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期间杭茗和张欣彤约好去图书馆。
坐在公交车上,一路都是张信哲演唱会的宣传牌。杭茗隔着玻璃窗看向街上不断变换的街景,心里很落寞。
张欣彤说道:“杭茗,你记得考试后来教室找李老师的那个女生吗?杨宇宙说叫黄甜的那个。”
杭茗当然记得。
张欣彤接着说:“我听说她和一位老师谈过恋爱。这世界奇妙的事情还真多,没想到真有老师和学生谈恋爱。”
杭茗嗯了一声,改说:“你妈妈没为难你吧。”
张欣彤明白她不想讨论这个话题,说道:“你是全班第一名又是三好学生,跟你出门她一点都不担心。不过我们本来就没做坏事,也无需心虚吧。”
杭茗笑道:“是啊,光明正大。”
和张欣彤在图书馆呆了半天后,杭茗回到家,王语之意料之外的来了。
她见杭茗回家,问道:“爸呢?”
杭茗摊手道:“我不知道。他这几天休假,经常不在家,我也不清楚。”
坐在边上的外婆说:“别担心,阿树没事。”
王语之气急道:“奶奶,怎么会没事!王言之就算了,我可是他的亲生女儿,他也这样对我?电话说两句就挂断,回家也不找我!到底我和杭茗谁是他的孩子!”
杭茗知道王语之一直都对自己有微词,过去是王言之忽略她和杭茗玩得好,现在是王树不和她来往反而对杭茗事事关心。
外婆把王语之叫到身边,安抚道:“小语,你爸这些年也不容易,你理解他一下。”
王语之气呼呼地说:“烦死了!那我就有错吗,他怎么光顾着自己!”
杭茗走过去说道:“小语,舅舅现在不愿改变,就觉得这样很好。但实际上却不行,我们提议让他改变吧。”
王语之:“怎么可能改变,他不是从很多年前就这样了吗?”
杭茗清楚王树是从储璇承认王言之不是他孩子时改变的,但这些她不好说出来,只得说道:“总要有方法吧,你觉得呢。”
说到正事王语之也不再置气,而是想办法的建议道:“爸平时只喜欢抽烟,难道要给他买烟回来,哄他高兴?”
这个提议当然会被否定,倒是外婆想到小时候的事,说道:“当年我和你爷爷在东北时,会给阿树写信打电话。他小时候喜欢吃饺子,但后来因为带阿萍回去他开始有些排斥,就不再跟我们说他的喜好。后来长大,也没注意了。”
虽然不知王树现在还喜不喜欢吃饺子,但三人都愿意试试。
等到王树回家后,他看到桌上摆放着已经被他遗忘的饺子。记忆中自从父母带着王萍从东北回来后他便不再吃饺子,而现在看着站在桌前用期待目光注视着他的母亲和两个小孩,他的心颤抖了一下。
外婆朝他招手说道:“阿树,今晚我们吃饺子,快来吧。”
王语之直接跑过去挽住他的胳膊,讨好道:“爸,这是我们自己做的,来吃点吧。”
王树别扭的走过去,坐在餐桌前。
其他人也跟着落座。见他迟迟不肯动筷子,心急的王语之忍不住说:“爸,这是特地为你准备的,你吃点吧。”
王树拿起筷子,开始吃起来。虽然他没露出期盼的感激的表情,但他愿意吃已经让三人很高兴。
第二天,王语之提议去南珠塔玩,王树拒绝。
见状的杭茗走过去说:“舅舅,你好不容易休息可以出去放松一下,工作起来也会有更好的状态。”
王树有些惊讶,说道:“我以为没让你去看演唱会你不理我了。”
怕他多想,杭茗说道:“我没有,舅舅。听不成演唱会可以去南珠塔玩玩,你去吗?”
王树抿嘴,说道:“去吧。”
于是一家四人一起乘车到南珠塔。外婆难得出来一次,仰头望着高高的南珠塔,无奈道:“你们到上去去玩吧,我在下面坐坐就行。”
也不能丢下外婆去玩,杭茗说:“我陪着你吧,往小语和舅舅去玩。”
外婆说道:“我没事,你们去玩吧。那边有家咖啡店我去那里等你们。”
王语之正好也想去南珠塔玩,她提议道:“就让杭茗跟着你吧,我跟爸上去玩一会儿就下来。”
王树却说:“不用,一起到咖啡店休息会儿就回家吧。”
啊?
王语之抱怨道:“好不容易来一趟,就这么回家吗?我还想吃上面的日本料理呢,难道我命中注定吃不到吗?”
杭茗说:“你去吧。”
王语之蹙眉道:“我没钱!”
王树掏出钱包,将银.行.卡拿给她,说道:“去吃吧。我们都吃不惯那些,你去吃就行。我们在下面等你。”
王语之懵了,王树何时这么慷慨过?她语无伦次:“哦,这,爸爸这是真的吗?”
双手悬在半空,向来不怕事的王语之竟然不敢轻易接过银.行.卡。
王树将卡放入她手中,说道:“密码是你妈妈的生日。”
王语之不安的接过银.行.卡。
外婆、杭茗和王树到咖啡店坐下,王语之乘坐电梯去吃料理。
咖啡店里人很多,三人只能坐在进门的空位上。
外婆见王树状态不错,关心道:“别把精力都花在工作上,要适当的放松。”
王树苦笑道:“我知道你们为我好。妈,事情过去也几个月我已经释怀了。换了房子换了新工作,对我来说一切都是新的,我还可以开始新的生活。”
听他这么说,外婆欣慰道:“你能这样想我很高兴。阿树,你还有很多时间。”
王树无助地转动手中的杯子,低声道:“我很自私,让你们跟着我痛苦。妈,让你为我操心我很过意不起,你别生我的气。”
外婆笑道:“你是我儿子,我怎么会生你的气。”
杭茗见情况好转的王树,心里舒畅许多。
这时印嘉杰和两个男生走近咖啡店,一进门就注意到位置显眼的杭茗。没管她旁边是否还有人,印嘉杰朝她吹吹口哨,故意说:“你的同桌呢,丁,丁文彦对吧。杭茗,跟哥到塔上去,答不答应?”
杭茗瞪着他,嫌弃道:“走远点!”
印嘉杰反而走到她面前,他注意到坐在一起的王树和外婆,问杭茗:“这些都是谁?该不会是家长吧。那我可算直接见家长了,进度比我想象的快。”
怕引来王树发怒,杭茗起身挡住印嘉杰,厌恶地说:“你很烦,走开点。”
印嘉杰昂着脑袋,一副我就是混混你能拿我怎样的表情,说道:“这又不是你家的店,我也是来消费的,你凭什么让我走?”
王树突然起身,一把将印嘉杰拖到店外。
杭茗追出去,只见王树努力压抑情绪,耐心说道:“你再骚扰茗茗,等我揍你一顿后,再把你送到警局去。”
印嘉杰有些怕,毕竟王树面目狰狞看上去不好惹的样子。
他结巴道:“你,你是她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