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头夹在两腿之间,双手交叉,护住脑袋,几乎是田鸡入锅前的标准姿势。
“嗤嗤......”
一阵无比刺耳的声音,车子同时一百八十度大拐弯,
“痛!”
状似,冲过护栏,拐到另一侧去了。
舒服轻轻轻的哼一声,微不可闻,一脚油门,继续,飞飙!
呃,我,汗!原来舒服也有这么激情的时候啊。
飙车,好像是每一个男人的大爱。
我肚子被勒的难受,头趴下的时候,臀部受力减少,坐的不稳,全靠安全带固定。
头晕,我,现在的样子简直和受刑差不多。
略微抬起头来,看看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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飙车,男人的大爱2
舒服忙他的,我不能干坐着。
痛苦,总是暂时的,我忍忍对了。
找到玉少的号码,我按下......
“在哪?!”
殷亦桀,嗓门比舒服车子被撞还大,又冷又硬,像路边的护栏,在冬风里发寒。
吓我一跳!
奇怪,我明明给玉壶冰拨的电话,怎么会是他接的呢?
心里,一种,一阵颤抖。
“我和舒服在一块......”
“咔!”
车子猛烈往右飘移,打断了我的话,手机差点从手里飞出去。
“怎么了可儿?!”
殷亦桀心头一恸,一秒钟,赶紧叫我,他一向近乎无声的脚步,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上面,发出“咚咚咚”的声音,又急又乱。
偶尔还有“哒哒”二声,乱,不知道在哪里,也不知道他正在做什么。
不过,舒服是让我给玉壶冰打电话的,我......
“怎么了......可儿?不知道地方是不是?把电话按扩音,我问舒服......”
希里唰啦,殷亦桀不知道在做什么,话又急又快,感觉是在做跳楼前准备工作。
我按住电话,无奈的问舒服:
“他......我按电话,是他......”
气压低,低气压,舒服一种说不出的冷冽,可我,真的不是要给殷亦桀打电话的,我......
“殷少爷说什么?告诉他,我们一会儿就回家。挂了赶紧......操!”
舒服少有的怒气冲冲,
“呜呜呜!”
方向盘猛打,避过一辆车子,舒服骂道,
“FUCK!!”
我,我寒寒寒!
怎么感觉他像是在生我的气,电话杀杀杀的叫,我接起来......
“快点,可儿!按扩音器!”
殷亦桀也生气了,很有暴跳起来一圈将我鼻子打碎的意思。
我,我听话,按扩音......
看一眼舒服,他的后背僵直,第一次给我不怎么舒服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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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激的一塌糊涂!
也许,以前,都是我的错觉吧。
也许,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刺激,刺激的一塌糊涂!
“舒服,告诉我准确位置。定位只能看出个大概,别浪费时间!”
殷亦桀声音更冷,比叫我的时候,呃,比我所听过的都要冷。
似乎正准备出击的刀锋战士,一副毫无人性的样子;偏生对血有着狂热的激情,无情冷酷大恐怖。
看来手机的扩音效果不错,和座机的免提差不多。
我战战兢兢,面对二个可怖的男人......
我仿佛也快变成吸血鬼,如果,再这么下去,保不准我也会......
舒服好像磨了一会儿牙,调整情绪,淡然道:
“少爷,我们一会儿就回家......”
“舒服!”
殷亦桀悍然打断,冷酷的道,
“准确位置!”
这一刻,我毫不怀疑,我闯了多大的祸,而大人们有多痛恨。
而,我血液里的热情也在翻涌,我也恨!
这世上,怎么看着都和我有仇、都恨不得我早点而死似的。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又碍着谁了?
不行,我要弄个明白,从今天起,从现在开始,我要知道!
我们的准确位置,我不清楚。
我头都不敢抬,车窗两侧的玻璃,已经出现龟裂,随时都有破碎的可能,抬头,是不太明智的选择。
而且,我对这一片确实不熟,呵,我对哪都不甚熟。
不过,我不会再像以前一样,被人当小孩子,什么都不知道。
其实,我知道的已经很多了。
死死咬着嘴唇,我,下定决心。
便是家父那些事情......
“咚咔!”
车屁股又被撞了。
我不想想了。
爱怎么着怎么着,死不了明儿还一样蹦跶。
妈的,这世上就他一个疯子不成?
我......冷静!
我要做一个理智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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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激的一埸糊涂(2)
我......冷静!
我要做一个理智的疯子,不信,我宰不了他!
“我们在七里桥这边,准备一会儿从地关口上高架......”
舒服好似老实了一些,乖乖的汇报。
“准确去市中心吗?还是上高速?”
殷亦桀还不大满意,
“咚咚咚......嘭!”
声音刺耳的要命。
舒服停了二秒,应道:
“上高速我不如他们......”
“上高速!我过来!”
殷亦桀冷喝一声,不给舒服任何争辩的机会。
我,没搞懂。
不过我想起了一件事:上次殷亦桀将面包车开出ENZO的速度;
今儿个,不知道舒服有没有将别克开出波音747的速度?
还是殷亦桀一会儿会表演一个?
“可儿,不要怕。电话一直开着,我马上过来!”
似乎听到发动机的声音,殷亦桀,用钻石给我雕刻出一个温柔来,听得,还蛮......蛮......
要知道的,钻石,如何能表达出水滴的温柔?
这世上,估计也只有殷亦桀有这个能耐了。
反正,我听着,很舒服,一扫刚才的狂躁。
电话一直开着,那就开着,我低着头,抱着电话,不知道说什么。
偶尔车子略稳一些,我便抬起头,看一下。
车子,开得飞快,犹如时速150公里的拖拉机,开在坑坑洼洼的乡间公路上。
路上还有一群群的鸡儿鸭子,被扑棱棱的撞飞,当然,也又被当场压死的可能。
舒服只专心的开车,没有和我说话的打算,也没有和殷亦桀沟通的打算。
只觉得,他身上的怒火,我,怎么都感觉有一半是因我而起?
还是,平时越是安静的人一旦发起火来,就都是这个样子?
都有可能,不过,管他呢!
我也一肚子的闷火,上次,家父的事情,我不觉得凭殷亦桀和四少的本事,会查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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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激的一埸糊涂3
那么结果呢?
那种遮遮掩掩的事情,我......
“可儿,脱件衣服下来,随时准备将头裹好......免得一会儿被玻璃划伤......”
电话里, 殷亦桀静静的,静静的告诉我。
他的车,开的似乎不比我们慢,或者,更快。
车内空气很闷,说话也有种沉闷压抑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