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近了,还是一片轻纱飞扬,她只大体看到悬在空中的貌似是一把椅子,四周有人抬着,却都看不清容貌,至于坐在椅子上的人更是像个谜,因为他一身的白,而且头上还带着一个很仙气又装逼的帽子,边缘垂下长长的纱,遮挡了脸,还无风自动。
这样的时刻,气氛很威严而沉重似的,可是某只不管,她看着这样的画面也是不喷一下也就不是她了。
于是,她从兰漓后面站出来,鄙夷的道,“用了多少鼓风机啊你们,还有这纱,特么的都是九块九包邮的吗?”
闻言,兰漓愕然了一下,片刻,又纵容的一笑,她总是会带给他惊异和奇迹。
可姚敬良就不淡定了,压着嗓子喊了一声,“大胆,见了少主还不跪下?”
某只嗤了一声,“跪毛啊,谁知道他是谁,在头顶上坐把椅子,头上戴顶帽子,身上再缠上点纱,周围用几多白莲花衬一下,就以为自己是少主了?万一他是装神弄鬼的冒牌货呢,你们岂不是都上当了?”
“你,你竟然如此大不敬!”
“敬?连真面目都不敢露出来的人,姐实在没办法敬。”
“少主的天颜,凭你也配看?”
“嗤,等会儿做手术,他的全身姐都会看好不?还差一张脸?”
“你……”
“住口!”忽然椅子上的人淡淡的开口,没什么情绪,却让人无端的觉得有寒气和压迫铺天盖地而来。
姚敬良面色一白,更加恭敬的匍匐在地,“属下知罪!”
某只撇撇嘴,尼玛的,果然装逼的人气势都强大,她后悔没有发明个鼓风机带在身边了。
椅子上的人把视线落在她的身上,某只顿时觉得像是被放在了显微镜底下一样,从里到外的被观察了一遍,若不是她脸皮厚,还真是会受不住的惶惶而逃了。
看了片刻,那人忽的又轻笑一声,“与我听到的有些不一样呢。”
闻言,匍匐在地的姚敬良忽然身子一颤,“少主……”
那人轻轻的一挥袖子,就见姚敬良闷哼一声,嘴角沁出血来,“自己去领罚!”
“是,多谢少主不杀之恩。”他挣扎着爬起来,身子摇晃的厉害。
忽然又有人显身,驾起他的身子,眨眼不见。
某只看的眸子睁大,尼玛的,姚家人吹嘘自己的轻功天下第一,果然没错。
那迫人的视线又看了过来,他的声线轻飘飘的,带着一股子不似在人间的虚无感,“墨宝,是么?”
“正是本宫。”
“本宫?听说你三天前嫁人了?”他依旧说的轻飘飘的,不过这次却带着一丝冷意。
“是啊,不过你现在道喜也不算晚,本宫还是会收下贺礼的。”
那人似乎默了一下,片刻,飘渺的轻笑声又响起,“你,很有意思。”
闻言,兰漓眉目一冷,握着她的手更紧了几分。
某只也皱皱眉,“那啥,你不会对姐一见钟情了吧?可千万别,姐已经嫁人了,且*了……”
她还想再胡诌几句膈应他的话,谁知他又开始笑起来,且这一次听出来欢愉之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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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终于大反派出来了,木禾发现自己还真是写不了很坏的人,咳咳,写着写着就想把他给美化了
☆、第二十五章 逍遥谷开虐
某只的眉头皱的更深,这装逼少主不会喜好少妇那一口吧?
椅子上的人笑了很久,似乎都没有止住的打算。
某只不冷不热的嘲弄一声,“你家属下说你腹痛如搅,食不下咽,可看你笑得这般愉快,看来是骗姐了。”
那人闻言,才止了笑意,不紧不慢的道,“他没有骗你,只是我用了止疼的药,暂时压制住了。”
他倒是实话实说!
某只嗤了一声,“止疼药少吃点,吃多了没好处。”
“多谢关切之意。”
“自作多情了不是,姐这不是关切,而是不喜欢救一个瘾君子。”
那人默了一下,忽然又轻笑到,“你,不但有意思,还很聪明。”
他似乎越是与她相处,便会有新的发现,让他觉得眼前一亮。
某只不屑的翻了个白眼,“姐的优点多不胜数,还貌美如花,心地善良,又贤惠大度,还兼具正义的使者……”
“嗯,我很期待接下来一点点看到这些。”他说的慢悠悠的,却意味深长。
某只心里一悸,忽然有些烦躁,“还走不走啦,再耽误下去,手术要做到天黑了。”
那人沉默了一下,却还是飘在半空不动,“你确定能治好我的病?”
某只冷嘲一声,“不确定,我连你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哪里了解你的病情?死马当活马医吧……”
闻言,站在他周围的白衣女子们就要发怒,却见自己的主子不开口,又都强忍者不言。
半响,他才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先回流云殿。”
“少主!”闻言,那几个女子惊异的喊了一声。
“嗯?”他轻飘飘的吐出这一个字,那几人忙惊惧的垂首,“谨尊少主之命。”
话落,悬在半空的椅子像是有生命力一般,转了方向,风一样的飘走了,白纱飘逸,像是大片的云朵,很有仙气,也很有意境。
某只看的有点呆,尼玛的,这要是用在拍动作大片上,肯定逼格高啊。
“请上轿。”原本匍匐在地上的那几个女子此刻站了起来,清冷的催促着。
某只回神,问了一句,“流云殿是什么地方。”
其中的一位用很是崇拜的语气说道,“少主的宫殿。”
某只撇撇嘴,嘲讽道,“那宫殿不会也是悬在半空中吧,姐可有恐高症。”
“……”
兰漓自始至终都沉默着,拉着她坐进轿子里,才轻笑着道,“宝宝,很厉害,完全不需要我的保护。”
某只嘻嘻一笑,“我也就是过过嘴瘾,要是他耍起泼来,我就没办法了,到时候就需要漓哥哥了。”
外面抬轿子的几人听到那耍泼几个字,都颤了一下,好在轿子抬的很平稳,如同飞一般。
“他的武功远在我之上……”兰漓似乎有些失落。
某只不以为然的道,“那又如何,打仗不是靠武力,关键时候还是机智取胜。”
闻言,兰漓就笑了起来,“你说的对。”
“那是!”
“你放心,漓哥哥既然站出来说陪你进谷,便有护你的办法。”
“漓哥哥……”
兰漓拍拍她的手,不舍的松开,没有再说话。
一路安静,某只也没有心情欣赏风景,大约七八分钟后,轿子落了地,外面响起一声“请下轿。”
某只和兰漓一前一后走出来,四下看了一眼,像是一处宅院,房舍雅致,花木婆娑,却也没有太特别的地方,某只撇撇嘴,“这就是流云殿?”也不怎么样嘛,完全不符合他的逼格……
谁知,接下来,那白衣女子鄙夷的说,“这等粗俗之地怎么配的上流云殿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