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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反不如谈恋爱(113)+番外

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许贵妃唇边笑意愈盛,竟是朝他的方向举了举手中的杯盏,就像是拿他下酒,看着他,然后慢慢将琉璃盏中的美酒一饮而尽。

被这么一条美女蛇盯住,傅修齐几乎坐如针毡。

好在,姬月白那头的动作也不忙,很快便有人轻手轻脚的上前去,凑到方宸妃的耳边与人耳语了几句。方宸妃神色微变,不由侧头看了许贵妃一眼。

许贵妃状若无辜:“妹妹可有事?怎么这样看我?”

方宸妃想起姬月白派来传话的人,抿了抿唇,忍住心中的怒火,轻声道:“我听说,适才那个‘犯了错’的宫人,手里戴的便是姐姐给茵姐儿的金累丝龙戏珠纹镯子?”

“是啊,”许贵妃并不心虚,挑了挑眉梢,勾起红唇笑了笑,“那等子贱婢,哪里有规矩的?手脚必也不干净,说不得便是趁着茵姐儿更衣时悄悄摸了去的,也是亏得被逮着了.......”

那金累丝龙戏珠纹镯子内侧抹的药水遇热发散,发散速度极快,过了这么久,镯子内侧的药水肯定是早就没了,哪怕真有人反应过来要检查也检查不出什么,更不会留下什么证据。

所以,许贵妃神色如常,反而顺口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茵姐儿人呢?这孩子也是,连手上镯子都丢了,怎的还这样不声不响?可别是出什么事了?”

方宸妃咬着下唇,难得冷笑了一声:“娘娘说的是,她这孩子素是单纯良善,家里人也都疼她纵她,哪里又知道那起子贱人的阴毒手段?!”

被人指桑骂槐的骂着,许贵妃却是只当是拂面春风,眼皮都不抬一下。

偏偏,方宸妃念及侄女眼下状况,此时还得顾着侄女以及娘家的名声,不得不暂时的咽下这口冷凝的怒气,先寻了个借口稍作遮掩:“茵姐儿那头丢了姐姐你给的镯子,她一个小孩家自是急得很,现下正在外头找镯子呢......”

“原来如此,怪道现今也不见她人呢。如今镯子既是寻着了,你可得赶紧派人与她说一声才是。”许贵妃微微颔首,低着头又抿了一口酒。

方宸妃却已冷静下来,乌眸重归平静,薄唇轻抿,神态娴静端庄,就连语声亦是冷冷淡淡的:“姐姐说的很是。姐姐一贯慈悲,您今日待茵姐儿这样‘好’,方家必是记在心里,再不敢忘。”

许贵妃闻言不由一笑,低头喝着酒,没有应声。

今日这事,无论是哪里出了差错,终究还是错了,她一贯都是起手无悔,此回自然也不会不认账。

至于方家?

她既能做出这事,原就是不怕方家。且不说这事没凭没据,说出去也没人会信,便是方家——方太后马上就要死了,宸妃那四皇子至今都是病恹恹的,这承恩侯方家眼下走的是下坡路,只能是越走越低......

所以,方家又有什么好怕的?

当然,此时的许贵妃是不知道,姬月白正摩拳擦掌的准备告她黑状,给她丢黑锅!

作者有话要说:姬月白:别怕,等等我再给你一个大锅!

大家晚安,反正许贵妃会吃个大亏的,别怕~

第83章 黑锅

方宸妃心里到底堵着了一口气, 好容易到了宴散,随口寻了个借口便走了。

许贵妃也不管她, 反是与慕贤妃笑着道:“方妹妹总这样来去匆匆。”

慕贤妃与许贵妃关系和睦,闻言不由一笑,倒是留下陪着许贵妃说了一会儿话。

另一侧的张淑妃也没多留,懒懒起身,这便要摆驾回永安宫去。

今日宴上,张瑶琴与二皇子这对表兄妹这样要好, 张淑妃看在眼里也只有高兴的。所以, 她虽不似许贵妃那样一杯接一杯的喝,到底还是多喝了几杯, 眼下酒意微醺, 便想早些回去躺一会儿。

只是, 才到永安宫,张淑妃方才入殿安坐,还未来得及在宫人的服侍下换身便服,就听外面有人通报, 说是姬月白来了。

真要说起来, 张淑妃与姬月白这母女两个确实是有些个天生不对付,反正张淑妃现今是一瞧见自己的女儿就觉头疼, 心里也是又烦又燥。可今时不同往日,正应了那句“神鬼怕恶人”,有二侄女张玉笙这么个活生生的教训在,张淑妃如今见着姬月白时还真是打从心里的怵了。所以, 平日里,张淑妃也不敢再招惹姬月白,多是避着她,便是今日赏花宴上碰见了,只要姬月白不主动凑上来,她也只当是没瞧见,连话也没多说几句。

可姬月白这会儿主动凑上来了,张淑妃也不能当是没瞧见,只得在心里暗叹了一回自己的苦命:生了个讨债的女儿,也是命苦!

靠坐在湘妃木质的躺椅上,张淑妃柳眉微蹙,到底还是抬了抬手,吩咐道:“让她进来。”

姬月白从殿外进来,先是上前与张淑妃见了礼,白嫩精致的小脸上难得带了笑,叫起母妃来也是甜甜的,很有几分乖巧模样。

然而,张淑妃在姬月白手里吃了那么些苦头,眼下再看她装乖巧反觉得难受——就像是怕蛇的人看见毒蛇在自己面前吐信子装可爱,无论如何也爱不起,心里依旧警惕得很:你装成鸟样也没用,反正我不信你。

心里这样想着,张淑妃还是深吸了一口气,手掌慢慢的握紧了椅柄,挤出笑容来,似慈母一般的柔声问道:“皎皎怎么来了?”

“我有事想与母妃商量,还望母妃屏退左右。”行过礼后,姬月白便规规矩矩的张在张淑妃面前,睁着黑琉璃似的眸子看着人,一言一行便如小大人一般,认真又可爱。

张淑妃感觉自己的头又开始疼了,但她还是勉强笑道:“你这孩子,有什么事直说便是了,左右又不是外人,都是母妃身边可信之人。”

姬月白却是抬眼虚扫了薛女官等服侍之人,缓声强调道:“我要说的事,关系到二皇兄与成国公府,还请母妃屏退左右才是。”

张淑妃一怔,神色微微变了变——倘若姬月白要与她说其他什么事,她随口敷衍几句便是了,可姬月白若是要与她说二皇子和成国公府的事情......

张淑妃果是端正了神色,虽是没有开口却侧头看了薛女官一眼。

薛女官自来伶俐,立时会意,领着左右的宫人太监悄声退了下去,然后又亲手合上雕花木门,只把殿内空间留给这对母女。

待得人都走了,张淑妃方才深吸了一口气,道:“人都走了,你现在可以说了?”

姬月白点了点头,忽而问道:“今日宴上的意外,母妃应该也是知道的?”

“意外?”张淑妃柳眉微蹙,随即便又会过意来,“你是说大皇子发现宫女太监苟合之事?”

到了张淑妃这个位置,她是真没把这种事放在心上,至多只是随口嘲笑一下许贵妃御下不严竟是在赏花宴上闹出这样的事情。

姬月白点了点头:“母妃,今日的赏花宴原就是许贵妃安排的,也是许贵妃令大皇兄带人去找,这才叫大皇兄无意间发现这事........难不成,您真以为这事只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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