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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在上之撩汉成瘾(719)

神奇哼了声,“在我面前忏悔没用,真有那个心,等闭眼了去柳风前辈还有被你们追杀迫害致死的柳家人面前跪着赎罪去吧。”

郑长远面色凄苦,“百年前,我还没出世,祖辈们的事我无法改变,我不是在给自己开脱,这是事实,当然我是郑家的子孙,有些血债我责无旁贷,我认,至于二十多年前的围杀,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说,我阻止过,真的,可我一人之力挡不住整个家族的决定,他们忌惮柳家人,总是担心他们会来复仇,所以最好的解决方式就是斩草除根,如此郑家的子孙才能高枕无忧,可他们不知道天恢恢、疏而不漏,做下这么多错事,怎么可能因为铲除了一个柳家就能粉饰太平呢?”

神奇没说话,挥剑刺了过去,郑长远因为分心说话,避让不及,胡子被砍去一小截,纷纷飘落在地,他面色倒是还镇定,只呼吸重了些。

诸位看客们却被惊的“啊”了声,那剑再偏下一点,割断的就是脖子了吧?

温暖眯了下眸子,她注意到孟归宗的表情在这一刻变了变,像是紧张又像是在沉思什么,从神奇和郑长远开始打,他就一直表情凝重,显然对这一战很重视。

孟家和郑家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想不通,倒是傅云逸凑到她耳边低语道,“暖儿,郑长远和神奇在交谈什么,还是很秘密的,因为他俩显然怕有人会读唇语,所以都很巧妙的避开了。”

“嗯,我也注意到了,他们会谈什么呢?”

“等神奇回来问问就知道了。”

神出得意的开口,“我能猜到一点。”

“什么?”

“谈交易呗,郑长远又不傻,他一大把年纪了,就算手里有玉箫也不会是三公子的对手啊,耗也能把他耗死,他当然得趁机给自己找退路了,或者说是给郑家找活路。”

傅云逸讥笑,“那还真是异想天开,百年的仇恨不流点血怎么可能化解?”

“流血可以流啊,他活那么大年纪了,还怕死不成?”

傅云逸闻言,沉思起来。

神往沉吟着问,“你的意思是,他手里有能和三弟做交易的东西?”

“也许吧,齐忠和秦庸都早有安排,他不会什么都不做的,不过是三公子没找上门,他们就过一日算一日,如今不得不逼着去面对了,总要有个交代不是?”

“那会是什么东西呢?”阿呆好奇的问。

“谁知道呀,碧玉箫是必有的,不过只这一样,顾忌也打动不了三公子吧?难道还有美人?嘿嘿,献美可是古往今来拿下英雄的必杀技,少夫人,你怕不怕啊?有没有危机感?”

温暖假装没听见。

场上,在郑长远说完那些话后,神奇冷嗤道,“你倒是活的很聪明,可惜,你是郑家人,也只能自认倒霉了,就算当年的围杀你没参与,但也脱不了干系。”

郑长远怆然道,“是,我知道脱不了干系,那些人里有我的父亲、大伯、叔叔、堂兄弟,一共七个人,是我郑家武功最好的人,却都因为一个错误的决定,全部葬送在莲雾山的断崖下,郑家只剩下我和长功,那晚,我被长辈们关了起来,没办法也没能力阻止什么,长功是因为年纪下,他那时候才十几岁”

神奇不耐的打断,“跟我说这些没用,你看老子是心软的人吗?你们郑家造的孽,就算那些人都死了,不是还有你们在吗,杀人偿命、父债子还,天经地义。”

“我明白,我早就在等着这一天了,我没有任何怨言,长功还有些不甘,我会劝他的。”

“呵,你真这么知趣?”

“我活到这个岁数了,已经是赚了,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可是”他顿了下,话锋一转,“可是冤冤相报何时了,郑家的下一代并没参与过任何丧心病狂的事,之前的恩怨都否了结在我和长功的身上?”

神奇不置可否,“这是你和柳家的事,我管不着。”

郑长远却道,“你是他们心目中的掌门,怎么会管不着?”

神奇嘲弄的一笑,“你不也是掌门吗?”

郑长远眼底黯淡下去,“我没有玉牌,即便拿着玉箫,也不过是鸠占鹊巢,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神奇冷笑,“可你们郑家几代人还是厚颜无耻的霸占着莲雾山近百年。”

“我,我有我的无奈!”郑长远底气不足的辩解着。

神奇鄙视道,“不要为你的家族贪图富贵找任何借口,即使是你,现在有心悔过,也说当初良心未泯的阻止过,可之后呢,郑家你说了算吧,你又做过什么呢?还不是继续霸占着莲雾山、当你的掌门?你可有向柳家的人赎罪过?你可有向世人披露过这些真相?没有,说到底,你还是个懦夫!”

郑长远被他这般毫不留情的剖析打击的体无完肤、心神大乱,是的,他其实就是个懦夫,给自己找过无数个借口,什么为了儿孙着想,什么时机不到,等等借口,不过是他没有勇气去面对而已。

他自欺欺人的觉得自己内心是有良知的,是很想为柳家赎罪的,也很为祖辈窃取来的富贵地位所不齿,可到头来,他却依然享受着。

题外话

五点左右二更

☆、二更送上 交易

灵魂被扒出来拷问鞭挞,那些赤果果的真相摊开在眼前,郑长远的心念终于被摧毁了,动作一滞,便是天壤之别,神奇的剑毫不犹豫的迎着他刺了过去,这次是他的头发,贴着头皮,一溜白发在空中飞舞起来。

众人情不自禁的惊呼一声,太玄了吧,那剑要是再低一点点,就是头破血流,甚至没命了。

直到此刻,诸位看客们谁还不明白,不是神奇失手,而是故意的,不管是割断郑长远的胡子,还是削掉他的头发,目的不在要他的命,而是震慑宣告,我想要你的命,随时都可以。

那是一代宗师,是一派掌门啊,众人都替郑长远觉得悲催了。

可郑长远却没有丝毫害怕,或者说,他现在心如死灰,已经无所畏惧了,他行动越来越迟缓,让神奇不得不放水,不然还没教训够他就得挂掉了。

又是十几招过去,郑长远总算冷静了些,意识到自己的狼狈,居然笑了,“你的剑术果然精妙无穷,不愧是得了真传!”

神奇嗤道,“自然是你们这些赝品所无法企及的。”

“我很高兴,这套剑法没有失传,今日过后,一定会在江湖上再次大放异彩,还有玄武门,也必将重振声威。”

神奇都无语了,“你还是先操心你自己吧,这些事跟你还有关系?”

“有关系,我只要在死之前还能看到这一幕,就无憾了。”

神奇对他这种想法嗤之以鼻,在他看来,这就是自欺欺人的安慰,活着时没办法改变什么,便寄希望于死。

说来说去,还是懦弱。

郑长远不在意他的态度,在两人兵刃相交时,他忽然低声道,“我们做个交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