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翩翩不以为意的道,“彼此吧,我也不过是想妻凭夫贵,当然,他能真心最好,不能的话,至少也对我尽到该有的责任和尊重,如此就好。”
“翩翩……”
“爷爷,您不用再劝我了,我心意已决,我是不会再回幸福岛去的,我也不想找个普通的男人嫁了,既然生在白家,就注定了没办法找个平庸的男人,这一点,您心里应该最清楚,这世上,哪有甘于平淡的男人?所以,不若找个势均力敌的,我嫁不了秦烨,也失去了郁墨染,我不想再连地位和荣耀也被别人踩在地上。”
“所以呢?”
“所以,我要助宁赫坐上那个位子,我要做这一国之母。”白衣翩翩说的坚定而决绝,漂亮的眼睛里闪着势在必得的光芒,显得那么诡异。
白振南低下头,长久的沉默后,他哑声道,“翩翩,你是不是猜到了宁赫的真实身份?”
闻言,白衣翩翩眸光晃了下,淡淡的道,“嗯,他是宁伯在外面的私生子吧?”
白振南豁然抬头看着她,“你还知道什么?”
白衣翩翩勾唇笑笑,“爷爷,我知道的没您多,我也只是猜测而已,宁赫若不是亲生的,宁伯凭什么这么抬举他?而且,沈红莲笑得那个僵硬和勉强啊,一看就是不情愿,可她生不出儿子来又能怎么办?也只好睁只眼闭只眼了,再说,她还有把柄在宁伯手里,一拿捏一个准。”
白振南惊异的问,“你知道你父母的事跟沈家有关?”
白衣翩翩平静的点点头,“嗯,听说了一点,太具体的不知道,我也不想再知道,沈家欠我的,我会讨回来,我若嫁给了宁赫,沈红莲就是我婆婆,想折磨她,还不是手到擒来?”
白振南声音微颤,“你居然还存了这样的心思?”
“很不可思议吗?爷爷,沈家害了我父母,我报仇有错吗?如果我父母没有飞机失事,那我现在就是最高贵的公主,我想嫁给谁都是一句话的事,秦烨也拒绝不了,我所有的痛苦都是从那时候开始的,我如何不恨?”说着说着,她的表情就阴沉下去,眼底也染上怨毒。
白振南看的一阵阵心悸,忽然觉得这个孙女有些陌生,不由失声问,“翩翩,你是不是还瞒着我什么?你和宁赫真的是今晚才认识?”
白衣翩翩撇开脸,“当然是才认识,我也没什么瞒着您的。”话落,起身,“爷爷,我有些累了,就先回房歇着了,您也早点休息吧。”
说完,毫不犹豫的离开书房。
白振南面皮抽动,似极力隐忍着什么,半响后,他颓然的靠在椅背上,喊了管家进来,疲惫的吩咐着,“让人去查查宁赫在r国的事,尤其是看他和翩翩有没有什么交集。”
管家恭敬的应声,“是,老爷。”
“翩翩身边的人,想办法再换两个进去。”
闻言,管家脸色变了变,“您是怀疑……”
白振南无力的点点头,“我小看她了,我给她安排的人都被她收买了,我就成了聋子瞎子,你在外面做了什么我都不清楚,耶怪我,对她太相信,却没想到她……”
管家没接话,其实他早就知道白衣翩翩不若明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单纯、简单,没遇上事儿还好,一旦被刺激了,她绝对能黑化的谁也不认识。
“你说,翩翩是真的放弃秦烨了吗?”白振南喃喃自语着,也没指着对方回答,便自顾自的又道,“我总觉得,翩翩跟宁赫联手,是另有目的,她到底想干什么呢?”
“这个……”
“别兜圈子,直接说就好,如果连你都不敢对我说句实话,那我就真成聋子了。”
“是,老爷。”管家弯了下腰,委婉的提醒,“小姐对秦四爷的执念……不会那么容易消除。”
白振南苦笑起来,“你也是这么想的啊,看来不是我想多了,翩翩这是想借宁赫的手把秦烨踩在脚底任她驱使,呵呵,她哪来的自信?就算宁赫真的赢了,她又打算怎么瞒过宁赫跟秦烨再纠缠?难道是我老了吗,我真是一点都理解不了她这么疯狂的想法……”
管家斟酌道,“老爷,会不会这个宁赫……图谋也不简单?”
“什么意思?”
“他的身份,真的只是宁总统的儿子吗?我总觉得,这里面还另有隐情,小姐和他相处时的态度有些古怪,就好像对他很放心、也很了解,还有秦烨那些人的态度,宁赫去敬酒时,他们可是半分面子都不给,敌视的也太明显了些。”
白振南皱起眉来,沉思半响,忽然神色大变,“启动我们在r国埋下的暗线,让他们去查宁负天。”
“……是,老爷。”管家听的心惊肉跳,宁负天啊,难道当初天堂岛的事真的是一出金蝉脱壳?如果是真的,那么很多事就都说的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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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是五更哈
☆、二更 秦家最有年味儿
翌日,腊月二十九,雍城终于下了第一场雪,早上还小的可怜,落在地上很快就没了影儿,渐渐的,到了中午,就成了鹅毛大雪,纷纷扬扬的很快就把世界装点成了白色的。
从今天起,所有的单位也都放假了,所以不用冒雪出行受罪,于是,这场雪下的格外讨喜,有玩雪中浪漫的,有外出赏雪景的,也有童真未泯打雪仗的,一场雪,让整个雍城都热闹了起来。
瑞雪兆丰年。
过年的气氛也因此浓郁了起来,各种采买、准备,除旧迎新的洒扫,秦家当然也不例外,要说以前,秦家虽也忙年,但绝对没今年这么隆重,有了孩子,过年就大大不一样了,鞭炮和烟花就备了好几箱。
忙年,越忙日子越红火。
陆拂桑以前在娘家时,一应忙年的活都是她妈来操持,她顶多打打下手,现在不一样了,给人家当了媳妇儿,就得担起这个责任来,于是,雪下了多久,她就忙了多久。
打扫的粗活有秦烨带着天枢和开阳做,按说秦烨可以不用插手,但见自己的媳妇儿忙的不亦乐乎,凡事亲历亲为的,顿时也不好意思闲着了。
而且,忙开了后,才发现忙年这种事自己动手才有那个气氛和乐趣,连秦翰州和秦云亭都收拾了下自己的书房,分门别类的做了一番整理。
二十九,蒸馒头。
在过去,家家户户的都要准备吃食了,之后一直到初五,基本上就不再动灶火,现在的生活方便了,早没了这个习俗,但在陆家还是有,且整的花样也多。
陆拂桑跟着郝美芳学过,所以样样都拎的起,被廖玉凤好一番猛夸,她这个岁数的人大多都不会做了,可瞧瞧人家,哎吆喂,那馒头整的真好啊,一个个跟寿桃似的喜庆,上面还用果酱点上红,过年的感觉瞬间就出来了。
除此外,还有年糕,各种炸的小吃,丸子啊,鱼啊,肉啊,现在什么都不缺,但就缺少用心的去做,去追寻渐渐消失的年味,要说过去为什么大家都觉得年味重?不止是因为那时候生活窘迫寒酸,就指望过年吃喝好点、穿的好点,更多还是因为那会儿的人对待过年是真的上了心,注重祖辈们流传下来的习俗,可现在呢?很多人家都是敷衍了事的过,用各种理由为自己的懒惰开脱,如此,还有什么年味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