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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佞妃昏君(33)

“就是用来放银子的地方。”

“小姑娘,那叫钱庄,可不是什么银行。”老人捋着胡子笑了笑。

陆筝点头写过老人,又顺着老人所指的方向找到了一个店面,挂着的牌子上写了鼎泰钱庄,陆筝刚走进去,一个伙计模样的人便迎了上来。

“去去去,别处讨饭去!”

陆筝觉得自己的形象难道真的这么糟糕?她并没有因此而生气,而是颇为和气地说道:“我是来存银子的。”

那人又上下打量了一番陆筝,带着迟疑将她带到了高高的柜台前,陆筝从怀里掏出那一包银子的时候,伙计的眼睛也和银子一样,闪动着光彩。

“客官,一共是五十两。”

伙计称了重量后满脸堆笑地说。

这数字让陆筝心里一痛,她不知不觉咬紧了嘴唇。曾经或是刺激或是甜蜜的时光涌上心头,现在这些时光所兑换的价值只有五十两。

陆筝不在乎雷策的羞辱,可是这个数字还是让她难以抑制地痛苦。

见陆筝犹豫又不说话的样子,伙计滔滔不绝地讲起了小利,而后又谄媚地问道:“客官是要开个整五十两的银票还是分十两一张?”

回过神来的陆筝一怔,她大约知道银票那是存折的意思。

“不,”陆筝听见自己的声音清冷如冰,斩钉截铁,“我存四十九两。”

伙计一愣,又陪笑着说:“这位姑娘,倒不是不可以,只是一来小利不好算账,二来您也不方便,何苦非要这么刁钻的数呢?这五十两银子分毫不差,我给您存上多好。”

“四十九两。”陆筝冷眼看着伙计,又重复了一次,她感觉自己的手在不知不觉间握紧,指甲嵌入皮肉,带了细碎的疼痛。

那伙计抱怨了两句还是将银子存好,又给了陆筝一个很小的银块和一张写满各种符号奇怪的纸,陆筝都没有过多地询问使用方法,她将银票揣在了怀中,走出了铺子。

这时,她才慢步回到了刚才路过的小店里,买了一盘包子和一碗热粥,狼吞虎咽起来。

老板看到她付账的银子有些惊讶,找了好久才找出了一堆碎银子,还埋怨她怎么拿了这么大的数来买早点。陆筝大约估算出了这一两银子的价值,想必如果节约一点度日,半个月内她还可以勉

强生活。

邻桌此时已经坐满了人,陆筝也吃饱喝足,她甚至连挂在碗边的残粥都舔了个干净,没有一点往日里在宫中闻茹曼曾教过她的端庄与仪态。

偶尔有一两句邻桌的高谈阔论传入耳中,大多是说雷策平定城中叛乱的事,原来皇后与贵妃已经与她们母家的人一同被处死,所有牵连的人无论老少,一律斩首示众。

算了算日子,陆筝才发觉恐怕自己已经昏厥了两天两夜。

“当今圣上虽然天纵英明,可到底还……”

一个人未等说完,就被同桌的人拦下:“你不要命了,这话也是说得的!”

两人低语了一阵,声音复又不知不觉大了起来。

“咱们《虞律》里说了十二岁以下的幼童可以免除一切斩首的,怎么这次圣上竟震怒至此?”

“这你就不知道了,听说这次叛乱之所以圣上如此大发雷霆是因为叛军有一小支队伍杀进了虞宫,把皇上最宠爱的留欢夫人给杀了!”

陆筝的手一抖,筷子险些落地,她低下头,纤长的睫毛掩盖了眸色,五指渐渐在腿上蜷曲,揉皱了粗糙的棉布。

“我看皇上可没那么宠爱这个佞妃。”另一个人颇有些嗤之以鼻。

“哦?此话怎讲?”

“昨日听说闻家上表启奏,要将闻家的二小姐想给皇上为妃,圣上已经准了。也就是过两日,这闻家二小姐可就要进宫了。”

作者有话要说:新的故事开始了!

☆、险中求乐

陆筝已经发觉,聆听是最好的学习和适应方法。

在得知闻茹曼的妹妹闻茹妙将要册封妃嫔之后,脑海里便总是闻茹曼死前的景象。其实陆筝明白自己在决定出逃的一刻就已经食言,虽然当初的承诺不过是为了安慰将死之人,可是现在想来却有些讽刺。

自己的一生中从不轻易许诺,至今为止真正的承诺恐怕只能算有三个,第一个便是参军之时对着美利坚合众国宪法的誓言,第二个是答应雷策陪他共度余生的诺言,而第三个,就是当初应承下闻茹曼死前的嘱托。

这三个,她都已经完全背叛。

坐在人声鼎沸的小饭庄中,陆筝的心中像是突然就寂静了下来,穿梭的人流从她身边来来往往,可是谁都和自己哪怕半点关系都没有。

有些事虽然不至后悔,但注定成为遗憾。

陆筝慢慢起身,离开了小饭庄,屋外这时已经飘起零星的雪花,她抬起头突然想到了闻茹曼过世之日似乎也先是这样的细雪廉纤,而后等她到了皇后宫中,大片的雪絮就已经堆满了来时长长甬道。

怀中的银票好像有些发烫,陆筝皱了皱眉,转身,想要回到小饭庄。

她要完成自己其实已经背弃的第三个承诺,她要搭救闻茹妙,不为闻茹曼,只为了自己。

正在她准备返回饭庄再详细打探时,她看到了路旁刚才为自己指路的老人正在收拾代写书信的摊子,陆筝只是顿了片刻,心中便有了粗浅的计划,向着老人走去。

“老人家?”

老人一见是刚才问路的姑娘,连忙停下手里的事,笑道:“怎么了小姑娘,没有找到钱庄?”

“不,”陆筝尽量让自己笑得羞涩和气,“我刚来西都城,想问问老人家,这里哪里可以落脚?”

“这街上倒是有不少客栈,”老人打量了一下陆筝,皱着眉又捋了捋胡子,旋即笑道:“这样吧姑娘,你一人在外也不方便,我家旁边巷子的丁婶家里有一间厢房,她也想找个可靠的人租下来,要不你先去瞧瞧。”

“那就有劳了。”

陆筝的想法很简单,她至少要先安顿下来才能解决这一棘手的任务,这个老人哪怕是心怀不轨或是大奸大恶,她也有把握能够凭借现在的身手自保,而再去找别人或是呆在人多眼杂的地方,毕竟还是存在一定风险。任务的准备阶段就是要将风险值降到最低,陆筝觉得自己的筹谋还算妥当,她帮着老人搬了东西回到其家,果真老人是好心而非歹意,丁婶也是个和气的人,一日几文的租金目前来看也不会影响她的生活。

安顿下来之后,陆筝一人坐在破屋的床上沉思。

这地方虽然看起来比冷宫还要简陋,但多少她能够出入自如,况且一间独立的屋子方便她居住和行事,而周围的人也都被沈净云温柔沉静的外表所蒙蔽,虽然陆筝自己扮演这样的角色依旧有些头疼。

一番打听下来,陆筝装作好奇询问了闻家嫁女的事情。原来闻茹妙进宫直接就是皇后的位子,这点陆筝倒是没有想到。可是闻家与铭王勾结雷策是知道的,为何还要这么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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