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这次狠着心,继续逼她,“你怎么会不知道?昨晚的事,就一点印象都没有吗?你仔细想想,映月,这件事很重要,我一定得把那人控制住,不然……”
她的名声只怕也会毁了,最要命的还是,他担心,会被人拿捏住把柄,那才是真的麻烦大了。
江映月拼命摇着头挣扎,“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哥,你别再逼我了,我早上醒来就是这样,你懂吗,那个畜生早就离开了,只有我一个人……”
“你,你就没看到那个人的脸吗?”
“呜呜,没有,我什么都没看清,昨晚关了灯,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不知道了,啊啊啊……”若不是早上看到床单上的血迹,还有地上的纸团,她身上的痕迹,她都不敢相信自己被人强暴了。
江南痛心的看着一起长大的妹妹,如今变得跟个疯子一样,曾经有多矜贵优雅,现在就反衬的有多丑陋不堪,他突然出手,一掌劈在她的颈后,江映月就晕了过去,房间里安静了,只听得见他自己的咬牙切齿声。
此仇、不共戴天。
他把江映月放平,拉过被子来帮她盖好,又亲手把床上、床下的凌乱都处理干净,打开窗户,把空气也对流了一遍后,才打电话喊了人进来。
这时候,能进来的自然都是无比相信的属下,垂手而立,目不斜视,听着江南的吩咐,“悄悄请韩医生来一趟,还有,带两盒紧急避孕药来。”
“是,少爷。”
“昨晚发生的事,知道的一律禁口,还有,也不准传到我父亲那儿去。”
“是,少爷!”
“这件事,我会亲自查,你去办我刚刚交代的那些吧。”
“是,少爷!”
属下躬身离开后,江南点了支烟,陷在沙发里吸了起来,一支又一支,烟雾后,是他渐渐冷静而阴郁的俊颜,眸底是风雨欲来的暴戾之气。
良久后,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出去,响了很久,那边才接起来,“谁啊?”
江南沉声道,“樊爷爷,是我,江南。”
樊老爷子像是很讶异,“啊,是你小子啊,怎么?找我老头子有事儿?”
江南直接道,“是,有点事,还想麻烦樊爷爷。”
樊老爷子演戏也是一把好手,哪怕知道,也表现的很意外,语气更是恰到好处,“喔?凭你小子的本事还能有事麻烦我这个退休的老头子?”
坐在他房间里正在吃饭的周不寒就鄙夷的斜睨他一眼,真是虚伪的老狐狸,樊老爷子瞪他一眼,他这都是为了谁演戏,没良心的混小子!
周不寒不置可否,端着那碗大补元气的药膳,眼神有点飘远了,不知道暖暖有没有喝啊,昨晚他那么勇猛,最后都把她累的晕过去了,应该补一补吧?
那端,江南闻言,莫名的有些悲愤,“樊爷爷,我是真的想麻烦您一下。”
“好,好,你说,我能做到的,一定不推辞。”
“我想要昨晚的监控录像。”
“啊?这个啊,我院子里可没安装什么摄像……”
江南打断,“我相信,樊爷爷一定会有办法,算我求您了,欠您这份情,日后,一定奉还。”
樊镇海假装为难的沉默了一会儿,才无奈的道,“好吧,等我一下,我让人找找看。”
“谢谢樊爷爷,那我等您的消息。”
“行,一会儿我要是找到了,让人传到你手机上。”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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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樊镇海走回去,见周不寒端着个碗居然在发呆,顿时没好气的道,“混小子,干什么呢?喝个汤还能走神,以前的警惕性都喂了狗啦?”
周不寒回神,慢悠悠的放下碗,带着几分得意道,“爷是在回味。”
樊镇海气笑了,“少在老子面前显摆,没完没了了是吧?有本事到神家那几兄弟面前得瑟啊,神圣和神奇离得远,神往可就在眼皮子底下,你咋不去?”
周不寒闻言,就哼了声,“爷不待见他。”
樊镇海嗤笑,毫不客气的戳穿,“是不能去、不敢去吧?答应了温家那丫头要夹着尾巴做人了?呵呵,你小子也有今天啊,真是老天开眼!”
周不寒危险的眯起眸子,“爷的笑话可不是谁都能看的。”
樊镇海不以为意,随意的摆摆手,“行了,别拿这套唬我,你还是赶紧吃饭吧,吃饱了好等着挨揍,你爸一会儿就来,已经给我打电话了。”
闻言,周不寒蹙起好看的眉,有些烦闷的道,“他到底是谁的老子?”
樊镇海失笑,“当然是你的,他若不是你老子,非一枪崩了你不可,抢他救命恩人的媳妇儿,这罪名够你死好几次了,他还能豁出那张老脸去来帮你求情?”
“他是帮我求情的?”
“准确的说,是帮你来赔礼道歉的,兼着安抚人家,你爷爷负责哄神圣,你爸当然责无旁贷的揽下神往这摊子了,对了,还有神奇,你也赶紧找人拦一拦吧,我听说,那小子脾气可大着呢。”
周不寒看了他一眼,“拦不住的。”
“啥意思?”
“他已经在路上了。”
樊镇海眼皮一跳,“所以呢?”
“我就在这里等他上门了,嗯,据说他要拿刀砍了我,你院子里那些珍贵的花花草草,还有收藏的那些古董玉器什么的,最好收拾一下,毁了我可不负责。”
“……”
樊镇海心塞的连饭都吃不下去了,这都叫什么事啊,气呼呼的随意扒了两口,然后让人把处理后的监控视频给江南那边发了过去,这才正色问,“江家那俩兄妹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周不寒眼眸一冷,“敢算计我,我会好好回敬的。”
樊镇海复杂的道,“我知道你有仇必报的性子,不过,他俩毕竟身份特殊,如今也遭了报应,你就得饶人处且饶人吧,他俩是不足为惧,可他们那对父母可不是好惹的,别忘了你现在还得应付神家那几兄弟找麻烦,分身无术,就暂时放放吧,以后再找机会。”
周不寒哼了声,没说话。
樊镇海又道,“刚刚我给他传的视频里,有他的属下去给你下药的那段,他是个聪明人,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之后想来也不会对你再出手,还有那只猴子爬他们窗户的镜头,还有几个人跳窗进去,至于那些人是谁,都黑衣蒙面,我也认不住来,让他自己去查吧,你和他们的事,就到此为止。”
周不寒还是沉默着。
樊镇海急了,“混小子,你倒是给我个痛快话啊。”
周不寒这才懒懒的道,“只要他们别再作死,我就且放过他们这一回。”
闻言,樊镇海才觉得心里轻松了些,又忍不住笑骂,“别一副得了便宜卖乖的欠抽样儿,你还吃亏了不成?你明明是昨晚最大的赢家,低调点吧,免得老天爷都看不下去打雷劈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