结过婚?”汪子默说道。
“走吧。”
两个人今晚上是要去大上海,原本是要去百乐门,结果汪子默给朋友打电话改变了注意。上次逛街的时候,汪子璇听到说来上海一定要去看看歌厅,所以才想着去大上海的。而汪子默知道妹妹要去大上海,忽然想到了陆依萍说过的话,说道,“不如去百乐门。”心里不知道上海这边的歌厅不知道怎么样,心里有些不放心打了电话给在上海的友人。
“想去歌厅?”朋友听到了汪子默的回答,一愣,“不如去大上海。”
“大上海?”汪子默说道,“难道不是百乐门最为出名吗?”
“如果要是早几个月,我就会推荐你去百乐门。”朋友微笑着说,“现在的话,我们本地大部分都是去大上海,也有以前去百乐门的,去过一次之后,一般都会再选择大上海。”
“为什么呢?”汪子默有些好奇地问。
“新的台柱唱歌非常有味道,而且据说词曲都是自己谱的,样貌也是清纯中带着些艳丽,长相也是上层。”
汪子默皱了皱眉头,“那大上海适合带女伴过去吗?”
“当然适合!”那边朋友说道,“最好的话,赶在白玫瑰的场次,她的场次时间好,加上去的人也是档次会比较高一些。”
“白玫瑰?”
“就是那个台柱了。”朋友说道,“完全可以带女伴去看看,大上海现在蛮不错,那个白玫瑰的歌曲很值得一听。”
“那她什么场次呢?”
“晚上九点到十点是她的场,一般来说是唱两到三首歌曲,她的歌曲一个星期一换,然后快到十点的时候,把这一段时间她最受欢迎的歌曲唱一曲,就走了。那时候的安可声真是震天啊,可是人家白玫瑰只是鞠躬淡淡的微笑,过了十点就换场次了那个之前的台柱红牡丹唱歌。对了,忘了提醒你,每周一的时候她休息,然后一月的月末时候,加休两天。”
“你弄得还真清楚。”汪子默心中有了主意,和朋友笑着说。
“那是自然。”朋友在那边叹息,“你不知道我们部门的老总也喜欢这个白玫瑰,每周不管多忙一定回去捧场。其实我觉得白玫瑰也是动人之极,漂亮的人也见过不少了,像她那样漂亮又有好歌喉的不多,加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气质的原因,感觉她带着些出淤泥而不染的清纯。”
“那我就更是要去看看了。孟然兄,要不要和我们一块儿?”
“那就不用了。”薛孟然在电话那头笑道,“怎么好意思打搅你和你妹妹呢?”
“怎么会打搅?”汪子默笑着说,“人多也是热闹,而且我和妹妹都是第一次去国内的歌厅,还一头雾水呢。”
“那也行。”薛孟然笑着说,“最近一个星期晚上都不加班,你什么时候有空,喊上我就行。”
“好,那就明天!”
汪子默挽着妹妹的臂膀,到了酒店门口,抬手看看时间,看着旧友穿着西装从马车上下来,给了朋友一个拥抱,“好久不见。”
薛孟然长相和汪子默都是属于那种俊秀中带着些儒雅的人,“这就是汪家妹妹吧,真漂亮。”看着一身火红洋装的汪子璇,薛孟然眼中都是经验,然后伸手,“很高兴认识你。”
“走吧。”汪子默笑着揽住朋友的臂膀。
29、大上海的相逢 ...
薛孟然和汪子默是属于出国留学的学生,原本是不认识的,也并不在一个学校,只是因为国外的华人圈就那么大,一来二去两人也就认识了。回国之后,一个在上海一个在苏杭,这个年代的电话还是罕见玩意儿,大部分都是通信联系,汪子默还好说,这位薛孟然可算是大忙人,两人虽然有通信往来,但也不算多。这次汪子默过来,二人又好的如同当初那般。
坐上了马车,汪子默说道:“怎么最近不忙了?”之前的时候汪子默刚来上海没有多久,就联系旧友,可惜那时候薛孟然正忙着。
“我们这一行行情有起有落,忙的时候忙到脚不沾地,给你陪个不是。别的不说,今晚上的消费我买单。老朋友来我的地段,没有作陪,我的错。”薛孟然是做外贸生意的,前段时间是一个小高峰。
“别这样客气啊。”汪子默笑着说,“至于结账,你放心,我不和你抢。”
“那我就放心了,总要给我在大美女面前表现的机会。”薛孟然笑着说,“你好,我是汪子默的朋友。”
三个人一行笑笑闹闹就到了。
大上海门前车水马龙,人群熙熙攘攘,汪子璇下来马车后就挽着哥哥的臂膀,不由得有些惊叹,“好热闹。我本以为杭州的歌厅已经很热闹了,没有想到和上海完全不能比的。”
“是的。”薛孟然笑着说,“从国外回来感触最深的就是人的问题了,每次在搭火车和在这样的场合的时候,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才觉得和国外完全是不能比的。”
“深有体会。”汪子默也说道。
三个人走进长长的铺着红地毯的走廊。汪子璇说道:“哥,你看像不像我当初走红地毯的时候。”汪子璇和谷玉农两个都是大学生,加上汪子璇又是个张扬的性格,两个人除了一场中规中矩的中式婚礼外,还邀请了各自的好友,办了一场西式的婚礼。当时就是汪子默挽着子璇的手把妹妹交付给另外一个男人,托付她的一生。汪子璇说这话的时候,挽着哥哥的臂膀又紧了紧,眼圈也不自觉红了。
汪子默拍了拍妹妹的手背。
薛孟然不知道兄妹二人心情的复杂说道:“每每都觉得白玫瑰简直是一个奇迹,哪里来的那么多的美妙的歌曲呢?”
汪子默笑着说:“那我们两个可是要好好听一听了。”
汪子璇也笑着说道:“真的吗?”
选了处沙发软座,三个人点了酒水。
台上正唱得是一首《夜上海》,唱歌的功力显然不错,颇有几分原唱的味道,尤其是举手之间慵懒的魅惑的风采尤盛。
三个人聊了一阵,台上的歌手已经又换了两批。
“大上海果然歌曲是不错的。”汪子璇笑着说,“原本以为第一个的《夜上海》已然是不错的了,没有想到,一首比一首要唱得好。”
“是的。”薛孟然笑着说,“不如一起跳支舞?下面就是我说的那个白玫瑰的场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