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语之吐槽道:“大过年的,你就不能看点喜剧片吗!”她找杭茗有正事,也懒得数落没出息的杭茗,说道:“让你玩牌!”
杭茗推辞道:“我眼睛有点不舒服,你们玩吧。”
王语之拉着杭茗就往楼下走:“那正好,赢你的钱不是更容易?”
杭茗不得不答应,她洗漱后就下楼到客厅。
王言之也在,他见杭茗戴了墨镜,立即明白其中的含义。说道:“我猜茗茗又看电影感动得哭了吧。”他看向杭茗,就像昨晚的事没发生过一样,挑眉问:“是不是?”
杭茗有些不适应,但这些话并没什么不妥,只得说:“是……”
王语之发牌,懒得理总是爱哭的杭茗。
玩了几回牌,门外响起一串脚步声,外加外婆的声音:“阿树,回家就对了。”
王树!
三个小孩立刻将扑克牌收起来,藏在沙发靠垫下,一起到门口迎接。
王树是被外婆接回来的。母亲亲自来接自己,哪怕心里有再多怨恨,他也没理由过年也不回家。
见到三个孩子,王树难得露出笑容,说道:“都在家呢。”
王语之欣喜若狂地扑到王树身上,激动地说:“爸,你终于回来了。你别生奶奶和妈的气了,一家人在一起才是最好的。人家都说,家和万事兴,特别是对你们生意人来说,这很重要。”
王树张开双臂抱了抱王语之,淡淡地说:“爸爸明白。”
王言之接过外婆手里的行李箱,提着箱子往楼上卧室走,却被王树叫住:“我住书房。”
啊?
王言之回过头,为难地看向众人。他突然求救的看向杭茗,杭茗不得不说:“舅舅……”
王树见杭茗戴墨镜,失笑道:“我们茗茗又哭了,否则你不会戴墨镜。不过你从小就眼泪多,以后谈恋爱如果受委屈,哪怕你否认,舅舅也能看出来。这样看来,爱哭也不是坏事。”
王语之不解:“哪里不是坏事,总是哭,看着都烦!”
王树说:“知道茗茗受委屈,我还能坐视不理吗。当然去教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生了,我王树的孩子也能惹吗?”
王语之朝他吐吐舌头,噘嘴道:“哇,爸你偏心,光是想着杭茗,那我呢?”
知道王语之吃醋,王树过去说:“你确定会受委屈,而不是让人别受委屈的那个人吗?”
王语之懒得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你真的要住书房?不是我说,爸你真的好小气,再大的问题也不能靠冷暴力吧。我将来要是找个喜欢不理人的男朋友,我非揍他不可!”
王树不动声色地瞪了她一眼。
王语之立即嘿嘿地说:“我又没说你……我是说我将来……”
王树失笑,对王言之说:“拿到书房。”
最终,王树还是住进书房。
因为王树入住,杭茗拿着抹布去书房擦了擦。出来时,正好碰到进来拖地的王言之。
他手里拿着拖把挡在门边,杭茗出不去。
虽然戴着墨镜,但杭茗还是心虚的不知该看向哪里。她怕王言之看到她闪躲的眼神,看到墨镜下面那双逃避的眼睛。
王言之忽然趁其不备的抽走杭茗手中的抹布,杭茗愣了下,问道:“干嘛?”
王言之将视线落在她泛红的小手上,特别是右手有冻疮的地方。他抿嘴,露出浅浅的梨涡。过了会儿,才说:“我来收拾。”
杭茗伸手要取回抹布,却被他猛然抬高胳膊,她够不到。
王言之居高临下,看到的是杭茗的头顶。他把手举得高高的,带着命令的语气说:“我来就行,你去和爸聊聊天。”
杭茗没再勉强,说道:“好吧,你打扫干净。”
她往外走,王言之却被让路。杭茗努力不让自己生气,说道:“让开。”
王言之将歪着脑袋看向别处急于离开的女孩,想到昨晚她的那条短信心里就堵得慌。他伸手要取下杭茗的眼镜,意识到他的举动后,杭茗快速用手捂住了墨镜,叫道:“你要干嘛!”
王言之没什么精神,说道:“我看看你的眼睛。”
杭茗死死的捂着,不愿给他看。她明知道看电影这个借口王言之不会相信,还是说:“感动得哭的,有什么好惊讶!”
王言之没拆穿,既然她死活都不愿意,他也不想勉强。让开道,说道:“去用热水洗个手,把冻疮膏抹上。”
杭茗假装没听见,在他让开的一刹那,就迫不及待的冲了出去。
王言之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黯然失落。
——
下午,储璇下班回来。明天就是除夕,她却还一直在工作,可见平时会更忙。
见到王树,她并没多惊讶,因为王语之已经打电话告诉了她。当然,储璇也知道,王树并没住卧室,而是仍然住在书房。
回到家,储璇就回房休息。毕竟别人都放假过节时,她还在上班,可想而知有多累。
杭茗、王语之和王言之拿着期末考试的试卷和成绩单到书房找王树,以前王树都会过目孩子们的试卷,今年也不例外。
王树最先看的是心不在焉的王语之的卷子。
王语之的成绩不大好,错的自然很多,成绩是全班最后一名。当然王语之并不在乎,哪怕她高中不毕业,将来进自家公司工作的待遇,也比别人好。
知道王语之最讨厌看试卷,王树简单看完之后就让她出去。
王语之如释重负地说:“谢谢爸,知道我在学习上没救了,没为难我。”
王树拿这个不爱学习的女儿没办法,或许是没天赋吧。他给王语之找过辅导老师报过补习班,但效果都不理想,到最后只得任由她自然发展。
剩下杭茗和王言之。
这两人给王树争脸,都是年级第一名。但对于王言之,王树仍是不怎么理会,他一直都在看杭茗的试卷,细心的讲解。
书房的三人,各自都知道王树为何这样做。
杭茗怕王言之误会,对王树说:“舅舅,你给言哥哥讲讲吧,我去上个厕所。”
她跑出书房,想留些时间给王言之。杭茗总是担心,如果王言之知道自己不是亲生孩子,会怎么样?她不敢想,这样的打击恐怕无法承受吧。
杭茗在外面呆了十多分钟,怕时间太长引起王树的怀疑,不得不回到书房。
可书房里,只有王言之一人。
杭茗忍不住问:“舅舅呢?”
王言之摊手说:“和你一样上厕所去了。”
啊?
杭茗小心地问:“去,去多久了?”
王言之露出无奈得微笑:“你去上厕所之后他也去了。不过,到现在还没回来。”
这样?
杭茗怕王言之多想,挠了挠头,为王树的行为找理由:“哦,中午吃饭的时候舅舅好像吃了很多辣椒,可能是肚子不舒服吧。你知道过年这段时间,几乎没怎么吃蔬菜,所以时间久了些。你看我,不也上了十多分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