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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农民相亲记[种田](162)

施罗德先生也喝了一杯,他皱着眉头带道,“这味道太甜了,不适合我们这种糙汉。”

闻言,曲丹妮捂嘴笑,“给糙汉,我也准备了特饮。”

说着她从自己包里拎出一瓶茅台,砰的一下放在桌子上,道,“中国国酒,怎么样?敢喝吗?”

严森在旁边听了,忍不住问,“为什么不敢喝?”

曲丹妮,“53°”

施罗德先生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伏特加也五十几度。”

于是,曲丹妮也不多说废话了,直接拿出几个小杯子,给在场的男人一人倒上一口。

施罗德先生问,“为何这么少?”

曲丹妮道,“因为这是中国排名第一的国宴酒,一瓶要一万欧,当然每人只能浅尝一口。”

卧槽,一万欧一瓶的酒!

大家咋舌,顿时觉得这果然是名副其实的国宝,和伏特加这种街头酒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一万一瓶那当然是随口胡诌,但国宴酒倒是真的,国内茅台多紧张,有钱没路子还买不到呢。曲丹妮这一瓶也是她家老头子从徒弟那受贿来的,让她带到德国来行贿上司。结果,被曲丹妮自己给扣下了。

这瓶酒一直没机会开,既然今天秦黎要振兴中华文化,身为好友的她当仁不让,立马无私奉献了出来。

几个男人把茅台一口闷,不料,那酒精辣劲在喉咙里如火般燃烧,一直烧到胃里,真是酸爽到位。

施罗德先生忍不住赞叹,“果然是给男人喝的,够气魄,好酒!”

围观的人中有人道,“真的都免费吗?这多不好意思?”

曲丹妮把话接的那个快,“要是觉得不好意思,那就打赏几个硬币,一毛不嫌少,十块不嫌多。”

说着,她把事先准备的储蓄罐放到摊子外面的窗台上,拍了拍。

德国上饭店都有消费打赏,所以她这么做,大家也不觉得有啥,反而是理所应当。

说的正起劲,这时,对面摊位也开始热闹起来了。大家回头一看,原来是穆勒家的掌厨大师傅来了。这位大师也叫穆勒,是小穆勒他爸,大家都管他叫老穆勒。

老穆勒身穿厨师服,带着一顶厨师帽,顶着个圆滚滚的肚子,样子不算凶悍,至少不是光头。

他是村里有名的厨子,据说以前在某家五星级饭店给厨师长当过学徒,也是真才实学的,曾经风光过。后来认识了小穆勒他娘,就为爱远走他乡,到这个小地方来定居,开了个餐馆干老本行。

据说,他做的德餐,口味纯正,是其他乡村饭馆不能相比的 ,所以大家对他也比较敬重。

到底是厨师长,老穆勒一来,就气势压人。他拿出自己的刀具包,翻开盖子向外一抖,工具包在料理台上一个翻滚,露出里面的刀。

我的天,里面大小刀至少有十来把,各种尺寸的。真是术业有专攻啊!

相比之下,秦黎就寒酸了一点,就一把中国式菜刀。切菜是它,剁肉也是它。

老穆勒出场后,小穆勒和简妮就不敢叽歪了,低眉顺目地站在一边,乖乖地当陪衬。

只见他取出卷心菜,开始切丝,哒哒哒,一声接着一声,真是声声入耳啊!

大家都被他堪称精湛的刀功吸去了目光,一下子把秦黎扔在一边,到底是老法师啊!大家在他饭店里都是吃惯了的,所以给足面子去捧场。

两个摊子面对面,不相差五米,这不是跟竞争摆擂台一样嘛!

有了老穆勒坐镇,简妮和托比又神气活现起来,对着秦黎他们暗暗比中指,比完中指又把拇指向下使劲碾踩。

曲丹妮见了憋气,狠狠道,“拽什么拽,不就是切个包菜。”

秦黎安慰道,“让他们去神气。”

曲丹妮跺脚道,“就是气不过被他们抢风,拽成二五八万。”

秦黎却胸有成竹地道,“就他这点伎俩,抢不掉风头的。”

曲丹妮听了,顿时一喜,忙问,“你还有比他更牛逼的吗?”

有,当然有,想我们大中国开始磨刀论厨艺的时候,他们日耳曼民族还在过野人烧烤的生活。

第一百章

施罗德太太感叹, “老穆勒的刀功不错吧!”

秦黎擦着自己的菜刀,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 “这刀功在中国的饭店, 只能待在厨房里洗盘子。”

施罗德太太,“……”

秦黎的声音不大, 但也不小, 正好传到对面老穆勒的耳中。他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秦黎, 一个丫头片子也敢口出狂言,他脸上没表现出来, 心里却很不屑。

老穆勒有这定力, 他家两个小的却没有, 简妮第一个跳出来,指着她喊道,“我呸, 你算什么东西,还敢和我们村里的大厨面前叫板?”

虽然简妮语气恶劣, 但这话说得却没错,所有人都觉得秦黎有点托大了。对他们来说,老穆勒刀功已经是一绝了, 切出来的包菜不超过两厘米,长短均匀,并且从头切到尾,一气呵成。

秦黎没理他们, 而是拿起一块生姜,对施罗德太太道,“我师父教我切姜丝,不能超过一毫米,否则混夹在肉馅里,他也要吐出来让我重做。”

穆勒叫了起来,“一毫米?连机器都刨不出来,你就吹吧。”

秦黎将生姜放在砧板上,切姜也有巧门,顺着节纹横线先切成片,然后顺着纤维生长的方向再切成丝。不过,不管怎么切,都是熟能生巧的技术活。

秦黎一边切,一边淡定地道,“我们中国是礼仪之邦,吃饭只用筷子和勺,没有刀和叉。不管是肉还是配菜都切成适当的大小,一筷子一口,如果上桌的菜还让客人拿刀去切,这不仅失礼、失风度,对一名厨师来说,更是失水准。而且,刀功直接决定一个厨师的烧菜水平,我在学菜入门之前,至少苦练了一年。”

秦黎拿刀往下一扫,将切好的姜丝抄起来,见她伸手过来,施罗德太太下意识地去接。她低头一看,不由难掩心中的诧异,这切出来的姜丝真的不超过一毫米。

老穆勒发声道,“拿过来我看看。”

施罗德太太立即走过去,把姜丝递给老穆勒。老穆勒低头一看,姜丝厚薄均匀,一丝丝清爽干净,毫不拖泥带水。

东方人喜欢用姜,姜纹理多,内含纤维,比蒜和葱都要难切。他做大厨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有人把姜切得这么服帖。

就在他怔忡之际,又听秦黎道,“切姜丝和切土豆黄瓜都不算什么了不起的,我们中国人刀功的最高境界,是把嫩豆腐切成头发丝。”

豆腐是东方来的,很多德国人都没吃过,也不知道长什么样子。

秦黎说也说不清楚,直接剪开包装,从盒子里倒出一块嫩豆腐。

曲丹妮担心这些德国土包子不知道嫩豆腐是啥结构,为免他们不服气,就拉开嗓门道,“你们没见过豆腐的,可以过来看看。”

看了后,有人总结性发言道,“就是和起司差不多。”

曲丹妮笑道,“你再摸摸,看看是什么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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