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抱怨,梁琢直起身,委屈道:“不仅鹿洲的事,还因为你让相梦微给你爸戴孝。”
沈同儒对此意外道:“这件事我向你解释过。”
梁琢:“喔,我说过所有的决定都可以理解,但不一定能让人接受。”
沈同儒柔声:“对不起,是我处理得不够周全。”
梁琢确实对此计较了一段时间,但好在经历过这么多她已经不那么在乎了。
听男人自责的语气,梁琢改问:“你……出来的时候付钱没?”
说好她请客,却先跑了出来。
沈同儒扬起下巴回眸望了一眼刘婆婆臭豆腐店,回道:“付过了。”
不等梁琢接话,男人说道:“不要还我,我会不开心。”
梁琢确实在心里琢磨,毕竟讲好她请客。
说到还,沈同儒问:“你是不是打算买一个新相机还给我?”
当初的确想过,现在嘛……
梁琢不敢承认。
沈同儒揉了揉女孩的头发,轻声道:“不许再有那样的想法,一次都不可以。”
梁琢低低的嗯了一声。
天色渐晚。
两人起身,牵手沿着马路漫无目的的走着。
梁琢对二人关系的转变有些不适。
沈同儒自然的将女孩拢得更近,贴在身侧。
梁琢感觉有点热,又不好走开。
梁琢开口询问:“我们去哪儿?”
沈同儒:“送你回家。”
——
梁琢将沈同儒请进门。
虽说步入九月气候没那么炎热,但梁琢今晚始终热得慌,出了一身汗。
刚进门,梁琢便倒了杯水给沈同儒。
男人捧着水杯坐在沙发上。
梁琢则到阳台将晒干的手帕取下来,递过去:“这个……用来擦过桌子,你……拿回去当抹布吧。”
沈同儒放下水杯,将手帕拿在鼻子处闻了闻。
梁琢:“不要用来擦脸了。”
沈同儒将手帕收进衣兜,把女孩拉到身旁坐下,说:“若是要计较,我给你的手帕最好也不要用来擦皮肤。”
梁琢:“为什么?”
男人抬了抬左边手臂,说:“当时我用手帕来止血,兴许没清洗干净。我会把你给我的手帕保存起来。”
提到他的伤,梁琢心中歉意更深。
分明无比担心却没一句关心的话语。尽管只是简单的一句用手帕来止血,听到此话的梁琢还是忍不住自责,自责自己在他最需要的时候没出现,自责连他手被闻磊折伤都不知道。
见她情绪低落,沈同儒宽慰道:“我没事。”
梁琢剖析起自己的不足,道:“我做得不好,我太计较了。明明想和你说话却避开,想让你在身边还不给你好脸色。”
沈同儒感慨道:“是我不够勇敢,让你认为我不喜欢你,是我的问题。”
梁琢哭出声:“是我不对。”
见女孩哭得伤心,沈同儒抱了抱,说:“我们都不要在意以前的事了,我不想你和我在一起还要掉眼泪,明白吗?”
梁琢忍住抽泣。
沈同儒长舒一口气:“梁琢,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见他认真,梁琢谨慎道:“什么问题?”
沈同儒说道:“你未来五年十年的计划是什么?”
梁琢:“努力工作,不仅是网店,我想做自己的亲民品牌。未来五年的计划是这样,十年的话还没有更好的规划。”
沈同儒点了下头:“我支持你。”
——
第二天梁琢到工作室,一句话没说,其他几人纷纷从她笑脸中看出与沈同儒有进展。
思思打赌道:“我猜梁姐姐和沈大师在一起啦,否则梁姐姐怎么会忽然高兴。”
梁琢羞红脸。
淘淘刚要说话,被潇潇打趣道:“淘淘,这么说来梁姐姐能和沈大师在一起有你一份功劳呀。要不是你让肖总买那么多东西,肖总能让沈大师来吗?看来你和肖总的缘分不浅呀。”
说起肖立风,淘淘气得咬牙切齿:“别提他,我看见他就烦!”
思思:“人家是我们顾客,不能得罪。”
话音未落,一大清早肖立风出现在工作室门口。
淘淘怒目切齿的朝男人走去,肖立风当即挺起胸膛做出御敌的状态。
哪知淘淘根本没搭理,撞过肖立风的肩膀往外走。
表错情的肖立风哪能容忍此等情况,转身抓住淘淘,扬起胳膊将女孩的手举得高高的,威胁道:“喂!你瞎啦看不见我!”
被拽得踮起脚的淘淘坏坏的笑了下。
肖立风被吓得毛骨悚然。
出其不意,淘淘伸出另一只手,在肖立风腋下戳了下,本以为胜利在望,结果肖立风未有动弹,反问一句:“你傻啊?”
淘淘撅着嘴:“你不是人!”
竟然不怕挠痒痒!
肖立风突地收手一把将淘淘锁进怀中,淘淘使劲推开,肖立风踉跄得跌倒在地。
在一众女孩面前失了面子,肖立风起身整整头发,指着得瑟的淘淘道:“我要是用劲,你推得开才怪!”
淘淘摆出挑衅的样子:“那你倒是用啊,哈哈,一个大男子被我扔——”
话还没说完,肖立风健步上前,推着淘淘压在墙上,按住她躁动的小手铺天盖地的吻到女孩嘴上。
工作室内的梁琢朝看好戏的几人摆手:“人家打情骂俏我们还是别看了吧。”
思思:“果然人跟人不同,肖总认识淘淘才多久……”
这时候口红被亲花的淘淘冲进来从化妆包中取出镜子对准脸照了照。
潇潇瞥一眼:“要不要帮你报仇?”
淘淘:“打死他!”
肖立风风风火火的走过来,一把抢过淘淘手中的镜子,见自己嘴上沾上口红,嫌弃的用手擦。
梁琢等人散开,怕波及到自己。
这时候肖立风的手机响了,是沈同儒的电话,肖立风走到一旁对无辜的男人发火:“干嘛!”
从施工现场回到办公室的沈同儒刚喝一口菊花茶,问:“谁惹你了?”
肖立风怒气冲冲:“还能有谁,那个淘淘呗!啥事,赶紧说!”
沈同儒:“青岛的科技馆之前不是沟通不顺嘛,他们让我们派人驻守,不如……你去。”
肖立风吼道:“凭什么我去!”
沈同儒直言:“我和梁琢在一起了,我不想出远门,你理解一下。”
肖立风不甘道:“不行!老沈你不能可劲欺负我啊!你为了护着梁琢怕李亨报复他,你多长时间没工作,不都是我在管公司的事么!怎么,现在你革命成功了就不管我这个战友了?我还在孤军奋战呢,你不帮我就算了还拆散我们,你心够黑的呀!”
这点沈同儒猜到。
男人想了想,说:“依我对淘淘的了解,她似乎不喜欢太主动的人。不如你欲擒故纵,忍痛疏远她,她意识到没有你不能活的时候你们就能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
肖立风直眉怒目:“好你个老沈,坏得很,我信你才怪!是谁三更半夜在梁琢家守着不回家,你怎么不欲擒故纵怎么不忍痛割爱呢!青岛你必须去,那是你的项目,你和梁琢都在一起了还怕她跑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