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路菡郡主愤愤然道:“我关静室你没看见吗?”
高山呵呵大笑:“路菡郡主,虽然你一向爱玩,但这个玩法最无聊诶。
关静室?前些日子我来关何夫人的时候,她一身中衣,坐在地上,没吃没喝三日,顶上石板盖严,外面冷风呼呼;到了最后,咬破手指吃血止渴......啧啧啧,你这也叫关静室。
好好的,别玩了,我让人接你回去。
寻常没事儿在屋里呆着,闷了读二本书亦好。”
高山是连叶休天身边主要心腹,从小看着路菡郡主长大,与她很随便啦。
但言辞提到何夫人当日的情形,他心下依旧忍不住喟叹:
当日以为她是个男子,十绝大阵围困,亦够她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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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色诱……12
高山心下依旧忍不住喟叹:
当日以为她是个男子,十绝大阵围困,亦够她受的;岂知她竟是红妆,一介弱女,弱女子啊!真叫他汗颜!
早知如此,当日亦该如若梅一般,舍命替她求情,或许还能一免。
越想,高山便越觉得路菡郡主不够看的,口气亦冷淡起来,笑道:
“你们后院的事儿我亦听说了,不是我说句不中听的:光这关静室,她铁骨铮铮,你不过是......
小孩子过家家都比你这正式:美酒佳肴熏笼暖炉,裘皮大衣......
你还真不如回屋去闭门思过看着舒服一些。”
路菡郡主有些呆愣:穿着中衣坐这地上?
这地冻的比冷玉池不差什么,她才不要哩!
忍不住跳起来,整整三日,那个女人在这里吃血止渴,她是人吗?!
高山寻常对她还好啊,为什么现在亦如此夸人家,还让她回去闭门思过,这个......难道她人品真这么差?
“呜哇......”想着想着,路菡郡主又哭开了,整个人都有些蔫了,不论人家比她贱,可这个是真的,呜呜呜......
高山满头黑线,忙道:“好了,我的小祖宗,不哭了啊。我麻烦问你个事儿。
我刚追过来,有一个穿着褐色衣服的少年,你可见过她?他往哪儿去了?”
路菡郡主耳朵听个明白,忙问:“他是谁家的公子?”
高山仰头冲天,天上胡蒙蒙一片,啥也没有,摇头:“不知道。不过他既然会来一次,自然会来二次。
像她那样的有为少年,主子想必亦很乐意结交的。你见了吗?”
路菡郡主抓住了前面一句,追问:“高哥哥,你说,她还会再来吗?她还会再来看我吗?”
高山很......不诚实的摇头,看着路菡郡主,脸色比她还迷茫:我不知道,我真的真的不知道。
想想似乎又觉得不妥,嘀咕一句:“若是下次再来,我一定要拦住她。主子正需要人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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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色诱……13(二十七更)
路菡郡主点头,附和:“我也要留下她,有了我,她就可以留下来帮助表哥了。”
高山不解的看着路菡郡主,忽又摇头,道:“好了。
来,我拉你出来,大冷的天儿,玩到这里来,越来越淘气了。
你若是有何夫人那么沉稳大方、知书达理,主子不知道有多开心。”
路菡郡主往石板下一躲,很坚决的摇头道:“我不会输过她的。
从现在开始,我也关三天静室,若是她不来,我就等......
她好像到处找女孩子说话哩,我会等到她再来的。
高哥哥,麻烦你和他们说一下,不用再送东西来了,将这熏笼什么亦撤了,我就不信,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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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田田在屋里听个明白,无语问苍兲:小丫头好像和我卯上了,这还真是。
好吧,似乎真是歪打正着了。
何田田嘟着嘴做个苦相,站起来放下茶盅出去,屋里还有代王等着呢,哦不,还有好多事儿呢;呃呃呃,不包括XXOO之类的事情,是真的有事......
小树林白绿灰交相辉映,光秃秃的树枝不时有雪落下来,落在人头顶或者脖子里,冰冰凉。
不时有鸟儿扑腾飞过,不知是吃饱了嬉戏还是饿的出来觅食,各自辛苦各自忙,却亦自在。
何田田一袭酱色棉袍,内穿柔软舒适的绒毛夹袄,再内还有丰沛的内力,因此一点也不冷;头顶碧玉簪,仿佛受了主人的气质影响,隐隐散发着光芒,仿佛什么稀世瑰宝。
不知是错觉还是真的,脚下似乎有点儿动静,何田田止住脚步,灵慧的眼珠子不停的转,心想:难道十绝大阵有活动的迹象?它究竟因何启动呢?
若说封闭需要的是天火地水人的精气,那么启动,是否亦需要......火,路菡郡主放了火盆;水,不知道;人的精气......
何田田陡然一惊,往静室方向靠近一些,细细的捕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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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勾引谁?……1
静室方向有一缕似有若无的强悍气息,应该没错。
虽则强悍,但真的很少,仿佛强者手中的飞针......
忽然,另一个气息快速靠近,打断了何田田的思路。
何田田还没反应过来,就有个人拉着她胳膊飞奔而走,一手还绕过来捂着她的小嘴儿。
那人伸手幽香阵阵、红袖翩飞,是个女子?
何田田不解何意,但并无杀气,所以干脆乖乖的随她去。
二人几乎相拥着一直兜了好大一段距离,直到一处假山石洞之后,那人才放开手,忙后退一步,惊恐的道:
“何......夫人,您?!
妾身斗胆,还请何......大少爷赎罪!”
竟然是若梅!
何田田有些玩味的看着她,慢慢的问道:“你知道我是谁?你怎么会在那里?”
若梅一身红衣,斗篷上绣着精致的梅花;又有新绣的翠竹数竿,被雪折腰,雪后复挺;绣工精致,栩栩如生。
她一脸着急担忧之色,忙将斗篷解下来披到何田田肩上,有些尴尬的笑笑:
“何大少爷请见谅,当日我偶尔经过引凰阁,听得主子提起过,故而早就知道。
日前因为盗锦盒一事,妾身......不知道您有没有受罚;引凰阁又进不去,故而在这附近徘徊,不想......”
哦,若梅为了避嫌,或者让自己释疑,解释的倒清楚,
何田田眼底微动:这么说来,她对我好,是因为我是男子?那亦不该呀。
代王是多好的男子,做他的侍妾,总比觊觎自己好得多;而且代王心狠手辣,若是他侍妾出墙,非被他整死不可;或许是自己多疑了。
呃,这个......何田田猜不透她的意思,更不知道她在小树林附近徘徊究竟何意,只好赔笑道:
“呵,多谢您照应,我愧不敢受。代王只是不让我出来,我却不放心丫头怎样了,故而......”
哦,原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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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勾引谁?……2
原来如此!
若梅额头抹了一把汗,忙道:“绿萝没事儿,虽说关起来了;但大夫人......竟然对她极好,想来无事的。
府里的事儿,只要主子没直接下令处罚,就担心大夫人代替;若是躲过她这一关,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