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殷亦桀说话有点断断续续,不知道是和客厅里几个人商量还是打电话,当然也可能是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关系没听清楚。
不过按照殷亦桀表达的意思,情况非常清楚:
正主回来了,所以,一切都要回到正常轨道,回到原来的轨道。甚至布莱恩说的,也要暂缓。
好像,好像不出来什么,闭眼......
“轰!”雷声连绵不绝,今夜兴许有雨。夏夜,下些雨,作物成长,实在是天意。
闪电,没有夏初第一场电闪雷鸣那么猛,哦,那一晚在范宅,那也是天意,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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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的怒火13
闪电,没有夏初第一场电闪雷鸣那么猛,哦,那一晚在范宅,那也是天意,呵。
今夜的闪电相比于那天暴君惩罚性质的发威,相对要帅气潇洒的多,一下一下,清清亮亮,看得清楚。雷声也没有要将天炸个窟窿的愤怒,不过老爷子教训不孝子的凌厉而已。
“唰!唰!唰!”窗下,竹子摇摆的厉害,不复寻常的沙沙声。可不可以解释为,柔韧如竹子,应该也有属于自己的节操和脾气;面对风雨将至,会做出厌恶或是欢迎的表示?至于这有别于沙沙的刷刷声,究竟是兴奋到High,还是讨厌至憎恨,就不得而知了。
过了好一会儿,也许不该用“一会儿”来衡量,而是......
用什么衡量?
一天?哈,Maybe,不用看钟看表,绝对过了十二点,是第二天了;
为什么?Good-question,因为开始下雨了。
怎么样,这个answer很棒吧?我大概梦游到唐山附近了,这标准的唐山英语,请多担待。
间于唰和沙中间的很响的声音,犹如锅里炒豆子——
当然,比喻而已,事实上我并未见过锅里炒豆子,哦,稍等......
我想起一个相对比较贴近的比喻,这会儿的雨声,有点儿像田里一片蛙鸣,“哇!哇!哇!......”
当然,这个比喻也有欠妥当,那只青蛙也不能不换气叫上十分钟,但是雨却可以连续不断的唰唰唰半个小时不停。
隔壁卧室似乎有些动静。雨声很大,我不太肯定,不清楚客厅里的状况同样不晓得隔壁卧室是否有人准备就寝。
房门方向并无动静,大概,我还是不确定。
说实话我并无偷听窃听打探人家隐私的癖好,否则也不会一直不管殷亦桀的电话跟踪。
对啊,稀里糊涂还是拐到这个问题上来了,好吧,该来躲不掉。
我真觉得他今天的反应很奇怪,不是简单的爱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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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的怒火14
我真觉得他今天的反应很奇怪,不是简单的爱不爱我或者否认甚至讨厌,不是的。
也许我很傻,作为当局者我的话有失偏颇,但我还是以为,他很爱我,凭白无故肯定不会这么对我。
怎么说呢,比如,啊,以前,以前在家的时候,市里那个家,他不论回家多晚,我们也不爱爱了,他都会到我卧室,亲我一下,也可能是吻一个,say-goodnight后才会放心的去睡觉。
今天就没有,雨声越来越密集,兴许那条小溪也涨起来了,他还是没动静。
大概下午睡够了,或者作息规律被打乱,闭上眼,过了许久还是没有睡意,头脑有些昏沉,不是很舒服。
扭头,窗外,一个黑糗糗的影子,是窗的模样。偶尔闪电亮起,雨会大一些。
以前总爱听雨,但自从住在12B楼,没有了雨打芭蕉或者雨打梧桐的意境,亦或许是几次与雨雪中受困,故而将那习惯改了些。
今儿偶然听来,竟然无法平息我的心。看来听雨也不能被打断,否则亦会不习惯,因此越听越烦躁,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当然,彻夜难眠还不至于。不知怎么地,我忽然想起来,出去于雨中慢慢的听,相信雨会解决所有问题的。
正如雪能覆盖世间一切肮脏,雨就能荡涤世间所有污垢,雨过后,连天空都格外干净。相信,我不过些微的失眠,一定能让雨洗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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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记得有谁特别爱淋雨,他说,天地间唯有与雨沟通,才是最高境界。
雨接天连地,有力量有声音,能滋润干旱之地亦能为水患殃及一方;雨有大有小有细有密,可连成线亦可单独呈点装唰唰啦啦的落下,就像上天在撒豆子,还挺均匀。
坐于秋千上,我感受不来与雨沟通的情趣,风吹过,还挺凉。
不过于这雨中,我脑子感觉是舒服了一些,不再似睡非睡的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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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的怒火15
我感到一丝凄凉。不知为何,脑子里就是蹦出一个“凄”字,虽然我知道,我现在应该很幸福。
不过,凄凉,或许无关状况,或者无关情感,而纯粹是现在的天意。
桀桀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竟然趴在一旁,竖起耳朵,时而看看我,时而左右瞅瞅。
哈,这儿子,还真没白疼它。虽然狗狗会游泳,经典的狗刨式说的就是它们;但是,桀桀和我一样,都淋的毛都湿透了。
不过,我没动;它亦不动,甚至比平时还安静。
是啊,我本来就是出来寻安静的,四周也确实安静,所有房间的灯似乎都熄了,所有人睡了;风雨声雷声不过是是安静中的心跳与呼吸,愈发让一切显得安静。
因此第一眼看到它不知何时已经趴在地上时,说实话我真有些微愠怒;不过等看到它如此安静,连寻常的招呼都没打,我还是算了,难为它如此通情达理。随即我还有一丝奇怪,这有点儿不想桀桀寻常的样子,还是说,它也感觉到空气中那丝凄清?狗的直觉总是很灵的,我不能完全否认。
瓢泼大雨么?好像也不是,大概算中雨,连成线哗哗的下,千万根雨线从天到地织就一幅最壮阔的画卷,山川河流小桥流水房屋人家油画写意无一遗漏,甚至这个时节的画中,还有一人一狗出现,仿佛,上帝的遗孤,孤魂,遗失在这一方。
有雨,自然就有风。秋千下几片风叶很灵活,偶尔一阵大风刮起,我能随着秋千摇摆好一阵。好像,我的秋千已经升级为风车了,呵。
我是不是该挥舞一根长矛,再寻来一身奇骑士服,扮作堂?吉诃德与它大战三十回合?再高叫一声:“常山赵子龙在此,快快下马受死!”
风声呼呼,好像三千军士一齐鼓噪:“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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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更,嘿嘿,一万多字,最近大概就这速度,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真没有办法。
夜遇刺客
常山赵子龙或许还不够味儿,最好......
伍子胥如何?
抬头,大喝一声:
“嗟,夫差老匹夫!我复仇来也!”
恩,伍子胥过韶关那个一夜之间白了头啊,一生见证吴国兴亡,悲剧的无以复加,还是......
哦,我怎么改搭台唱戏了?
不行,和五小姐在一块不时就能听到她念叨这类戏文,我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