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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二战(278)

梦想是美好,现实是残酷的。之所以闪电战略在西线上能够取得巨大胜利,不得不归功于西欧板块国家的密集,三百公里,可以穿越三个国家。但是,在土地辽阔的苏联却行不通。

苏联政府可以拖,但德军却不能,后方供给不足,而纳粹德国又同时拉开了东西双线。显然,东线上的军队状况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无懈可击,缺乏人力、枪炮、坦克、飞机。很快,元首又遇到了让他头痛的选择,兵力耗费,需要大量资源补充,是调集兵力主攻斯大林,还是调转方向获取南方高加索(Caucasus)的油田?这是个问题。

犹豫不决,最终还是选择了高加索的油田。将第四装甲军团抽出,放弃攻击斯大林,转而将矛头调向高加索。

失去重要援助,第六军团孤掌难鸣,而更可怕的是阴雨连绵的九月来临了。九月之后,便是寒冬。

这一场战争,在希特勒的诸多错误判断和一意孤行之下,失去了胜机,不知不觉已为日后的溃败打下了伏笔。

然而,无法预知将来的德国人民却陷在胜利的欣喜中,电台滚动播出的都是军队在

战场上的捷报。西线上,每一天都有大量的英美军舰被击沉;东线上,大批苏军被俘虏。人们真的相信,有一天,他们会取得东方生存空间,会一统欧洲大陆。

德国著名媒体DiedeutscheWochenschau(德国每周新闻,简称德周新),将战场上的最新消息拍成短片,然后在电影院里上映。

库特和鲁道夫都在东线上奋斗,所以林微微和奥尔嘉每到周一下午,就会去电影院报道。虽然,德周新受纳粹政府控制,报喜不报忧,但有消息总比没有强,至少可以让她们了解一些前线的实况。

这一天,林微微站在校门口等奥尔嘉,等了她老半天,才迎来姗姗来迟的身影,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啊。

“动作快一点,要迟到了。”她上前拉了她一把。

奥尔嘉反手按住她,道,“袁,我今天不去了。”

“为什么?”她有些惊讶,自从两个男人上了战场,她们就没错过任何一期德周新。

“因为我的申请上面批下来了。”

“野战医院?”

她点了点头。

林微微不禁一愣,心中既替她高兴,同时却也难过。已经送走了一个亲近的人,现在还要再送走一个,当他们一个个都走光的时候,就只剩下了她自己。

“你什么时候走?”

“后天下午。”

“这么快?”林微微。

“是啊,前线缺少人手。”奥尔嘉看着她,有些愧疚,道,“要赶着回去收拾东西,所以今天不能陪你去看新闻了。”

心里有些凄凉,她不禁叹了一口气,伸手抱住奥尔嘉,“我会想念你的。”

“我也是。”她回抱她。

“你一定要活着回来,我还等着去参加你们的婚礼呢。”

“婚礼?”她吃吃地笑了起来,“你想得可真远。”

“是你说的,人生要有计划。”

她不语,沉默了会儿,道,“是啊,要有计划。”

林微微将下巴搁在她肩上,道,“你走了,鲁道夫也走了,最亲近的你们都离我而去。”

“停,别说得像是生离死别一样。”

“本来就是。”

r>奥尔嘉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笑着道,“只是暂别而已。明天晚上,你来我家吧。在临走前,我们最后再聚一聚。”

“好。”微微强打起精神,点头道,“我有好多话要和你说,等你走了……”

她飞快地打断她,道,“还能写信联系。”

两人依依不舍地说了好一会儿话,直到教学大楼的大钟敲过了十三下,奥尔嘉道,“时间不早了,德周新快要开映了。我也得走了,你一个人注意安全。”

“去吧去吧,我会小心的。”微微伸手挥了挥,和她告别,目送着她的人影消失在远方。

没了奥尔嘉的陪伴,她觉得有些孤独,本来不想去电影院,可转念想想,从此之后,都是一个人行动了,要习惯啊。

心情本就不好,这一期的德周新偏偏讲述的还都是日本如何攻占亚洲。眼里看着日本军队进驻中国领土,耳中听着德国人偏激的解说和观众的叫好声,心里的压抑感就更甚了。再也坐不下去了,她呼得一下站起来,走出播映厅。

日本人的凶残,他们对中国人所做的那一切,南京大屠杀、毒气室、用残忍的手段奸杀妇女、残害普通老百姓,这些事件德国人到底知不知道?如果知道,怎么还能为这样的行为喝彩叫好?

不过,就算他们知道,又怎么样呢?纳粹对待犹太人的手段也没有仁慈去哪里,简直就是一丘之貉。况且,日本还是法西斯同盟中很给力的一个同伴,纳粹德国怎么会鄙视自己队员,而去同情敌人呢?

外面的空气流畅了些,有阳光照进来,让她的心跟着一暖。然而,心情刚放晴了不到一秒,就被人破坏了。

一个纳粹军官拦住她,问她看了这期德周新的感触。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林微微不愿意被搭讪,低着头,干脆装作听不懂。想绕开他,可那个人也挺执着,非要问她的意见,追着她就是不肯放。

“没想到你们日本实力挺强,去年偷袭珍珠港,给美国佬一个下马威。今年又攻占了新加坡、马来西亚、中国、韩国。不愧是我们的同盟国,干得漂亮!”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当成日本人,林微微很是气恼,难道她就长了一张日本鬼子的脸吗?伸手甩开他的触碰,满脸不耐,几乎是吼道,“我不是日……”

她的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了,“少尉先生,您就是这

样对待我们同盟国的客人吗?难道您没有看出来,这位女士,很不愿意受你的骚扰?”

听到这个声音,林微微不禁一愣,回头望去,一个熟悉的人闯入眼帘。是弗雷德!可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也是来看德周新的吗?看中国人如何受日本的侮辱?

那个年轻的军官一怔,他虽然不认识弗雷德,但见他衣领上的官衔比自己高出了好几级,哪还敢惹是生非?立正向他进了个军礼,然后又向林微微低声说了声抱歉,转身走了。

“我不是日本人!”她没好气地说道。

“在自己变强之前,只有忍,落后挨打,就像波兰。”他低头瞥了她一眼,道,“你不想冒充日本人,可偏偏你的祖国太弱,保护不了你。”

林微微被他一句话堵得气歪了鼻子,反驳道,“中国现在是弱,但不久后的将来就会变得强大。”

“那就等强大了再说。”

说不过他,她跺了跺脚,生闷气。鼠目寸光的德国佬,不跟你们一般见识。

弗雷德看了眼她,不想和她为这些无谓的事起争执,便转开了话题,“你怎么会在这?”

“难道只准你们高贵的雅利安人来,我们二等贱民就不能来了解天下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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