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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反不如谈恋爱(124)+番外

皇帝听着女儿的话,心下先是一酸然后又软了软,实是满心的妥帖。只是, 他面上却还是哼了一声:“真真是嘴上抹了蜜的,成日里便来这儿哄朕。”

姬月白眨巴了下眼睛,见皇帝果真被哄得通体舒畅,便接着给傅修齐讨赏请功:“父皇,其实这东西原是我那伴读私下里令人捣鼓出来的。他心知此物重要也不敢藏私,于是便巴巴的交到了女儿这里。女儿自是只求父皇欢喜便好,可他确也有献宝之功。要不,您赏一赏他?”

皇帝对于姬月白的伴读倒是有些印象的。毕竟,这公主伴读素来都是女子,傅修齐还是姬月白亲自与他讨去的。后来,皇帝也曾见过傅修齐几回,虽是不曾说过话,但傅修齐的容貌还是令皇帝印象深刻——亏得傅修齐是男子,若他为女子,只怕张淑妃年轻时都及不上他的姿容。

所以,此时听姬月白提及伴读,他还真仔细想了想赏赐之事,不免沉吟道:“他这个岁数,身上也只一个秀才功名,实是不好封赏........”

在皇帝想来:这水泥确是难得,若是朝中官员献上来倒是可以琢磨着加个官什么的,偏傅修齐还只是个未入朝的小秀才。可若是只赏金银这些俗物,外人瞧着倒是他做皇帝的小气了。

皇帝想了一回,倒是不免起了加恩平阳侯府的念头:“不过,平阳侯当年也曾献过治水之策,这位置倒是能挪一挪。还有那平阳侯夫人,她是贵妃胞妹,想来也是贤良之人,倒是难怪傅修齐一个庶子也能如此能干,不若一并赏一赏她........”

姬月白:“........”要是叫傅修齐知道:自己这功劳竟是全被那一队渣渣父母给代领了,岂不得气疯了?

好在,姬月白早便想好了,虽是被皇帝的话哽了哽,但她还是很快便反应过来,笑着道:“倒是难得父皇这样看重他,竟还要加恩其家.......只是,我觉得傅修齐也是人才难得。这样的人,其实应该好好磨一磨,锤炼一二,日后方才能成为朝廷栋梁,替父皇分忧解难。”

“人才难得?”皇帝侧头去看姬月白,玩笑道,“朕倒是觉得,能叫皎皎你在朕跟前夸上这么一句倒是真正的难得。”

姬月白好似不大服气,眼睫一扬,小声的哼哼了两声:“他如今才十五却已是秀才。而且,今年秋闱他亦是很有把握,明年春闱说不得也可一试——您说,这要不是人才,那什么才算得上人才?”

皇帝本还只是随口一说,听到这里倒是稍觉意外,心下暗道:若是姬月白说的是真的,十五岁的举人,十六岁的进士,那可确实是人才难得了。

见皇帝不说,姬月白便又接口往下道:“父皇,我倒觉得这功劳不若先给他记着,若是他明年真能得中进士,您瞧一瞧他的本事能力,然后再论功也不迟。”顿了顿,她又补充道,“若父皇现下实在很想赏些什么,倒不若赏他座大宅子,叫他日后也有个捣鼓东西的地方——我听说他制水泥的时候甚是不方便,还特意在郊外买了庄子呢。”

皇帝看了姬月白一眼:“看样子,你倒是替朕都想好了?”

姬月白眨巴了下眼睛,粉颊微鼓,嘟着嘴没说话。

皇帝不由失笑:“朕看啊,你今儿是来替你那伴读论功讨赏的?”

姬月白在一侧扭了两下,终于撑不住,于是便又扑到皇帝身上撒娇:“我就知道,父皇圣明,我是瞒不过您的。”

皇帝被姬月白逗得哈哈大笑,不禁又揉了揉女儿的发顶,差点就把姬月白头上的发髻都给揉乱了。因他实在心情好,想起傅修齐来也甚是宽容,觉得这人姿容甚美,又很有些才干与功劳,似乎也与自家女儿十分投缘,或许还真能用上一用.......

这么一想,皇帝对着傅修齐的印象好了许多,一时儿也大方起来,很快便叫人进来拟旨,给傅修齐赐了些金银以及一座府宅。

姬月白见状又连忙拉着皇帝的衣襟好一番撒娇卖乖,顺道还装出帮忙参详的模样,替傅修齐看重了一座位置颇好的府宅——这所谓的位置好,指的是离平阳侯府远,傅修齐搬出去后也省得还得回平阳侯府请安什么的。

皇帝对于平阳侯府这一家子的恩怨官司是半点也不知道,身边又有胳膊肘往外拐的女儿,倒是乐呵呵的应了下来。

不一时,大太监刘桂便捧着已经写好的圣旨抬步出了殿门,顺口点了几个太监去平阳侯府宣旨。他听着殿内传来的笑声,不由在心里暗暗感慨:果真是小女儿更贴心,陛下倒是好些时日不曾这样开怀了。

这般想着,刘桂倒是对于二公主姬月白更添了几分郑重,想着那傅修齐是二公主的伴读许也能交好一二。于是,他额外与那几个去平阳侯府宣旨太监叮咛道:“平阳侯的那位二公子乃是公主殿下的伴读,你们也上点儿心......”

几个小太监自是诺诺应了。

******

今日平阳侯倒是早早下了衙,归家歇息。

许氏自是欢喜得很,亲自服侍着平阳侯换了一身家常衫子,又道:“我想着侯爷也是时候回来了,早便叫厨房那头准备了,正好一道儿用膳......”

说着,吩咐人去把晚膳摆上来。

平阳侯瞧着好几样都是自己爱吃的,倒是颇觉贴心,坐下后便问了几句儿女之事,关切的问道:“马上便要秋闱了,轩哥儿这几日如何了?”

傅景轩乃是侯府嫡长子,无论是许氏还是平阳侯对这个儿子都是费尽了心血,早便请了名师开蒙教导。哪怕后来傅景轩入宫做了三皇子伴读,平阳侯也是要仔细考教长子功课的,原不是傅修齐这种十岁还没读通四书五经的庶子可比的。

所以,傅景轩也颇有几分心高气傲,见傅修齐前年考中秀才,去年也努力了一把,虽名次不好却也考中了。傅修齐考中秀才,许氏气得咬牙,那几个月里满府上下都提心吊胆,生怕被迁怒治罪;傅景轩考中秀才,那却是满府之喜,所有人都得了许氏给的赏钱,府中上上下下皆是一派欢喜.......

便是平阳侯也不免十分关心自家儿子的功课,想着若是长子这个年纪真能考中举人,说起亲事来也是方便,指不定便能攀上一门好姻亲。

说起儿子,许氏也是露了笑,随即又叹:“这孩子也是好胜太过,整日里熬夜温书的,整个人熬得都廋了......我瞧着,也是心疼的很。”

平阳侯便温声安慰许氏:“天道酬勤。轩哥儿这样辛勤,此回必是能中。”

许氏想着也觉欣慰,正要应声,忽而却听门外传来喧哗声。

一个丫鬟匆匆跑了进来,禀告道:“侯爷,夫人,宫里来人宣旨了,说是陛下有赏。”

平阳侯与许氏闻言皆是怔了一怔,随即又抬眼与对方对视,面上皆是又惊又喜,不由同时开口——

“侯爷,可是您近日当差得了陛下嘉许?”

“夫人,可是你与贵妃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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