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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深处有颜色(114)+番外

“他说那天他蹲那里是系鞋带,不是替你穿鞋,是这样吗?”

“对啊,就是这样。”

颜色一脸正经,反倒显得她的话毫无可信度。

“连我你都骗,我可是孕妇。”

“我现在也是伤员。”颜色晃了晃打着石膏的胳膊,有点沮丧,“倒霉的事情一桩接一桩,我去庙里拜过了,怎么没用啊。”

“你这霉运太厉害,得多去几家上香才行。不过霍导很能编啊,他这么说大家能信吗?”

“有什么不信的,那么模糊的照片,说什么都可以,反正也看不出来。”

除非有人凑近了才能拍得仔细。但据她观察,那天她身边两米范围内没人。就算有,霍正希肯定也给处理了。

他的办事效果,颜色放心。

“唉,怪可惜的,本来我还以为我们家沈继能借你的东风红一把呢。”

“行了吧,他被人算计一回你就气得离家出走,他要真走红了,天天跟女生传绯闻,你还不得日日在家打翻醋坛子。”

林琳笑得有些不好意思。

“人家也是一时冲动嘛,谁让他那么蠢,居然被人算计。这事儿要搁在霍导身上就肯定不会。”

“那倒是真的,他比较聪明。”

“就说你的男人比较好嘛。”

“可他没空给我削水果,也没空给我切块啊。”

“他不知道你受伤吗?”

“不知道,不过应该快了。”

陆续找了人找了篇报道,是关于那天晚上车祸的事情,还放了张颜色打着石膏在白霜怀里哭的照片,想要搏舆论的同情,顺便把前一阵的绯闻给掩盖过去。

效果看上去不错,才放上网没多久,声援颜色讨伐无良记者的言论就占据了上风。

加上前几天霍正希撇清了两人的关系,现在闹这一出就更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

难怪陆续说她运气好:“这种事儿都叫你碰到了。你现在就给我卖惨,越惨越好。反正霍导说了,你俩没恋爱。去医院是看朋友,蹲地上是系鞋带。至于从前更是没有,就是普通校友关系。”

他说这话的时候,颜色脑子里来回播放着霍正希说的那句话。

记者问他留学时跟她什么关系,霍正希故意在那儿开玩笑道:“搞不好是我暗恋人家啊。”

一句话带过所有,真真假假叫人猜不透。

越猜不透越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就容易被带跑。

霍正希的粉丝自然无条件地相信他,即便怀疑也宁愿相信是真的。至于颜色的粉丝更是没意见,铁粉没有逻辑可言,一切跟着爱豆走。爱豆说上天就上天,入地就入地。

“真是羡慕你,这么多人喜欢我。”

“不用羡慕,讨厌我的人更多。那些人骂我的话,千分之一送给你,你肯定就崩溃。还是你跟沈继那样好,平平淡淡过日子,又不差钱又没烦心事,多好。”

“我现在躺在床上动不了,就是最大的烦心事。”

林琳现在除了上厕所,几乎一整天就在床上。孩子在肚子多待一天,出生之后健康的希望就多一分。

颜色有时候看她有片刻的失神,应该也在焦心担忧,只是轻易不表现在脸上。

谁说林琳没有长大,她比从前隐忍了许多,也更坚强了。

颜色怕她多想,就没接她的话茬,重新说回了自己的事情:“陆续让我暂时休息几天,等这事儿平息一些再说。所以这两天还有点时间来看你。你还要买什么东西,我一并替你买了吧。”

说起孩子的那些东西,林琳又来了劲儿。她现在手里拿着沈继的副卡,想买什么都很方便。

医院里时间难打发,她就下载了各种购物app,每天就在上面乱花钱。颜色也没事儿干,就跟她一起刷好东西,就一个下午的时间,两个人就花了不少钱,订单多得数不过来。

林琳满足地往床头一靠:“我最喜欢这种购物的感觉,下单的时候特别爽,过两天在家收快递更爽。哎呀,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拆箱子时割胶带纸的那种声音,我最喜欢。”

颜色听得有点发寒,总觉得林琳是不是住院住傻了。她这个样子,特别像魔怔了的那种人。

“要不找医生给你看看?”

“看不好,我们这种剁手族是无药可医的,唯有买买买是良药。”

颜色突然有点后悔刚刚陪她那么疯了。

两个人正说笑着,霍正希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在哪儿?”

他说话特别直接。一般这种时候,就代表他很担心颜色,担心到恨不得立刻奔到她身边。

“我在医院,你别过来了,我现在就回去。”

“我车刚进医院大门,你出来吧。”

“不好吧,我现在不能上你的车。你的澄清新闻还在网站的热门位置,我们现在真的不能同框。”

电话那头霍正希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闷声骂了句什么。颜色没听清,想要问他,对方已然开口:“沈继在吗?”

“在。”

他刚进来,手里还拎了一堆给林琳买的吃的。

“让他送你一趟,你把电话给他。”

颜色听话地把手机给了沈继,对方接过后说了几句,就拿了外套和林琳解释:“我先送颜色一趟,很快回来。”

“去吧去吧。”林琳笑眯眯地冲他们挥手,还补了一句,“这个霍大神,简直就是老婆奴哦。”

颜色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医院离家不远,十几分钟的路程。到家后颜色一个人上楼,正在那儿找钥匙,突然被身后的人抱了个满怀。

霍正希一手搂着她,一手拿钥匙开门,温柔地把颜色推进客厅后,砰一声关上门。

两个人同时陷入沉默,就这么看着彼此。颜色定力不够,率先败下阵来,低头盯着自己手臂上的石膏,想不好怎么开口。

有太多话要说,反倒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霍正希轻轻抬了抬她受伤的手:“怎么样,还疼吗?”

“不疼了。其实我伤得不重。”

“至少得三个月,还说不重。”

“你没看到魏雁,她才倒霉呢。”

颜色当时有保镖护身,除了骨折就一些擦伤。魏雁断了几根肋骨,还伤到了脏器,她今天早上去医院看她的时候,她还躺在那里动不了,连话都不能多说。

一开口就疼。

颜色很不好意思,这一切皆因她而起。

“和你没关系,是那几个记者的问题,还有那辆肇事车辆也要负主要责任。”

“嗯,陆续查过了,只是意外,我们不走运。”

虽然陆续借这个机会替颜色大肆洗白,可她还是后怕,宁愿这事儿没发生。与人命关天相比,公开恋情真的算不了什么。

霍正希还是心疼颜色,在那儿皱着眉心直摇头:“早知道不该接受采访,就该公开才对。一天不公开事情就一天不消停。那些记者肯定不会放过你。”

“随他们去吧,就算公开他们也不会消停。到时候只会更加肆无忌惮,我们连架都不能吵,随便黑个脸都能让人写上一大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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