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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二战(391)

“在他们撤我职之前,你最好先救活她,不然我先要了你的命!”弗里茨暴躁地推了他一把,丝毫没把他的恼怒放在心上,眼中满是阴鸷。这一刻,他是真的豁出去,她要是死了,对他而言,便是万劫不复。

听到争执,迈尔忙转身走了过去,询问出了什么事。

军医气呼呼地道,“什么事?我要告他劫持军医,军法处……”

“你给我闭嘴!”弗里茨打断他的话,一把拎过他的领子,道,“救她,立即马上!”

军医虽然年过半百,却也是个倔脾气。况且,他手握手术刀,等同掌控生杀大权,出了医疗站,他或许只是个不起眼的小中尉;但在医疗站里,代表了绝对的权威。再高的官受了伤被送过来,对他也是客客气气的。他这人刀子嘴豆腐心,向来吃软不吃硬,弗里茨越是威逼,他越是不肯配合。

见他们闹得那么僵,迈尔怕事情搞大,反而对微微不利。于是,他插入两人之间,拉开弗里茨,略带责备地道,“就算救人心切,但也不能藐视军法。”

他是劝架,不想挑起战端。所以不痛不痒地说了句后,便话锋一转,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话题,转头对军医道,“她伤在胸部,离心脏很近,如果不及时动刀,恐怕性命难保。”

军医哼了一声,整整被拉歪的衣领,和弗里茨互看不爽,和迈尔却没有过节,更何况他心里头也不想见死不救。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病床前,检查她的伤势。

弗里茨这人虽然霸道,却也晓得分轻重。既然军医妥协,他也不再吭声,沉默地守在一边,一双狼眼紧紧地追随着他们一举一动。

军医的注意力很快就完全转移到伤员身上,他的眉头皱成了一团,道,“伤得果然很重,而且,这个位置要开刀拿出弹片,并不容易,有风险。”

“那怎么办?”

问话的是弗里茨,但这回军医并没费精神和他争口舌,沉吟了会,道,“先稳住她的血压心跳再说,最好能够转到野战医院,他们那里设备齐全,比较有把握。”

“可是,道路被封锁,运输恐怕会有困难。”

“的确。”军医考虑了下,道,“那让我准备下,看看能不能成功取出弹片。”

要动手术,除了助手,其余人都被赶出去。见弗里茨坐立不安,迈尔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会好起来的。”

弗里茨斜眼瞥过他,什么也没说。

“你刚才太冲动了。”

听他这么说,弗里茨不屑地哼了一声,反驳道,“冲动?不这样,军医会来么?就凭你们,一会儿顾及这个,一会儿害怕那个。到最后她心跳都停止了,还救个屁!”

迈尔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在这种时候确实需要霸气和果断,可是每个人的处事风格不同,不能说谁对谁错,只能说在什么时候用何种方式最合适。

里面的人紧锣密鼓地进行手术,而等候在外面的人也同样寝食难安,弗里茨靠着墙壁坐下,打量着迈尔,问,

“你怎么认识她的?”

“我?”他会主动和自己说话,迈尔有些惊讶,但随即笑笑,道,“只是一次意外,她掉在我的马车上。”

“哦?”弗里茨扬眉,“你的马车?在哪里?柏林?”

“不是,在梅斯。”

“法国?你是法国人?”

“不是,只是有亲戚在那里。”

弗里茨不感兴趣地挥手,道,“她怎么会在梅斯?那里又没大学。”

“我也觉得奇怪。”也许这就是天意。不过这句话,他并没有说出口。

“她怎么掉你车上了?从天而降?”弗里茨只是随口说了句笑,没想到却见迈尔点了点头。

“是啊,当时她的服饰很奇怪,倒真像是从天而降。”

弗里茨眯着眼睛笑了起来,用嘲讽的语气,道,“仙女下凡吗?”

迈尔也跟着笑了起来,不置可否。

弗里茨性格孤僻,难得和迈尔还能聊上几句,也许是因为他温和谦逊。这一点倒是和儿时的玩伴有点像,只不过他没有那人的城府和心计。

两人说了一会儿,突然平静被打破,远处一个人风尘仆仆地走了过来。弗里茨看到来人,脸色一变,手撑着地面,呼的一声站了起来。

弗里茨半句屁话没有,过去朝着对方的肚子就是一拳。鲁道夫刚从战线上下来,浴血奋战,满身是伤,哪里还有精力和他火拼?

倒退了几步,捂住伤口闷哼,弗里茨不解气,挥着拳头还想揍他,却被迈尔拦住。

“在军营,你收敛一点。”

鲁道夫伸手擦去嘴角的血迹,站起来,冷冷地扫过弗里茨,眼中除了鄙视再无其他。他转头看向迈尔,道,“她怎么样?”

微微被他牵连受伤,已让弗里茨大为光火,现在这人还要在他面前高贵冷艳地装逼,心里的新仇旧恨同时爆发。他推开迈尔,怒冠冲天地道,“你还有脸问,如果不是去找你,她会离开医疗站去找死么?”

这是事实,鲁道夫找不出反驳的词,刚撤回战壕,就听见这个噩耗。他几乎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如果她要有个三长两短,他会一辈子不安。

怕他们再度吵起来,迈尔侧身挡在两人当中,对鲁道夫道,“医生在进行手术,情况不太妙。”

“伤在哪里?”

“心脏附近。”

他的心就像是被什么钝器猛锤了下,丝丝缕缕的痛意蔓延全身,几乎夺走他的呼吸,不由喃喃自语道,“为什么她那么傻!”

“她确实傻,傻到无药可救,所以才会选择你这个白痴。”

弗里茨还想说什么,这时门打开了,一个医护人员走出来,三人不由自主地同时拥上前,异口同声道,“怎么样?”

他还没来不及回答,就被弗里茨一把拎了起来。只听他气急败坏地吼道,“你他妈的吊什么胃口,快说!”

那医护人员被吓了一大跳,一脸恐惧,抖抖索索地连半句话也说不出来。见状,迈尔和鲁道夫一边一个架住他,将他拉开。

迈尔语气严厉地道,“冷静下来,你这样暴躁只是拖延时间!”

“你说,快说!”弗里茨勉强控制了下自己的情绪,催促道。

“手术还算顺利,军医已经取出弹片,不过她失血过多,所以我们需要血……”

不等他说完,弗里茨就抢先道,“我是O型,用我的。”

“阴性阳性?”

“阳性。”

“不行,”他摇了摇头,对着另外两个人问,“你们谁是AB型阴性?”

“我!”鲁道夫突然想起了去年两人第一次在柏林HSK医院相遇时的情景,忙道,“我,我是O型阴性。”

那人看了眼鲁道夫,脸上露出为难,“你自己也满身是伤。”

“没关系,我撑得住。”

听他这么说,医护兵也不坚持,毕竟这是稀有血型,能够找到已是难得的好运了。

见鲁道夫踏入,弗里茨也想乘机跟进去,却被人拦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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