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抛开那个不论,我和殷亦桀,我们......
“对不起。”
殷亦桀终只亲到我的鬓角,头埋在我肩窝,声音极轻,有些嘶哑。
“对不起”,
我们需要对不起什么?
我心头有一丝丝的,酸楚。
我,思维有些混乱。
我不知道我们有过什么样的对不起,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或者理解。
只有直觉的,酸涩。
紧咬着嘴唇,我尽量让自己不要落泪。
我不懂男人或者大人之间无尽的纠葛,可我知道,他曾那么骂我,然后不理我,在我,认为最幸福的时候。
那时候,甚至我唇角还留着他的香味,然后,他就那么粗鲁的对我。
这一切,要我如何面对?
我知道,他现在很疼我,可是我怕!
我是个没有安全感和信任感的人,对不起。
靠在他怀里,我感受到一些温暖,我,脆弱的只敢要这么多了。
刚才的笑闹,隔着薄薄的纱帘,也不错。
不是虚伪,不是的,而是......
最简单的自我麻痹,与退缩。
殷亦桀终不肯和我说具体的原因,只是抱着我,亲了好几下,才放开我。
这一次,没有要求我看他的眼,而是换个姿势,将我搂着,
似乎,他也想先要这样一种慰藉,然后慢慢的等。
.
和色狼同床而眠
殷亦桀的病,果真并不重。
吊了二天,胳膊上的力气完全恢复,甚至更大,总将我抱得生疼。
这个可恶的男人,竟然还有更低俗的恶趣味。
那就是,借口隔壁要给玉壶冰休息,因此,非让我和他一床睡。
一夜二夜三夜,抱着我不放。
我敢抗议,他就动手,当众。
我,实在无法回到之前他手下的温柔和甜蜜。
所以,我选择安静的睡在他身旁。
虽然睡在已经身体康复的大色狼身边需要相当大的勇气;
不过相比于尴尬难受,和可能的,陷入新的内战和距离的拉开,
我,还是忍了。
不过殷亦桀睡的很小心。
这里的病床,比我上次住院那张病床还要小,睡觉的时候我们几乎挨到一起,很容易肌肤相触。
我指的是,不是手摸摸,而是腿啊,脸啊,什么的。
偶尔一次我伸手摸到他胸口,柔滑的结实的手感很好,我多摸了几下。他干脆把我整个裹到怀里,心痛的要死。
不过我觉得是做梦了,睡觉,哪那么多心思。
“起床了。”
殷亦桀在我耳边轻笑,柔和的声音,还不如催眠来的好。
我皱下眉头,担心了二夜,第三夜,果真累得慌了,睡的超好。
不过殷亦桀可不这么认为,他说我在他跟前比自己一个人睡还香,除了偶尔流口水或者摸他色他,并无其他动静。
殷亦桀亲下我的额头,这个位置他自认为已经恢复控制。
当然,只要他下口,我多半都不拒绝,而只是不大舒服。
这个位置稍微好受那么一点点,所以他就坚持下来了。
这下,我好像清醒多了。
感觉一下,这个被窝,奇怪的很,浑身四处都结实的好似牛蹄筋,就像老藤缠树一般将我紧紧裹住。胳膊出不来,腿好像,也被裹住。
“嗯......”
我挣扎一下试试......
.
手不小心碰到他那里
手,摸到,他身上不知哪处......
殷亦桀把我放平,俯身,看着我。
他的脸上,有朝阳一般金色的笑容。
我左右看了看,啊!我,竟然真的抱着他睡了一夜?!
怎么可能?啊啊啊!
我要疯了。他,离我三寸都不到。
支着胳膊靠近我,腿压在我腿上,亲我额头,往下......
我咬着嘴唇,侧头,看窗外。
窗帘没拉开,我只看到柠檬色的晨光,似乎有阴影投射其上。
殷亦桀停在我鼻尖,轻轻的轻轻的叹一口气,或者只是个深呼吸。
他的怀抱瞬间从浓浓的情意变得客气而温和,距离,无形中拉开。
“快起来,趁早上凉,出去走走。”
“嗯。”
我应了一声,又,觉得他难过了。
忙伸手,抱上他的胳膊,往他怀里挪一下,又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我,总不能主动的,比如说,没事了,那是欺骗自己。
可,我又......
不知道怎么办?
我不想离开他,也不想他难过。
因为他难过极少表现,还会为我考虑,疼着我,这样我心里更难过的。
唉......
“别胡思乱想,快起来。”
殷亦桀一语双关,咬一口我鼻子,却不松手。
啊!狗咬吕洞宾!
我,我想什么了。
我不是为他考虑吗?
我,我,我真想说我这纯粹是犯贱。
好好的又招惹他,他平时没事就狼,我还这么主动的抱他胳膊,纯粹是自找苦吃。
米办法,我还是赶紧起来,早走早了事。
......
我出来的时候,殷亦桀也穿戴整齐,站在那里等我了。
略微想了想,那个电话本。
不过我相信殷亦桀是绝对找不出来了,因为,我把它放到窗帘底下夹边里。
小小的电话本,根本不起眼。
除非有人知道我真拿了......
.
听话,是必须的
小小的电话本,根本不起眼。
除非有人刻意的找,否则是找不到的。
唉,搞个这事情,还得我成天想着。
回去后我,一定要将它妥善安置。
毁掉,还是有些舍不得。
没准儿将来还有用呢。不过一个小小的电话本,我如果都藏不住,就不用混了。
殷亦桀伸手,我乖乖的给他。
不管他如何罪恶,这手似乎还是要牵的。
习惯了,也,就这样吧。要那许多因为所以做什么?
舒服和玉壶冰也一身休闲装,比平时还休闲一点。
不同的T恤,不同的运动中裤,运动鞋。我和殷亦桀也是这装扮。
不过,我的监护人,依旧是恶趣味:他红我绿。
唉,这都什么品啊!
我似乎找到一点儿熟悉的东西。
身上也轻快了好多。低头看着路,还有我们几个的鞋子,也是大同小异。
其实,我并不知道休闲鞋、运动鞋、登山鞋、徒步鞋、户外鞋、安全鞋、探险鞋的区别。
或者小时候还穿解放鞋,和少林寺鞋、旅游鞋。
啊,我改行研究鞋子好了。
需要收集吗?
有人集邮,有人收集粮票布证,还有收集火柴纸香烟纸糖纸的,
我,可以考虑吗?
“小可人,看什么呢?”
玉壶冰杵在车门口,递给我一副墨镜,我竟然没看见。
啊?我抬头,今儿天气不错啊。
最后一串槐花在金色的光线中掉到我肩头,最后一缕香味被晨风吹过我鼻端,风吹那枝头,是摇啊摆啊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