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虽然还有唱歌听曲儿的,但总归安静了许多,轻歌曼舞之声亦不如XXOO的声音响亮。
何田田脸略略一红,想起代王与她亦借此宝地XXOO,脸愈发通红道脖子根,忙迈步不进去。
若梅一般的犹豫了片刻,自打多年前离开这种地方,她今儿可算是第一次回来。
当日离开满怀希望踌躇满志,现在偷偷溜出来再故地重游,算是富贵荣华都尝过了。
“哟,客官,您来了!”妈妈精神头还挺好,一见何田田就上来招呼,热情的很,两只精明的眼睛直冒金点点。
“嗯,我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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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人呢?”何田田喜欢不上这一套,在一旁潇洒落座,直奔主题。
“哟,正收拾着呢,一会儿就好。”
妈妈两眼在若梅身上扫过,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更不知道何田田神马人物,竟然随便就带个这么漂亮的丫头,那气质好的比大户人家少奶奶还好。
“带我这丫头一块去收拾一下。”
何田田懒得理她心思,若梅亦熟门熟路,将这些心思忽略。
妈妈脸上笑容依旧,殷勤的带着若梅去梳洗更衣换男装,心里几多疑问,一个都不问。
过了片刻,若梅收拾完出来,已经换成一个清爽冷傲的男子;傲雪寒梅不过如此。
何田田在榻上歇了半个时辰,睁开眸子,跟前多了三个人,一个如梅傲骨凛然,一个似竹柔韧有致;再一个小公子,整一个初生牛犊牛气冲天。
何田田清爽一笑,道:“好!我再说一遍,前途或许有万般苦,怕吃苦的就留下!”
三个人齐声道:“不怕!”
不怕就好,何田田点头,道:“你们三人就像现在这般,有万般疑问,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就烂在肚子里。
从今往后,你们三人改个名字,寒梅,修竹,牛娃。是龙是虫,一试便知。
蠢丫头,你若是够本事,就悄不吭声赶上我的马,喊一句累就是孬种!”
三个人若梅最成熟懂事,什么事该说不该说,她最清楚。
竹姑娘经历生死,亦略略磨练出来,感念何田田救命之恩,敬佩她一身雍容气度,亦很顺从。
最难办的还是路菡郡主,咋咋呼呼还想嘀咕几句,何田田干脆送她一个牛娃的名字,死劲儿气她,呵呵。
寒梅已经认出她们二人,听得牛娃的名头,抿嘴一笑,人暖和了许多。
何田田朝她挤眉弄眼一笑,从窗外飞掠而出,一点声响都没有。
下面四匹马已经备好,何田田自然的落在一匹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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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竹轻功不比何田田,但跳个窗没问题,看了屋里二人一眼,她亦认得另外二个;但一来帮不上路菡郡主,二来亦比不上寒梅,干脆自个儿管自个儿,翻身而出,落在何田田右边一匹马上。
路菡郡主看的两腿直打颤,她真的是文不成文武不成武,这个......不行不行......不行......
寒梅忽然一甩斗篷,纤手一把抓住路菡郡主的后背衣裳,像抓小鸡似的,从窗户飞跃而出。
路菡郡主杯具的直想骂人,她可是堂堂郡主好不好,这......
何田田一脸轻松的看着她甜笑,路菡郡主顿时娇羞的低头,她技不如人;但她不是孬种,她会努力的!
四人齐了,何田田吹个口哨,痞的很有模样。
黎明前的黑暗,四骑良驹巾帼,萧萧奔赴战场!
风雪起舞,冷霜普降;
寒星闪耀,通宵达旦。
***
镇南军二万抽调进京平乱,除夕前夜抵京。
骁骑将军仲商统兵万,驻扎蒙郡贺郡交界处,休息整顿。
镇南将军兼平乱将军何如统兵三万驻蒙郡,统一调度。
蒙郡贺郡交界处,一个常备军营,原为京卫训练用,地方宽敞,条件简陋但比临时驻地齐备。
骁骑将军仲商带领仲氏九军等一万二千人便驻扎在此;另外八千镇南军已被镇南将军调走。
仲氏十八军,天下闻名;但只听命于骁骑将军,妇孺皆知。
晨曦普照,营地一片朝气蓬勃,与春光比热情!短短数日,营地内的积雪都被铲到一边,一块不小的训练场地便初具规模。
虽然骁骑将军说是修整,但仲氏九军的将士已经开始操练。
御敌,平乱,保卫祖国和家园,是他们唯一的任务!
“杀!”点将台红旗往西,众将士刀柄齐向西,声音洪亮,杀声震天!
“刺!”操练的偏将声音更亮,带着内劲,传遍每个人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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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
“挑!”
“跳!”
基本动作训练,要求的是力度和准确度,只有基本功扎实,才能更好的杀敌!
银色铠甲,在晨光中熠熠发光;杀声阵阵,气冲斗牛!那一方炊烟袅袅,柴火吡啵,粥饭喷香。
这一方营帐整齐,军威赫赫,不容侵犯!
“仲将军,你说,咱什么时候去抓毛贼啊?”那一边众人歇息,围着一个年轻将军说笑。
“能在我手上走上十招了?”年轻的将军,虎目鹰眉,五官端正,面容平板,讷讷中别有一股中流砥柱的安全感。
仲商,六年了,六年......巡视一番,不自觉的又往门口走,等着,六年未见的人。
头盔上红缨摇晃,虎目中略带迷茫,宽厚的手掌紧握,沉稳的脚步紧张......
仲商,手握二十万兵马的实权派骁骑将军,此时却犹如......于情事上他确实是个毛头小子,并无经验。
师妹,却已嫁做人妇......师妹,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或许,只是六年相伴之情,情同手足;或许,师妹已经成了......他的一个梦?
不知道,仲商不知道,他只知道,要见到小师妹了......那个从三四岁起就被师父逼着超强度训练会哭鼻子会倔强的小女孩子,他的小师妹。
虽然镇南军独立一方,但仍有闲言碎语传来,师妹被代王一再惩罚又一再嘉赏,这些,他不懂。
他只知道,如何带兵打仗保卫边关......但是,他的师妹,小师妹......
“仲将军,该吃早饭了。”
一个儒雅的男子,年纪约莫双十,站在仲商身后淡淡的提醒。
“你先去,我四处看看。”
仲商头也不回,就知道跟来的是南宫适,他的高级僚属左右手。
南宫适简直就是他尾巴,他走到哪南宫适就会跟到哪,神奇的让人怀疑。
但仲商没察觉他有什么恶意,因此一直都不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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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等......人?”南宫适心思灵慧,兼主动负责仲商的饮食起居,对他特别好也特别亲近。
“你怎么看?”仲商的智慧和他木讷的性子有时候真的不相配,但这就是他。
南宫适一下子反倒不好说什么了,她已经接到主子密令,流水亦来过二次,要她全力配合二主子不得有违。
现在仲商不言,难道他等的亦是二主子?二主子,是谁?闲闲的跟在仲商身后,她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