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让你安心的治病,不要管了啊?”
“你爸爸不能没人管的。”柳如情结结巴巴的。
“我说我会去弄的。”花小软的声音仍是无奈的,温柔的,耐心的,也是微微痛楚的。
“那,你要向我保证他没有事。我才会放心。”柳如情有点崩溃了。
“嗯,他没有事的。你放心吧。”花小软仍旧好脾气地道。
“他怎么会没有事,那是国法啊,未成年少女,那是触犯了刑法的啊......5555555......”柳如情大哭了起来。
花小软不说话了。
她,真的真的真的不知道自己还应该说什么好。
也许,妈妈只是想找个机会放肆的哭一下吧。
也许吧,不记得谁说过了,幸福的人是不会折磨别人为乐的,只有那些被折磨的,到最后,总是会变成折磨人的。
陆离手里拿着一份文件,那是花小软的资料,原来那个干净的女孩子的父亲是这么无耻的混帐。
联想到她今天在屋子里打得那个电话,那个温柔的无限耐心的安慰妈妈的小女孩,真的可爱的让人想抱着狠狠地亲一通才解渴呢。
没有父母的疼爱,她仍然成长得这么好。
或者说,这个小小的女孩子,比他,还坚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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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演戏(7)
天真的外表,成熟坚定的内心。这个花小软,愈来愈让他期待了。
好象有什么东西被碰触了,柔软的,新鲜的......
也许,她说的对,不应该诱惑她,不应该伤害她。
呵......
好童话的想法!
美好,却不现实。
她已入局,是这盘棋中的一个子,现在进退,全不由得她自主了。
抱歉,他也不想毁掉这美好的人儿,但,在这个世界上,他并不是最强者,他想要胜利,就没有办法去怜惜每一个棋子。
在这盘棋中,总有棋子会先被吃掉,会被伤害,出局,为了保持最后的胜利。
所有的棋子,不管她的位置多重要,都是为了保护“将”的存在,而存在的。
花小软,不是我不放过你,是命运不放过你而已。
、、、、、、
花小软进走警察局,她很想低调下,但不可能。如此年纪漂亮的女孩子又被称之为天才法医,没几个人不认识她的。
“花医生,来看谁啊?”
“花天下。”
“哦,都姓花唉,不是你的亲戚吧?”笑容变得充满了同情。哪个女孩子愿意有这种下三流的亲戚啊,一定是被家长拜托非管这滩烂事不可吧。做为警察,谁都会有这种事。
“我父亲。”花小软淡淡的回答。
“呃......咦......”
“那个,我带你过去吧。”
“谢谢。”花小软微微低头,走了过去。
一一一一
“小软,你快和你的同事说,把我放出去,不关我的事啊,人也不是我杀的,她还有别的男人。为什么要抓我一个人。”
花天下一看到花小软就大叫,一夜的折腾显然让这个一向养尊处优的男人狼狈不堪。
花小软坐下,隔着桌子遥遥地看着自己的父亲。没有说话。
一边的刑警看着花小软的面子,没有教训花天下,只是严肃地道:
“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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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演戏(8)
花天下坐下来,眼睛里有着软弱的泪光,
“小软,你快救救你爸爸吧,你去救陆家的少爷,他会有办法的,你快点啊,快点救救我,我没杀人啊。”
一个能冷酷的让一个又一个女人伤心落泪的混蛋男人,也只有这么一点出息,还没遇到什么事呢,居然眼泪都能掉下来。
花小软在心里极度轻视着,却也不得不开口:
“这些不是我的专业,我会给你找一个好的律师,我来支付所有的费用。我能做到的,我都尽力而为。你最好能听听律师的建议,一切和他商量比和我商量要有用得多。”
“你说得这是什么话,这样的冰冷无情,难道你是一个冷血动物吗?你没有看到你亲生的爸爸正在受罪吗?”花天下怒了,立起身子来就骂花小软。
面对自己的女儿,他又开始恢复平时的凶恶模样。
花小软淡淡的提问:“那你要我怎么做?”
“你尽自己的一切努力,求也好,哭也好,找人来帮我啊?你怎么能这样一脸无动于衷的样子看着自己的亲生父亲受罪,你还是不是个人啊。”他恨不得冲过来就给花小软一巴掌。
刑警及时的制止了他。“让你坐下。”
其实不用他制止,花天下也不敢真正的打花小软,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女儿,虽然万般的听话乖巧,但却不是一个真正脆弱任人拿捏的主,有时候,她沉默的眼中露出的坚决的眸光,能让一个大男人都感到寒战,要不然他是不会把那个秘密埋在心里这么多年,并且威胁着柳如情也不能说出口,是的,在某些时候,动物本能告诉他,他,有些怕自己的女儿。
这个从来就孝顺懂事能干到极点的女儿。
花小软不知道怎么回答自己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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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演戏(9)
她一直觉得自己和父母活在二个时空里,他们走不进她的世界,她也永远弄不懂他们的世界。
就连彼此之间的逻辑,都是混乱的。
花天下这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好象做错事情的是她,真正是一件奇怪的事。
可是,她却无法任性的扭头而去,只因为他,是她的父亲。生命的给予者。
多么奇怪,我们不能选择自己的父母,多么伤心。
“相信我,律师才会真正懂得如何帮助你。他做的事绝不是一个只会解剖尸体的女儿能做得到的。”花小软礼貌地对刑警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
“我要快点出去,我要快点出去,这里面全是变态,没一个正常人,我不要和他们住在一起......”花天下快哭了:“他们都是流氓!”
谁还能比你流氓!
花小软有点丢脸的白了自己的父亲一眼,正好扫到那位刑警。那位刑警不好意思地道:“我们不知道他是你父亲,我会和他们几个说一声,替你父亲换一间房,不会再有人吓到他了。”
花小软明白了。父亲为什么这么恐慌,原来是这些刑警不愤他的所作所为,特别关照,把他安排了和强壮的同性恋犯人同监。
不过那是一个通透的大铁牢子,在刑警的眼皮子下面不会真正发生什么的。
只是难为了娇生惯养的父亲,吓坏了吧。
花小软淡淡地道:“麻烦你们了,有时间聚一聚,请几位哥哥吃个饭。”
刑警笑了:“不用你请,我们请你,你给个面子就好。”
花小软不会就付帐的问题和男人争,依旧淡淡地道,“一定。”
花天下颤抖的腿这才微微直了起来,他昨夜从娇妻的床上被拖出来,给一个强壮恶心的男人摸下摸上摸了大半夜,真正吓坏了,这会子才稍有些安定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