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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影视同人)逆袭古龙之悄悄,又见悄悄(95)

林诗音关切:“悄悄?”

可惜这时候温柔的关心没对症,陆悄悄的声音从牙缝里飘出来:“我没事。”

丢人,太丢人了!

也没心情整人了,从褡裢里掏了掏,扔出一小包药粉:“化一桶喝了,别烦我!”

说罢运起轻功,风一样出了大院,背影虽潇洒……却带着一丝狼狈。

海默见状,拼命捅阿飞:“快追啊!”

陆悄悄这一跑,阿飞本来身心一松;海默这一捅,阿飞立马又浑身一紧,看着海默的眼神颇为呆滞。

海默正色:“好兄弟,不是我说你啊。你小时候在西北,不懂得咱们中原的事。咱们这儿的姑娘,别说是这样这样……了,就算是那样那样……你们有没有过?……嗯,你要负责……”声音越来越轻,李寻欢本是竖起耳朵听的,可海默比手画脚被阿飞挡住了看不见,只能看到阿飞在最后,艰难地点了下头。

阿飞心里想的就是另一处了。这样这样,那样那样……好像,好像样样都有啊!

直接呆了。

所谓“中原礼法”,被海默忽悠得天花乱坠。阿飞的确是在西北长大,到

十三岁上才在中原行走,从未认识什么姑娘家,周围全是糙汉子。海默说什么,他全信了。

别说现在了,就说两人相遇时,就曾经在同一个小水洼里……阿飞的耳根已经烧起来了。什么肌肤相亲不行,你看过她这里那里也不行……这,小时候她闯祸了,哪回不是互相给裹伤的?别说中原女子最重的什么“莲足”了,早在那次她跌下河,除了……那啥和那啥,后背大腿不是早看过了?

在开封住的时候,她又喜欢欺负自己,扎小辫儿、骑牛牛样样来得。呃,远的不说,最近一次,还背过她……

阿飞被绕成蚊香眼,越想越多……

“唉,”海默语重心长地一拍他肩膀,“我懂你!咱们男人就是苦啊……”

*--*--*--*--*

马厩里气味太大,所以陆悄悄把红马牵了出来。走了两步,实在心烦,遂把头埋在二楞子胸口处,双手环抱它脖颈。

心中万匹草泥马奔过……

红马善解人意,见主人不似往常,有些疑惑。它的想法不如人类复杂,便像蹭小马似的,噗噜噜地喷着响鼻,低头厮磨主人后背。

陆悄悄抬起头,双手捧着马脸,跟红马大眼瞪大眼:“二楞子二楞子……”不断呼唤红马名字,转移注意力。

红马欢嘶一声,眨眨眼,不明白为啥自己已经在这了,主人还是一直叫自己过来。

陆悄悄正在心中哀嚎,却听到了此刻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悄悄。”

陆悄悄跟踩到二踢脚似的,整个人抖了一下。

回头一看,除了阿飞,还会是谁?

少年近来有些清减,越发勾勒出均匀的肩部线条。简单束起的长发沐浴着晨光,腰带紧紧地束出结实的腰线,随着两条长腿迈步的动作而起伏。直到停在陆悄悄面前,唇微张,却不知该怎么起头。

阿飞似有些沮丧,呼出一口白气,顺着脸颊氤氲散开,映得笔挺的鼻子有些朦胧。

握着剑柄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天寒地冻的,掌心竟也有了汗意。

陆悄悄抓着缰绳的手,也是揉搓不住,微微发红。两人面对面站着,皆视线飘忽不定,就是不敢看对方的脸。

这般静了一会儿,两人又是同时开口,各道一声:“你……”“你……”

又赶快停下,等着对方先说。

阿飞几乎将剑柄拗断了:“你先说。”

“啊……”陆悄悄讪笑一下,“就是问问你怎么来了,那边……不要紧么。”

一听是问这个的,阿飞像如蒙大赦一般,“事已了

结,并无不妥。”他说话简洁惯了,顿了一下,为免太快进入正题,又补充道:“呃,几个和尚带着梅花盗的人头回去了。我……”

可怜的剑柄咯吱咯吱地发出垂死呻吟--

“我是……我,”阿飞眼神虚飘了一会儿,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猛地移回视线:“对不住。”

陆悄悄愣了一下,“好端端的,怎么道起歉来?”

万事开头难,阿飞理顺了话头儿,手劲儿也就松了一松。“我先前太过心急了,并不是不信你。”

换做之前,陆悄悄肯定感触万千。可现在她心情十分复杂,兼事情已告一段落,这误会在昨日尴尬之下,又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心里打着腹稿,“是我错在先,瞒得多了,才会串出这些破事儿来。”

这事,两人都认个不是,也就过去了。谁知阿飞听了她的话,却轻轻一点头,“的确错了。”

陆悄悄噎住了。

阿飞仿若未觉,又进一步:“相识多年,为何还要骗我?”

“我……”

阿飞几不可察地摇了一下头,止住了她的话头。“我已知道前因后果。你……是不信我,还是看不起我,觉得我帮不了你?”

这话就重了。印象里阿飞一直是个天然乖孩子,陆悄悄仰脖看他,惊了;一时间,竟有面前人完全占了上风的感觉。他眼角一挑--陆悄悄对这个表情还是很了解的,这是真有点儿生气了--不由讷讷不能言语,平时舌灿莲花的本事也没了,只能放弃绕弯子:“我只是……只是不想害你也……”

是啊,只是不想连累他也跟自己一起烦恼这些事,这也是她一直以来的习惯。

望着那张几乎跟那个人一模一样的脸,陆悄悄胸闷了。

这两人果然是不一样的。

换做那个人,只会像没骨头一般,软趴趴靠着她,大老爷们反像个弱柳扶风的美人儿似的。

只是笑起来时,又那样相似。

即便在这个世界已经生活七年,即便一直试图忘记那个人,又如何能够?二十年的习惯,岂是朝夕能改。

阿飞的声音渐低:“我急,非因疑你,是恼你暗藏心事。”说着更郁郁,“这些年来,我以为彼此知根知底,竟不知你是……说来,我连你的真面目都未曾见过。”

陆悄悄明白了,这事的确是自己不仗义。她本来没觉得是男是女有啥区别,反正自己就是自己;不过没考虑到这时代的人普遍的思维方式。

嗯,然后就是那些糟心经历,自己独个儿行事,没考虑到好兄弟担心的心情;

连忙道:“我

并非故意的!只是小时候在关外行走,这……多有不便。后来咱们再重见,解释这事……不是有些怪么!”总不能巴巴儿凑上去说,矮油,其实我是个多愁善感的女孩纸,之前忘了告诉你了嘛……

误会的时间长了,再解释就越来越麻烦。呃,干脆有机会时再说。说白了,她没把这当事儿。

可是她不知道,她不纠结,阿飞却很纠结(海默的功劳)。除了纠结那不知所云的“中原礼法”,还有--小时候,他比陆悄悄年纪大,受诸多照顾,已是心情复杂;两人各自长大,情况照旧,好友依然事事大包大揽,有什么麻烦事也没把他放在考虑之内。更复杂的就是,如今还发现,自己竟然是被个比自己年纪还小的--姑娘--给护了一把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