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是酷刑?3
代王震怒,天变色,何况人哉!
何田田冷笑一声,直直的对着连叶休天的眼睛,缓慢而有力的说道:
“关我静室,你无缘无故;跪冷玉池,莫名其妙......
现在,我一不知此毒二未曾接触三不曾下药;
余竹要好心分一碗给路菡郡主,只怕是她和人串通好的苦肉计罢了!你却亦算到我头上。
你能搞不懂?明儿是不是要将天下暴雪都算我头上?
哼!你不过要变着法儿折磨我罢了,以为我怕你不成?
天不是你的,地亦不是你的,天地正义人间公理,亦不是你的!扪心自问自己的良心吧!”
连叶休天大怒,一手将何田田甩出去,怒道:
“狡辩!以为我不杀你就没办法了?带去水牢!关到她认错为止!”
“水牢?!”稀稀拉拉的,有人惊呼,呆了。
水牢,大冷的天儿关水牢,绝对是九死一生。
这么地说吧,这个天儿,脱光了出去站一会儿,估计就能冻死;若是往你身上再泼桶水,死亡的可能性增加;若是一直泡在水里……里……
似乎没人想过,这天儿水牢的水怎么还能是水的状态。
反正,关过水牢的人非死即疯;活着出来的,大多只剩半条命。
何田田在冷玉池死里逃生,这才恢复……
好吧,脸色苍白,估计还没有完全康复呢,现在又要关水牢,这这这……
“主子,不可!”若梅一个箭步窜过去扶住何田田,忙跪地求情。
“代王,求你。夫人没有错,不能再责罚她了。”若谷紧随其后,亦跪的笔直,求情。
“代王,奴婢亦求你,让奴婢去好了。大小姐身体还没好,不能再……”
一句话没说完,绿萝已经哽咽不能言,心里哀叹:大少爷好命苦,嫁给这种人,大小姐你怎么能忍心,呜呜呜……
稀稀拉拉的,又有些寻常真心叹服何田田的,先后跪下来求情……
.
又是酷刑?4
不少人都跪下求情,反正不论今儿的事情谁是谁非,何田田自己的述说很合理,让人由不得心疼。
代王府三大酷刑,她很快就就要尝遍了。
那个叫罗衫的女子泣道:“便是何夫人有错失,眼下竹儿与郡主尚在,不该急着处罚夫人。
若是二位不幸,再添何夫人一命,岂非痛上加痛?
何夫人身体未愈,只怕……”
其实,水牢最可怕的不是水,而是泡在水里许多小东西,像水鞭水蛭水蛇水母之类,那都是进去后量刑裁处的。
换句话说,水牢只是个坐牢开胃菜,进去还要另外受刑哩。
其他女子亦变了脸色,跪着附和,反正法不责众,代王亦不能将求情的人都处罚了。
连叶休天恨得咬牙,为什么她犯了事儿亦有这么多人帮她求情?
不是一块商量好加害她的吗?这还真是个神奇的问题。
害她的时候不遗余力,求情的时候亦很积极,这叫人该怎么说。
更可恨的是,何田田冷冷的盯着他,一点没有生气或者害怕的意思,傲然卓立,如神似仙。
是谁错了耶,拜托入戏一点好不好?
连叶休天冷哼连连,真想揍她一顿,打屁屁,这个样子该死的让人有感觉,恨不能立刻抓住打屁屁XXOO。
何田田打个寒噤,明显感觉小腹下方某处紧了一下,移开视线,望着外面。
黑暗的夜空,大雪纷纷扬扬。
火,不知何时已经扑灭了。
新的大红灯笼,照耀出一个锦绣人间。
武雉移位,站在连叶休天身边恭敬的道:“代王,她们都说的有理,此事或许另有隐衷。
再则,刑罚的本意亦是戒人下次,而不能伤人根本。
何妹妹身体尚未痊愈,便是关个禁闭、或者打上几板子意思一下,大家面上过得去就好了。
若是查明她确实冤枉,或者镇南将军问起,亦有个退步……”
.
又是酷刑?5
“依的我说,还是先看看谁有解药,将人救起来的好。”武雉说的可当回事了。
连叶休天冷冷的看着她,很给面子的听她说完,冷笑道:“解药?你觉得断肠毒有药可解?
来人,让老华去看看菡函,若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还有你!熬药之前不会看吗?
那不知道什么东西你就往里放,多少都往里放,不知道是药三分毒吗?
蠢货!拖下去,都拖下去,一人打三十大板!”
“啊啊啊!代王饶命饶命啊!”丫头婆子慌神了,跪地磕头磕得咚咚响,额头都要磕出血来。
若兰忽然出来跪地,惊问道:“代王,您是说,竹儿无药可救了?”
连叶休天好笑的看着她,道:“没听大夫说吗?断肠毒,肠子都断了,怎么救?”
何田田忍不住发笑,眼底闪烁着迷人的光彩,当那毒药是刀子吗,刀子切菜这么快都切了?唬人罢了!
若兰竟然还相信,她着急的神情,有些意思。
何田田本想说个什么,想想还是算了。
她们的戏还没唱完呢,抢戏可是很没品的。
若兰张口,武雉更快的说:“代王,一物克一物,或许有解药亦说不定。
既然有人下毒,就该能找到;或者华大夫医术高明,能解的了亦说不定。”
若梅忽然插嘴:“我曾偶尔听闻断肠毒无药可解,不知真假。”
何田田两眼冲天,琢磨着,解药在哪里,或者何药能解?
但有些毒药至今无药可解,这是事实。
能解的毒药若是错了时辰,就像割伤手指亦能死人一般,亦会米办法。
若兰急得团团转,忽然冲着何田田道:
“何姐姐,兰儿求你,把解药拿出来吧。
若是竹儿能躲过这一劫,今后我们姐妹日日给您烧高香。
嗯,代王罚你坐水牢,我们就在屋里闭门,直到你出来为止……”
.
又是酷刑?6(今天三十七更)
“何姐姐,求求你,看在大家姐妹一场的份儿上。”若兰跪在何田田跟前,涕泪俱下,使劲儿求她。
后面丫头婆子还有几个姬妾都转过来跪下求何田田,唧唧咋咋哭哭啼啼,说什么的都有。
何田田没搞懂,在琢磨。
武雉道:“何妹妹,虽说……这事儿还不一定;但令尊长处南边,想来会有解药亦未可知。
还请妹妹高抬贵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若是竹儿躲过一劫,相信代王亦会网开一面、从长计议的。”
什么叫明褒实贬,这就是,这话说的好听至极,合情合理,却措辞的时候隐晦的影射何田田有下毒的可能性。
光这个可能性,就叫人不舒服。
何田田看着她温柔一笑,显得单纯可爱:
“还真是不巧了,我在家凡事不管;出嫁至今一没回门二没见家人,连贴身丫头都被监禁,我还不知道从这儿回家路怎么走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