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家一排上,风云茹的脸色也不好看,冷冷的笑着,心里揪的难受,不过是人家的儿媳,他都这般另眼相看,对那个人的偏心可想而知了。
姚梦沉对温暖的态度也很受用,点头笑道,“好,既然你们都没有意见,那第一场就比棋吧。”
两人应了声“是”,便分别坐到桌子的两边,姚梦沉亲自拿过一副棋去,黑白玉石的棋子一亮相,便赢得了一阵惊叹声,姚家对琴和棋的打磨可是无人可出其左右,这一露面,果然名不虚传。
姚梦沉放下棋子,含笑道,“不管今日三场决斗的胜负如何,只棋这一局,你们谁若胜了,这幅玉石棋子便赠与谁。”
姜倾城面色依然淡淡,道了声谢,看不出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对她这副样子,姚梦沉似也习惯,不以为意。
温暖却是眼眸一亮,毫不掩饰对棋子的喜爱之意,“冲着姚叔叔这幅棋,侄媳也要全力以赴了。”
闻言,姚梦沉就笑得诚挚了些,任是谁见了人家喜欢自己的作品都会欣慰高兴,那眼里流露出来的是贪婪还是欣赏,他还是能分辨清楚的,如此,便越发对温暖有好感了。
台下,神圣看了眼神往,叹道,“唉,原来二弟还不如一副棋啊?”听听,人家都要全力以赴了。
神往只看着台上不语,心里拉拉扯扯的不知道是什么情绪,看她笑颜如花,他满足又欢喜,却又因为那样的笑容不是自己给的而失落吃味。
而见状,姜家一排中,姜子期就皱了下眉,“倾城就是嘴巴太不讨巧了,对姨夫这么冷冷淡淡的,难免不会招人喜欢。”
姜子离不赞同,“我觉得姐就很好,该有这份矜贵和骄傲,拍马屁谁不会啊,嗤,自降身份。”
姜子期想的更多,不由的看向风落雪,“娘,您觉得呢?”
风落雪没理他那茬,只复杂的道,“我还真是小看她了。”
女儿和她一比,决斗尚未开始,便接连输了几次,输在气度和心性上,如今,连性情都似被比下去几分,以前她怎么就没觉得女儿这样冷淡有什么不好呢?可现在跟温暖一比,好像真的不讨喜了。
偏偏温暖的那股讨喜,不招人厌,因为她不是故意谄媚讨好,而是自然流露出来的喜好,只会让被亲近的人心生暖意,看姚梦沉的反应就知道了。
“好了,开始吧。”姚梦沉坐到一边,明显的身子在温暖的那一侧,显然是对她如何全力以赴更感兴趣。
姜倾城选了白棋,温暖执黑子,所以先走,她很随意的拿了一颗落下,那态度像是看都没看棋盘,闹着玩一样的轻松,却让姜倾城如临大敌,脊背紧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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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易啊,终于开始比赛了,捂脸,表拍木禾,木禾就是这龟速
☆、第九十七章 比赛四
看到温暖的开场布局,就是姚梦沉都目光一凝,生出几分惊艳和期待来。
见状,台下的人不由的纷纷引颈相望。
神圣都激动的站起来踮着脚看,那样子……看的阿呆一阵无语,忍不住问,“大公子,你不是对下棋不感兴趣的吗?”
神圣点头,理所当然的道,“对啊,下棋最没意思啦。”
“那你还……”伸长了脖子看的这么热情干什么?
神圣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他一眼,“阿呆,那是我媳妇儿在下棋懂么,我媳妇儿下棋能和我自己下棋一样吗?我光看我媳妇儿就够欢喜了好不?”
阿呆,“……”
他果然不该问,看吧,被人家那样子刺激了还不够,又被言语给虐了把。
台上,姜倾城每下一步都是斟酌了再斟酌,反观温暖,却始终面带微笑,芊芊素手漫不经心的落着棋子,却每一次落下都是惊心动魄。
姚梦沉看的越发眼眸发亮,心里有了计较。
台下,姚初远见状,便有些坐不住,原本他没太期待,毕竟他自己就是下棋高手,多少有些骄傲,在部落里除了父亲和神往,他都没把谁放在眼里过,只是现在见父亲脸上都流露出兴奋之意,他忍不住好奇了,他生平最是喜好棋,怎么舍得错过高手对弈呢?
于是,他暗暗给父亲递了个眼色,姚梦沉了然,只是单独喊自己儿子上来肯定是不合适的,他扫过台下坐着的人,每家都叫了一个,“往儿,子期,正宇,初远,你们也上来看看,倾城和侄媳这一局对弈可是千载难逢,错过实属可惜。”
姚初远自然是欣然前往,第一个走上去,站在一边观战。
神往却迟疑着,其实他心里是很迫不及待的,可是……大哥在身边,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一做的,他要是敢表现的很激动,下场一定不会太好。
阿呆低声催促,“二公子,快去啊。”
神往这才缓缓站起来,看向神圣。
神圣轻哼了声,酸溜溜的道,“喊你,你就去呗,咱们是兄弟,谁上不是上啊?”
神往很是谦恭道,“大哥说的是,如此,我就却之不恭了。”
神圣盯着人家往台上走的背影,咕哝了一声,“却了更恭好不?”
神往状若没听见。
那边,姜子期也已经起身走上去,唇角勾着不屑而嘲弄的笑意,仿佛不愿和谁站在一起似的,看的台下的神圣眼疼,忍不住道,“那谁谁谁不愿去的,把机会让给我吧,我可以送你一颗药丸当作感谢,能治愈你的自恋、自卑、自傲兼自以为是症。”
姜子期脚步踉跄了下,忍不住转头,对着神圣投去阴沉的一瞥。
神圣瞪大眼,一副不可思议状,“咦?子期,你对号入座了啊?你怎么能心虚呢?你不是一直号称自己的脸皮强大到如入无人之境吗?”
“神圣……”
“啊?抱歉,不该这么夸你,看看,你都羞涩的脸红了。”
“噗……”围观人群里有人绷不住笑出声来,那是羞涩的吗,那是被你气的好么?
姜子期僵在那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尴尬至极。
神圣又催问,“子期啊,你到底要不要上啊?我等的很着急啊,虽说三思而后行是好的,可你总占着茅坑不拉也不是个办法呀!”
人群里再次发出闷笑。
姜子期顿时脸色难看不已,狠狠甩了下袖子,斥了声“庸俗!”,一副不屑与之为伍计较的样子,到底还是走上台去了。
神圣撇嘴,“说的好像他不拉似的,属貔貅的啊?明明姜家的茅厕是全部落最大的好么……”
这样的话题还真是……
姜家那些自觉得很讲究高雅的人就听的脸上红白交错,却还只能忍着不好辩驳,因为人家说的是事实,且那样庸俗的话题她们实在羞于接口。
陶家那边,陶正宇兴致缺缺,不过却还是在姚落雁的暗示下,走上去了,手里摇着把扇子,站的最远,棋是吸引不了他的,看女人还差不多,不过昨晚吃的饱,这会儿也少了几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