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谋暗暗给她摇手,不要她否认;同来的几个长者亦一个劲儿给何田田使眼色,这是求之不得的名声,不要推。
人家用药控制害人,我们用金光治病救人,胡乱混个名声,亦算不得过。
反正别推辞就行,认不认是别话。
何田田看得明白,暗叹一声,好吧,反正,这样子代价最小,就这么着。
地上二个胡乱磕头,那边那人被柳含逼供半天,听到这边动静,忽然说道:
“若是金光菩萨真的能救我并且保我,我亦愿意坦白。”
何田田哼道:“你没资格和我讨价还价,等你说完我将这事儿都收拾完了,看你说的不差;再考虑是让你一辈子这么瘫着,还是好起来。
狗子,若是有人杀人灭口,你怕吗?一会儿能照我说的办吗?”
有一种人就不能给他好脸色,何田田听师父讲好多回了。
柳含凶相毕露,道:“你害死这么多人,就算放下屠刀,亦要抵罪,才能成佛。
我呢,就帮帮你,呵呵,怎么样,要不要试试我们的手段?比噬心毒不差什么的,味道不错。”
何田田没搭理那边逼供,外面准备好了,狗子亦将事情说的差不多,又有粪蛋在身边,她要先处理手头的事情。
那个人是留给后面用的。
粪蛋刚亦听得狗子的话,见缝插针的又描补了一番,还说乱民中有好多他认识的父老乡亲,他不敢说谎,光棍才喜欢胡说。
何田田点点头,给他们二个亦穿了麻衣,道:“参将,准备好了就走吧。
哀兵,祭天,劳民;最后攻之,我要他们一个不剩的给我趴下!众位有信心没?!”
“有!”游谋十九人与连叶谨手下众人热血沸腾,气势磅礴浩荡,往外层战地走去。
~~~
小田田要出手了,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
一战成擒1
风声呼呼,阴云惨惨,残雪狂卷,天地荒芜;这是,肃杀的天,不见春的气息!
鼓不鸣,马不叫,八百精兵,列阵整齐,沓沓而来;静谧中,带着无尽的哀伤!
三军缟素,所有的旗子、帐篷、兵马......所有能看见的,一片哀色,与天地同!
八尺高台,上面摆着三牲,点着香烛;风过,烛火摇摇,微弱的随时都能熄灭。
外面沟沟坎坎山坡雪地围着的几万百姓闹哄哄,但今儿就是挤不进来,再看这景象,搞不懂了,傻傻的看着。
老百姓,没那么多花花肠子,人家教他打劫就打劫,换个新花样,他们就不知所措。
胡乱的哭喊声,又可怜又让人担心,可怜又可恨是也。
何田田和游谋他们在一处,看着四处黑压压的人头,大冷的天儿没地方住没东西吃,老人孩子混在一处,年轻人躲在他们中间,既方便照顾,又方便哄抢,这个阵势......
得亏谁的馊主意有够恶毒!他们几乎一个村子的人在一块儿,老弱在前挤,年轻力强的在后头抢,配合的还真是,让人无语到死。
难怪之前平乱军会那么容易失利,被逼到尴尬的境地,叹之。
片刻,参加连叶慎之正式带着众人出来,不像平时对上百姓虎视眈眈;而是一副哀戚之色,来到祭台,单膝跪下。
所有将士都跪下,齐刷刷矮了半截。
外头哄闹的愈发不懂了,带头起哄的也没搞懂。
百姓正在热传金光菩萨,现在又来这一出,他们很期待。
人冻挨饿谁都不愿意,老百姓最终只要一口饭吃一间屋住,就够了,打劫的目的亦是在此!
这是狗子和粪蛋说的,何田田现在看的很清楚,亦懂了。
她一直想当将军,保家卫国,就是为了让这些子民有口饱饭吃,不沦落亡国奴被人欺负。
但现在,竟然有人搞内乱,乱到这个份儿上,其心可诛!
.
一战成擒2
搞内乱的不只是十三,还有......何田田咬着嘴唇,心里冒火。
连叶谨铿锵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何田田的思路:
“联军参将,连叶慎之,悲我苍兲,哀我万民,谨其告之:
天无情兮,冻杀蝼蚁;民无知兮,竞相蹈藉;天灾其上兮,民不自爱于其下;天复降灾咎兮,民若之奈何?生无望兮,死而愈贱;尸骨遍野兮,天地寒之......”
连叶谨哀痛之情通天彻地,用上内力将祭文远远的传到每个人耳朵里,将众人震住。
祭文没念完,底下已经哭成一片。
生而无望,死而无收,贱如蝼蚁,有人吃死人肉充饥......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到底有多苦,只有他们自己最清楚......
“呜呜呜......”想起父母妻子还不知道暴尸何处,众人越哭越哀伤,哭声渐渐将连叶谨的声音都盖过去。
那才是真正的哀,但凡有一口吃的,谁愿意和真刀真枪的官兵对上啊!
“哇哇哇......”小儿哭成一片,饿得狠了,连一口热水都没有,衣裳破碎,不能御寒,“嗷嗷......”
“呜呼呜呼......”风起,使劲的刮过,将祭台上的火烛都吹灭,纸钱满天飞。
残雪纷扬,吹乱衣襟;战场,犹如偌大的葬礼!葬天之礼!
“呜呼哀哉!民何辜,得一粟愿分之半,各得半生寿!
天何正,尽一己之力以明之,庇佑我愚民!
神灵在上,哀万民且助我,惩奸邪拨乱反正,不遗余力!”
连叶谨端起酒碗,洒酒告天,洒完,狠狠一甩,“啪!”声音响过,地上连碎片都没一块。
“带刁民!”副将紧随其后,趁大家还安静的功夫,一声厉喝,震的祭台颤了好一阵,嗡嗡声许久才散。
刚哀过,现在要将哀气找个地方发泄,嘿;连环招,就得抓紧这机会。
何田田领着狗子粪蛋跟在内奸身后……
.
一战成擒3
何田田领着狗子粪蛋跟在内奸身后,站在前台,面对四处无数双眼睛,坚定强悍的像个标志。
很快就有二个人,亦是缟素,压着刚才那个人上来,押在台上。
底下立刻有人大喊:“官兵要杀人了,要杀大家了,大家快......”
何田田手腕一抖,一颗飞镖快如流星直取他要害,快的让人没看见她究竟做了什么。
何田田冷哼一声,道:“带上来!狗子,粪蛋,你们认识他吗?”
粪蛋努力睁大眼睛看了看,大声喊道:
“老爹,是我!粪蛋!我没事了!金光菩萨给我解了毒,我没事了!
金光菩萨,他不是我们村的,但一直混在我们村里面,说我们不照他说的做,他就要我们连坐,全村都死光。
就是他!他给我下的毒,让我来放火,烧粮!呜呜呜......
老爹,各位乡党,听我说......呜呜呜......他们让大家来抢粮,又让我们烧粮,烧了我们还吃什么?
他们居心叵测啊!呜呜呜......我大牛病了,就剩下一条命,他说我不来我大牛就得死。
二牛,不要哭,老爹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