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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贤妻(601)+番外

刘嬷嬷继续道:“这小云进了坤宁宫后,一直倒也还算是本分,只是日子久了,总是会有意无意的打听一些皇后娘娘的事,这让坤宁宫里的一些老人儿们心里是有了警惕之心!毕竟窥探主子的私事,可是重罪!”

小云听到这儿,浑身的衣服已是湿透,那额头上的冷汗,竟是滴落到了地面上,发出一声极小的'嘀嗒'声。

小云仍是跪伏着,身子却是一个劲儿地哆嗦,像是抖筛糠一般,样子滑稽至极!

贤王妃一瞧她这个样子,便出声道:“小小的一名宫婢,竟然敢窥探主子的事,莫非是存了什么旁的心思?”

贤王妃的话一出,明王妃也是接道:“五弟妹说的是!像这样的奴婢就该直接杖毙!也不知德妃娘娘是从哪儿找到了这名刁婢!竟然会相信她的话?”

德妃垂了眸子,默不作声,此时她已是有些明白过来了。现在心里是懊悔万分,不该将这小云过早地给暴露了出来!现在可好,竟是将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她自己!

“启禀皇上,婉嫔小主的胎儿已经是保住了,只是要再静养几日,便无事了。”刘医正进来回话道。

皇上点了点头,“好!只要是保住了就好!以后刘医正便负责亲自为婉嫔请脉吧!”

“是!微臣遵旨!”

刘医正正要退下,便听到皇后叫住,“刘医正且慢!本宫有一事不明,还请刘医正解惑。”

“娘娘请问。”

“这婉嫔的身孕有多久了?”

“回娘娘,从脉象上看,三月有余。”

“三月有余?那请问刘医正,这寻常的妇人有孕多久便可诊出?”

“回娘娘,一般来讲,怀孕两个月便可诊出。再晚,也是两个多月就可以从脉象上清晰地诊出了。”

皇后点点头,转头道:“皇上,这婉嫔有孕已是三月有余,为何一直没有被太医们诊出?这可是小视不得!万一因此,而伤及了龙胎,岂不是臣妾等大大的罪过?”

皇上脸色一冷,“刘医正,怎么回事?”

而德妃此时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忽略的问题!这下子,麻烦可是大了!

“回皇上,平日里负责为婉嫔小主诊脉的,是太医院的王太医。而且每日都都有请脉记录。微臣这就亲自去取。”

“速去速回!王太医人呢?”

“回皇上,还在里面为小主开药方呢。”

皇上摆摆手,刘医正便下去取那请脉记录了。而不多时,王太医也出来了。

“王太医,为何婉嫔有孕三月有余,仍是未能诊出?你可知你犯了何罪?”

皇上的声音冷冽,明明是六月天,殿内的众人却像是感觉到了一阵的冰冷之意!王太医赶忙跪了,“启禀皇上,微臣也是不知呀!微臣每次来请脉,脉象皆是平衡正常,并无异色呀!”

皇后看到王太医的脸上已是隐隐有了一层薄汗,轻道:“王太医不必害怕,先将你为婉嫔请脉之事细细说来。”

“是!最近约有近两个月来,微臣每次为婉嫔小主请脉,都是隔了一层帘子。微臣并不见婉嫔小主的模样,只能是从帘子内控出的腕上请脉而已。”

德妃微闭了闭眼,知道皇后是早就设下了这个套了!婉嫔有孕,却是不让太医诊出!那帘帐之后,怕是另有其人吧!

果然,皇后听了,面上吃了一惊,“这么说,这么长时间,你请脉时,都未曾亲眼见过婉嫔了?”

“回娘娘,有时,会在微臣请完脉完,婉嫔小主自帘帐内走出来,询问微臣一二,大多时候,微臣都是看不到嫔嫔的真容的。”王太医有些诚惶诚恐道。

皇后这才轻点了头,有些叹息道:“这婉嫔也真是的!既然是明知自己有孕了,为何还要妨着太医呢?难不成,是不想要这孩子不成?”

话一说完,这皇上的脸色,便又是冷了几分。这婉嫔年轻,进宫后,对皇上也是不冷不热的,不过皇上却偏是喜欢她这不急不抢的性子!更是觉得她这稍有些冷淡的态度,更是难得!所以对婉嫔也是多少觉得有些新鲜!毕竟这后宫里的女人,哪个不是想尽了办法来争宠?哪个不是从早上一睁开眼,便盼着皇上的宠幸?可是唯有这婉嫔不会!

本来皇上还觉得这婉嫔就是这种冷冷清清的性子,对谁也不怎么上心。现在听到皇后这样一说,心里便有些不悦了!再怎么冷清的性子,也不可能是对自己的亲骨肉也冷清!竟是想着瞒了太医?她想做什么?

德妃一看不好,立刻道:“皇上,婉嫔此举也是实属无奈!能为皇上孕育子嗣,她自然是心中欢喜,只是这宫里头的人心太复杂。婉嫔也是担心自己有孕的消息一旦散了出去,唯恐龙嗣不保!所以才会如此!她若真是存了别的心思,又怎么会惊了胎之时,还要叫太医来保胎?”

德妃这话说的倒是丝丝入扣!皇上听了,也觉得确实在理!这宫里头有多少女人曾经怀有身孕,又有多少女人顺利地生下孩子?这宫里头的女人,的确是心思太复杂了些!

皇后轻轻一笑,“德妃这话说的好!皇上,这也正是臣妾一直是百思不得其解的!这婉嫔有孕之事,并无人知晓,若说平日里,也就是喜欢和德妃一起来往!她冷清的性子,臣妾也是知道的。所以这么长时间,她一直没来坤宁宫请安,臣妾也从未往心里去过。可是臣妾不明白的是,并无人知晓她有孕,又怎么会刻意地拿了这含有麝香的香囊来害她?这岂非是说不过去?”

皇上听了,点点头,“皇后言之有理!这连王太医都不知道婉嫔有孕,旁人更是不知道了!那依皇后之言,这一切便仅是巧合?”

“回皇上,臣妾以为,现在这种情形,只有两种可能!一,便是这宫里头有人知道婉嫔有了身孕,故意想要加害!二,便是这名宫婢十分巧合地不知在何处捡了这香囊配在身上,对于里面有麝香之事,怕是不知道的。”

说完,皇后看向那名宫婢道:“你叫什么名字?你可知道你的主子怀有身孕一事?”

“回娘娘,奴婢名锦红,奴婢并不知道小主怀有身孕。奴婢主要是负责每日为小主梳头,平日里,也都是在小主的身边伺候。娘娘,奴婢并未说谎!奴婢真的并不知道小主有孕之事!还有,奴婢也只是在外面捡到了这香囊。奴婢不敢撒谎呀!”这锦红边说,边一个劲儿的磕头求饶。

皇后又问道:“你身为婉嫔的贴身婢女,竟然是不知道她有孕一事吗?这一点,本宫倒是不信!”

“回娘娘,奴婢说的都是真的!每次王太医来请平安脉,奴婢等都是在殿外伺候的,这一点王太医可以作证的!”

“回娘娘,这名姑娘说的倒是不错!每次微臣前往请脉时,她们的确都是候在正殿,或者是殿外的。”王太医也开口道。

“皇上您瞧,这连婉嫔身边儿贴身伺候的都不知道她有了身孕,更惶论是旁人了?”皇后说完,又看向德妃道:“本宫自听闻婉嫔险些滑胎之事,便觉得十分的奇怪,从未听说过婉嫔有孕,怎么就突然有了滑胎之说了?而德妃妹妹奉命调查此事,似乎倒是没有什么奇怪的。不像本宫,倒是有些孤陋寡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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