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上过什么高位,但是我失去了最好的宝宝。
所以,我开始,转变。
但是,看着殷亦桀抑郁的脸,和眼底的灰色,我......就让我再享受一下吧。
他的溺爱,真的很舒服。
虽然冷冷的,但这种冷里,另有一种温暖。
尤其是他随时能看透我所想,然后将我照顾好,我,没有理由更没有勇气拒绝。
就算玫瑰带刺,多少人也是心甘情愿啊。
天底下,真正爱过我的人,大概就只有他吧?
我得着了一份,是否,很该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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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没了12
知足,常乐。
肚子好的比较快,也许是宝宝的功劳,虽然腿卡在台阶上受了不轻的伤,上身却并无大碍。
我靠在床头,面前摊着厚厚一摞报纸。
“妆可人意外受伤,殷亦桀坦然面对——慈善秘笈:真爱无价。”
哦,如此高调,我,又成了他慈善的目标,看来慈善真是一块不错的遮羞布。
不过我怎么感觉不像?
如果宝宝还在的话,我毫不怀疑我们将是最幸福的一家三口。
可惜,宝宝不在了。
问苍兲无语,室内无风,消息难送。
眉心有一丝温润,殷亦桀每次总小心的亲我额头。
是啊,没有了宝宝,我们都不知道,爱是不是还在。
于是,他退守第三道防线,而我不觉得有赶尽杀绝的必要,就这样,亲额头,就保留下来,成了最近见面告别劝慰等的标准必备仪式。
我微必着眼睛,慢慢的眨着,天天无事可做,东想西想,有些迟钝了。
殷亦桀洗了新鲜的草莓,搅了一杯奶昔给我。
坐在床头,开始给我洗脚。
“其实,不用。”
我没有动,不过,我真的不觉得有这必要。
医院里女工很多,我们都知道。
之前赖护士也照顾过我,不比他照顾的差。
殷亦桀头也不抬,只小心的将我腿抬起来,细心的擦干净。
四月中旬,天已经有些热了,汗,自然也不少。
殷亦桀反复擦三遍,甚至让我觉得,他不是想替我洗脚,而是想趁机摸摸我。
也或许正如玉壶冰所说:他是个固执的男人。
一旦认定要做点儿什么,就一定会做下去。
轻柔微凉的肤触,不经意间带起一片红润,和轻微的颤抖。
他的指尖,无意间就能很容易的让我臣服。
不过他好像没有别的想法,替我收拾完双脚,开始收拾上半身。
换下来的底裤微湿,我们都尽量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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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后的深情缠绵
我咬着牙,脑子里尽是宝宝的舞动,可惜,只尽情舞了半天。
随着殷亦桀的手,我不反抗,亦不曾有别的表示。
多希望,宝宝能在这里。
如果这是宝宝呱呱坠地后的月子,有他如此相待,那该......
殷亦桀的手也不停,干净微热的毛巾从脖子开始,一点点乡下,锁骨,肩头,后背,前胸......丰盈又大了一圈,大的甚至让我觉得有些惊心。
我,实在不想让自己挺着二个大汉堡,出门愈发添了几分危险。
可有些事是不受人控制的,唉......
殷亦桀慢慢的擦过去,从外到内,顺着圈儿。
二圈未完,丰盈上娇花就冒冒失失的挺起来,一片晕红。
我咬着嘴唇,扭头,继续装无视。
妈的这啥玩意儿,身体不听我指挥,丢人真是丢大发了。
殷亦桀将我搂着怀里,腋下都尽量轻而且一次搞定。
我怕痒,他记得。
他低头,我就靠近他肩头,左腿几乎没问题,微微抬起来,让他擦下面......
身体忍不住一阵轻微的颤抖,这多少天了也适应不过来。
闭眼,装死,想宝宝......
不知道我们这算什么,他不说,我也不说。
我们就这么,以旁人看不见但绝对诡异的形式相处。
但是,说实在的,我没有排斥,从心底里就是如此。
不论多久不见,我们之间的默契,已经非旁人可以替代。
我,贪婪的享受,不试图采用任何理论或逻辑去衡量与限制。
“我自己来。”
抓着衣服,我,想自己扣扣子。
他的指尖微凉,从两侧抓起衣襟扣第三个扣子的时候,我总要又颤栗一回。
殷亦桀凑到我鼻尖,我赶紧闭眼,心跳又快又乱。
殷亦桀略略仰头,亲下我眉心,松开我的时候,我衣服上的扣子已经扣好了。
又一次败下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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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后的深情缠绵2
我,低着头,又一次重新审视自己的计划。
我问:
“什么时候能出院?”
殷亦桀坐在床头,开始给我剪指甲,慢慢的道:
“还得些时候,伤筋动骨,最快也得一个月。”
我抽抽手,剪指甲我自己能行。
我......我不想被他无边的幸福溺毙了。
过往种种,历历在目。
虽然总如此诡异,可是,我相信他,但决不能在他手中做个任人宰割的金丝雀。
我是鸵鸟,我要进化,
“凤凰涅槃、浴火重生”,我没这么伟大,进化个鹰,应该没问题吧?
“想做什么?”
殷亦桀没有松手,反而抓紧了,一句话问的飘忽。
我低头,他自然明白我的意思,不过,我的原因他未必尽皆明白。
我说:
“宝宝的仇我要报。”
当年旧事也不全是家母的错,如今更不是我的错,为什么我就要任人宰割?不会的,我不是什么小绵羊,凭什么要忍气吞声。
“我的宝宝,我有责任替他申冤。”
“嘣......”
又一个指甲清脆的铰下,殷亦桀小心的修理着,一边沉声道:
“别去玩命好不好?太危险了。答应我,照顾好自己。我说过我会处理,相信我......我儿子凭什么要白死?”
“我儿子”,殷亦桀的口气有些冷,有些不甘、愤怒,和丝丝懊丧。
我默了。
他,终究认我的宝宝,却认的太晚了。
世间万事,最缺的就是后悔药。
不过,我也有错,不是么?我不苛责他,求全责备,往往得不偿失。
我,就这样吧。
每每话题转到宝宝身上,就往往冷场收尾,今天又是一样。
直等赖护士送了饭进来,出去。
我缓缓的问:
“你确认是你的儿子?”
“当然。”
殷亦桀看着我眼睛,一丝犹豫一点演戏的成分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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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后的深情缠绵3
呵,哈......好好笑的冷笑话。
殷总知道是自己的儿子,却一直态度不明,哈......或许,或许又是他的什么钓鱼之类的计划吧。
可是,儿子只有一个,“只要人好就没事,有多少事儿以后还能做”,我明白过来,他后悔了。
只是,世上没有后悔药,太迟了。
连我儿子都舍得拿来赌,我忽然想到家父,或许真会将我卖了,所以,我,这一刻,断了情,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