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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华夫君锦绣妻(628)

“父王,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儿子洗耳恭听。”

“你能创建夜煞,并且是将其发展地如此好。父王相信你的本事。只是流年,你要明白,你的身分,决定了你这一生不可能会一番风顺,不可能会没有麻烦和波折。”

“是,儿子明白。”

“你如今娶了浅夏,我知道她不是个一般的姑娘。且不说她是云家人,单是她的那份儿聪明冷静,就足以匹配与你。”

穆流年的脸色也渐渐地严肃了起来,父王极少会与他这般说话,今日却是说得既语重心长,又似乎是有些其它的意思。

“流年,我知道你定然是要护着云家,你且说说,这次若是四皇子和皇上正面开战,你预备如何?”

穆流年微动了一下眉梢,果然是说到了重点了。

“回父王,儿子觉得,这是他们肖氏自己的事,外人,不必要插手。”

长平王一怔,“这是什么话?这是紫夜的大事,怎么就成了肖氏自己的事?依着你的意思,这只不过是他们兄弟自己争夺家产,外人反倒不好说话了?”

仿佛没有听出王爷话中的暗讽,穆流年竟然还点点头,“正是。儿子就是这样想的。”

“胡闹!你可知道一个是当今的陛下,一个是先皇的爱子,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父王,难道您还想着也插手这次的内乱?若是皇上赢了如何?四皇子赢了又如何?当初浅夏为何会中了巫术?虽然现在还没有十足的把握,可是我相信与肖云放绝对是脱不了干系的。再加上肖云放竟然是对浅浅存了那样的心思,您觉得,他只是单纯地看中了浅浅的美色?”

长平王蹙眉,这件事情,他自然也是知晓的,可是君臣之义,岂能不顾?

“父王,当初我大哥是如何没的?我身上的毒又是如何来的?难道这些都不足以让您看清楚,肖氏族人的丑恶嘴脸么?您或许能忍,或许大度。可是儿子没有您这样的胸怀。他既然敢冒犯我的浅浅,我就绝不可能再忍!”

这话说得理所应当,理直气壮!

可是分明就是大逆不道之言!

长平王一时被他这话给噎住,竟然想不出该用什么话来反驳他?

告诉他,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么?只怕这个儿子只会回他一句,那是愚忠!

长平王面色有些尴尬地扭了过去,这样出色的儿子,有的时候,是真的让他有几分头疼的。

“你可想过,就算我们不想介入,一旦旨意下来了,我们也还是要介入的。”

“那就介入吧。圣旨,不得违抗,否则,便是背叛皇上。”穆流年说得云淡风轻。

可是长平王却知道,他的心里头,铁定不是这样想的。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穆流年抿了抿唇,似乎是没有打算现在将一切都说了,一挑眉,“船到桥头自然直,父王,有些事,等以了那一步,再说也不迟。”

这回,长平王是真的无言以对了。

看这样子,儿子的心中早已有了计划,而且,依着他的本事和口才,只怕是也得到了家族中大部分族老们的支持。

到最后,只怕他这个父亲,也得顺着他的意思才成。毕竟,他和王妃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自己不站在他这边,难道真的要去帮肖云放那个外人?

“桑丘子睿是个绝顶聪明之人,你就不怕他会察觉到了你的计划?或者说,他或许会有别的法子,来逼你出兵?”

穆流年摇摇头,“他不会。这一次肖云放的举动,不仅仅是惹恼了我,也同意惹恼了他。他那种性子阴沉之人,不在背后捅肖云放一刀,就算是不错了!”

长平王再度顿住,桑丘子睿那样风光霁月之人,怎么到了儿子的口中,又成了性子阴沉之人?

所谓的惹恼他了,指的究竟是哪件事?

是当初肖云放敢将云浅夏给骗进宫去,还是说,现在肖云放竟然敢用桑丘夫人来逼他现身?

“父王,您现在就只需要好好地陪母妃两日就好。至于其它的,放心地交给儿子。儿子虽然是不曾像父王那样,征战沙场,可是这些年来的历练,也不是白费的。”

长平王十分冷静地看着穆流年,这是他的儿子呀!

当年小小年纪创立了夜煞,如今二十有余,已是娶得了云家的姑娘为娇妻,更是喜得一子。仔细算算,他比自己当年做得要好。

至少,他娶到了自己想娶的人,而且娶到之后,还将其保护地很好。他们的儿子,如今也是十分康健,从这一点上,他就不及现在的穆流年。

听他说到了这些年的历练,长平王心中难免又有些心疼。

儿子虽然年轻,可是这些年吃过的苦,怕是天底下最多的一个。

自己这几十年来吃的苦,怕也不及他十之一成!

长平王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你们都长大了,我也管不了了,也罢,那就不管了。只是,你的弟弟妹妹们?”

“父王放心,除了穆焕贞,其它人,我自然是都会护其周全。而且,穆焕然这小子也不错,虽然是武功上差了些,文才上,倒是可以培养一二。”

难得的,听他愿意提携自己的庶弟,长平王自然是高兴的。

“你能这样想就好。好,我就听你一次,我只是负责陪陪你母妃。至于其它的事,就交给你来处理就是。不过,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淮安许氏,你可不能忘了。你舅舅许彦当年虽也是一名猛将,可是多年来已不再领兵打仗,手上也无兵权调度,一定要小心了。”

“是,父王放心。舅舅那里,我自不会大意的。”

话是这样说,可若是将舅舅他们一个大家族给接出去,谈何容易?

不过,穆流年倒是不怎么担心,反倒是勾唇一笑,淮安离辽城可不算是太远呢。

长平王妃只是歇息了几日之后,便又被皇上下旨给召进了宫来。

而太后的病情也是时好时坏,有时清醒,能陪着一起说说话,有时就会有些糊涂,连人也认不准了。

这样的病情,任谁来把脉,只怕也是无法诊断出,是真病,还是假病了。

两日后,穆流年再度进宫,这一次,身边跟了一位嬷嬷,自然是再度为王妃送换洗衣物的。

太后再度召见了他,有些无奈地笑道,“哀家都说了,这身体已然大好,实在是没有必要让她们几个再陪着了,可是皇上偏偏不放心,说哀家这就是一个人在宫里闷出病来的。”

璃王妃今日也进了宫,“昨儿王爷还说,让臣妾也搬进宫来呢,说是加上了我,我们四个,倒是可以一起凑一桌麻将了。”

桑丘夫人轻笑,“你这话说的倒是轻巧了。我可是听说,太后的牌艺好的很,虽然是不缺银子,可是谁也不愿意总输不是。要打你们打,我可不打。”

长平王妃也掩唇轻笑了一声,“太后的牌艺好,牌品更是好。不过,现在太后的身体状况,也是不能打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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