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醒了?”若松将药茶放一边,一脸笑的红扑扑;也可能才从外头进来的缘故。
“松儿你嚷嚷什么,小心吵了夫人休息。”
若谷紧跟着进来,似乎还若有所思。
“没事儿,怎么了?”何田田反正已经醒了,没必要拿丫头出气摆威风。
“夫人,大事!大喜事哦!”
若松高兴的差点儿扑到何田田身上,高兴的大笑道,
“皇太后下旨,夫人知书达理、慈爱百姓、佐夫有德......还有好多,要加封呢。
虽然主子已经有妃,但特准您以后享妃礼。
也就是说,夫人以后就和大夫人一样了,除了称呼不变。
还有哦,赏赐好多啊,都在主子那里;主子正在和传旨的公公说话。”
“恩?”何田田吓一跳,什么叫“慈爱百姓,佐夫有德”?
我辅佐他做什么了?
不过让他整两回罢了,难道深不可测的代王,又干什么更深不可测的事儿了?
若谷忙将若松拉到一边,坐下来给何田田喂茶,边解释:
“夫人在屋里都没动过,肯定是主子做的了,主子对夫人可真好。
刚后院都在说,夫人不但要免去主子封地代郡的赋税,还要赏赐老人;
府里有家室的也可以领了赏自己过,除去奴籍,他们高兴的都要来谢恩呢。
不过只有少数愿意出去,多数人都知道主子好,不肯走。
夫人......大夫人的人想走又不敢。”
若谷挤眉弄眼,压低声音,说的神秘兮兮,把何田田吓了老大一跳!这什么意思这是?
若松忙挤过来抢着说:“这里是前院,他们不敢来,要不早来谢恩了。
刚我去取个饭菜,他们都拉着我,塞了好多东西。”
若松将些小东西掏出来显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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牺牲色相7
若谷嫌她丢人,戳她脑门,换了口气说道:“夫人不知道,他们都喊夫人是再生父母。
不过就算轮到我我也不走,到哪都要干活吃饭,和夫人在一块,感觉高兴。
不过也有人不敢走,唯恐被大夫人惦记上......”
何田田一惊,大夫人,“武雉”?忙问:“这事儿都是我的名义,没有她的?”
若松抢话道:“那当然,夫人对我们好,她哪里比得上。文书上盖的可是夫人和主子的大印。”
若谷赶紧将话说全了,免得何田田误会:“主子说了,夫人是新婚,要和治下的人同喜。
这个大夫人自然沾不上边儿。
这么地说吧,是‘夫人请求,代王答应’,这么做的。
大夫人也没这个权利。
具体的檄文上还好多哦,反正天下都知道夫人和善、主子特宠你了。”
何田田只觉得头晕,他宠我?哈!他恨不得我死!
好吧,或许是有点儿偏激;但是......
“这么大张旗鼓,大......她不得恨死我?还有其他人呢?”
脑子转到这儿,何田田开始头脑清晰了。
且不管代王此举究竟什么目的,还是想想最可能的反应吧。
虽然她深山出来,但也是人类的深山,人类的事情当然知道。
此举无异于冷落武雉荣宠于她;武雉的手段......这么大个麻烦......
难道他是想让我对付武雉?对付韩王一派?
韩王是圣上的亲信,这个在家的时候就打听清楚了,天底下人也因此以为圣上是优宠代王。
将宠臣之女嫁给的当然是最喜爱的儿子,常人都这么做嘛。
但在府里这几日还有情形看来,其实不然。
没有连叶休天在跟前,何田田的脑子也特好使。
到了一定级别,尤其是王侯将相之家,可能每个人都自成一体,相互尔虞我诈百般算计,这就是不比寻常小户人家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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牺牲色相8
且不去猜测代王和圣上之间是否真的关系特好......
何田田笑,好不好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眼下这个檄文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她与代王怎么好了?撇开这个不谈,或许代王自己不便对付武雉,因此扶我起来,他躲在我背后得利,对吗?
之前所为,不过是要我乖乖听话,恩威并施,想要折服我,是吗?
想到这儿,何田田叹了一口气,无喜无悲,只是有点儿小小的失落。
还以为他是当真有那么一点儿情分呢,原来还是逃不过他的算计。
很奇怪竟然会感到失落,不过那又如何?
他是代王,是天下的主,奢求他什么,那不是太傻了?至于武雉......
若谷压低声音,几乎是凑到何田田耳边轻声道:
“大夫人是很厉害,不但府里有很多打手,还有一批死士,听说是她之前家里的人。
不过,夫人不用太担心。
主子是真的很喜欢你哦,不会让你有危险的。
再说了,还有我们呢。
夫人现在和她差不多了,她也不能随便来找麻烦。”
何田田看了看二个丫头,都是一副信誓旦旦誓死追随的样子,忍不住娇笑道:
“明的不怕,怕她来暗的啊,傻丫头。
我现在这个样子,她要捏我很容易,你们两个能顶什么用?
不是我话不好听,若是有事儿:你们有多远躲多远,别无故牺牲了。量力而为,知道吗?
不过......她想动我,我等着就是。”
代王你喜欢看女人掐架,我可未必掐给你看,哼。
何田田琼鼻微挺骄傲自信满满的样子,带着三分俏皮,二个丫头看的眼发直,愈发忠心耿耿。
若松嘴快,道:“夫人为我们丫头考虑,我们感激不尽。
不过,咱们引凰阁可不止我们两个;还有好多侍卫哦,他们都是主子招来的江湖高人,管他谁的死士来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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牺牲色相9
“引凰阁一向都是府里的重地,夫人不出去,她们一点办法都没有。”若松很得瑟,这地方好,谁都不能随便进来,清净。
若谷点头附和道:“我们是要小心,但不用怕她们。
夫人,梅美人来探望,要和她说什么吗?”
梅美人,若梅?
她为什么三番五次的来?
何田田摸不透,摇头道:“你们看着办,我现在这样子,也没办法招呼,反而让人说失礼。”
话虽如此,不过若梅,感觉比武雉还看不透,何田田有些郁闷了,唯一能肯定的就是她没有恶意,嗯,想不通,他的女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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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窗外,院子里,柳含给连叶休天示意,心下嘀咕:主子什么时候养成的偷窥癖?
连叶休天瞪了他一眼:不想混了胡思乱想?
柳含低头,腹诽一句,忙抱着二盆万年青往外走。
不知道主子心血来潮想干嘛,万年青是生命力很旺盛,可也经不起那么折腾啊。
主子越来越摸不透了,真是。
连叶休天紧随其后,一边想事儿一边......想事儿。
冷玉池,高山已经在那里琢磨了好一会儿,一见连叶休天过来,忙上前行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