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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相爱的时间(19)

周萄皱着眉:“不是我我没有拿,白姐。”

白会芝不理会,说着她的理由:“其他人我知根知底,你刚来,不是你是谁?!再说我知道你缺钱,共事这么几天,你好像连手机都没有,不是你是谁?”

周萄求救的看向孙正,孙正连忙止住火气越来越大的白会芝:“会芝消消气,不会是小周。小周是我介绍来的,我能对她的人品担保。”

白会芝无奈的摇头,其实她也不敢肯定是周萄。但其他人她是百分百相信,除了拒绝她介绍对象的周萄。既然孙正发话,她只得说:“既然是孙管家介绍,我就不做追究了,大家散了吧。”

何慕诚替周萄说话:“白姐,小周虽然是新来的,但她不会做这种事,你误会了。”

白会芝故意说:“我都说相信她了,你们还想怎样?”

话虽如此,可这话的意思明显就不是因为相信周萄不追究,而是碍于孙正介绍的面子,才就此作罢。

白会芝心里分明还是怀疑周萄。

见白会芝火气大,其他人也不敢再劝说,怕反而让白会芝爆发,事情闹到祁容暄那里就更难收拾了。

孙正走到委屈的周萄面前,安慰道:“没事,别多想,会芝也说相信你。”

周萄抿了抿嘴,无辜地说:“孙叔叔,白姐不是真的相信我,她还是认为是我。”

没想到刚来上班几天,就出这样的事。孙正见周萄委屈,说道:“过段时间就忘了,你可要工作挣钱,我听冰雪说你家挺困难。所以你不能像别人那样,计较太多。明白吗?而且这件事不是你做的,人正不怕影子歪。”

周萄什么都说不出,只是心里很难过。虽然白会芝说相信孙正,可是她依然是被怀疑的对象。这种事关乎人品,她实在不愿就此了事。可她初来乍到,又不敢把事情闹大,正如孙正所说,她还得在这里工作。

只能默默闷在心里吗?周萄委屈极了。何慕诚见她因此闷闷不乐,便把她叫到二楼的娱乐室。

周萄虽然有心事,可还是问:“你能随便来这里吗?”

何慕诚把娱乐室的灯全开,笑着说:“我当然能。”

他指指娱乐室的各种活动项目,问道:“有什么喜欢的吗?随便玩。”

周萄哪有心思,她感激地说:“谢谢你,何助理。但是我什么都不想玩。我明白你想让我开心,但是我就是开心不起来。那些花真的不是我拿的,虽然白姐说相信我,但是实际上她还是怀疑我。”

何慕诚不管她说什么,自顾自走到象棋桌前,问:“你会下象棋吗?”

周萄站在原地,摇着头:“我只会下五子棋。”

何慕诚兴奋地说:“容暄也喜欢玩五子棋,玩得很厉害。我去把他叫来,你们玩玩。”

周萄连忙阻止:“不用,你把他叫来,我会更拘束。”

她现在根本就没心思玩游戏,如果对方是祁容暄,还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可实际上她根本就没有精神可以打起。

与其强迫自己下棋,不如懒得面对。

何慕诚打定主意让周萄在娱乐室玩乐一番,他说:“没事,反正他喜欢玩。他平时就看看股票,下下棋有什么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人?

第14章 下棋的他

不等周萄再说,何慕诚已经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独自站在偌大明亮的娱乐室,周萄竟有不知身处何方的感受。傅淼每天都送的花几天不见,第一个受到怀疑的人就是她。

也许属于应该的范畴,毕竟她来工作不到十天。祁家的其他人都是几年了,以前没掉过,偏偏周萄来了就不见。或许在别人看来,被怀疑是很正常的事。但周萄却无法接受,她没办法咽下这口气。

没一会儿,祁容暄和何慕诚一同进来。

周萄原本以为祁容暄不会答应,可当她看到他操控轮椅朝这边过来时,才恍然发现自己已经骑虎难下。

她很拘束,上前说道:“还是不用了,我其实是菜鸟,很笨。”

何慕诚推着周萄的肩膀,坐在凳子上。见她一直推辞,他劝导道:“小周,事情恐怕一时半会儿得不到结果。不如放松一下,别让自己精神和身体都跟着紧张。”

他搬出一块棋盘,又拿出两盒棋子放在两边,见周萄安静的坐着,没再执意,说道:“可以开始了。”

明白何慕诚的好意,更清楚此刻已经无路可退,哪怕硬着头皮周萄也必须下一盘了。

没办法,她伸手从棋盒中取出几个棋子,捏在手里,摆了一颗在棋盘上。可是真的没有心思,心里堵得慌,实在没精力下棋。

祁容暄从进到娱乐室目光就没落在周萄身上过,他脸上的表情木然,像是有心事。

他还记得那个又高又帅的男生!

见周萄开局,他从棋盒中取了一颗,放入格中。

周萄松松手,在手心取出一颗,放到棋盘上。

祁容暄的目光一直在棋盘上,他伸手再取出一颗黑子,毫不犹豫的挡住了她的去路。

周萄心不在焉,才刚开始,很快就败下阵来。

祁容暄叹气:“没意思!”

周萄尴尬的笑着,脸上的笑意牵强:“我真的很笨。”她起身朝观战的何慕诚说:“何助理,还是你来吧。”

何慕诚推辞:“我有事要出门,平时都是我陪祁先生下。正好我有事,你又在,你帮我一次。”

不等周萄再说,何慕诚又走了,她只能坐下继续开始新的一轮。

娱乐室里只剩下两人。

祁容暄头也没抬的问:“你和何慕诚关系这么好?”

周萄一面放下棋子,一面说:“没有的,普通朋友。”

祁容暄取棋,落棋。

周萄活动了手指,又下一颗。

祁容暄落下一颗棋子后问:“拿花的事你就这么算了?”

周萄一愣,事情还是被他知道了。所以,现在的她,在他眼里是个势利眼贪钱的小人。周萄不想给他留下这样的印章,犹犹豫豫的放下一颗棋子。

没等到回答的祁容暄再说:“问你。”

周萄不知怎么作答,委屈的单手捂着双眼,低头不语。就算她想得到一个结果,可事实上白会芝不会愿意,或者对她来说,究竟是不是周萄并不重要。因为白会芝认定是她,那就一定是她。

周萄依然没回答,她吸吸鼻子,不想懦弱的掉眼泪。

祁容暄听到吸鼻子的声音,心知她应该很难过。他抬头注视着周萄,对上的却是她一手捂着双眼,一手捏着拳头,抵在棋盘上的样子。

心在某一刻被触动,他不再那么尖锐,连声音都变得温柔,他叫住:“小周。”

周萄的头越来越低,咬着下嘴唇,不说一句话。

一次又一次的问话都得不到回答,祁容暄努力压抑不满的情绪,叫道:“周萄!”

周萄哽咽,嘴里发出呜咽声,她用力地揉了揉眼睛。如果现在睁开眼睛,一定会被他看到满脸泪痕无助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