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德国农民相亲记[种田](203)

要是找不到证据,就只能以破坏他人财产起诉他, 这是民事责任, 按照法院判定进行经济赔偿就行。

秦黎不甘心,她和严森差一点就命丧黄泉了, 严森到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凭什么凶手能够逍遥法外?于是, 她又去了几次警局了解情况, 可事实就是如此, 警察也无可奈何。

有一个提审的警察道,“也许真的不是穆勒呢?”

秦黎立即反驳,“难道洋钉是自己插上轮胎的?”

警察摇了摇头,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也许作案人不是穆勒, 我们调查的方向错误了,所以案件没有实质性的发展。”

秦黎却不这么想,不是穆勒还会有谁?穆勒是那群光头党的领头人, 也只有他有作案动机。

可是,她的推测再符合逻辑也没用,到了法庭上,法官只看证据。没有证据, 一切都白说,这个道理她懂,所以才郁闷。

从警局回来,秦黎打起精神去超市买了一些吃的,出来的时候,有个老头站在自己的车前骂骂咧咧。

“这什么破玩意儿?24小时开着,把我汽车里的电瓶都用光了!”

老头的声音有点耳熟,秦黎下意识地朝他看了一眼,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来了。他是放牧节那天送她奶酒喝,又表扬她说是全村人民的救世主的那位老先生,叫什么来着。

哦,对,波尔。

于是秦黎主动和他打了个招呼,“波尔先生,您好。”

波尔今年70多岁了,年纪大了记忆不好,视力也差,眯着眼睛看了秦黎半天也没认出她是哪根葱。

见老先生不记得自己了,秦黎笑得有些无奈,本想就这么走,却被他喊住。

“你是开车来的?”

秦黎疑惑地点点头。

“那正好,借我一点电,我汽车里的蓄电池没电了。”

这不是什么大事,举手之劳而已,所以秦黎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她把车开过来,停在波尔的对面,然后用电线接上两辆车的电瓶。

在充电期间,她没话找话说,“老先生,您的车为什么会没电?是忘记关车灯了吗?”

波尔摇头,伸手扯了一把装在后视镜上的仪器,道,“都是这玩意,我侄子非要帮我装车里。每次我关了,它都会自动开机,把我电都搞光了,真是烦透了。”

听他这么说,秦黎下意识的低头望过去。是一个行车记录仪,这玩意儿在中国很常见,但德国用的人少。

本来只是随意的一眼,但秦黎突然一怔,随即有个念头浮出了水面,她几乎是颤抖着声音问道,“那天在老穆勒的饭馆里给我庆祝夺冠,您也来了是吧?”

听她这么一说,波尔终于认出她了,嘴里嘀咕道,“我说是你咋那么眼熟呢。原来是严森家的那个。”

秦黎耐下性子又问了一遍,“来饭店的时候,您是开这辆车来的吗?”

波尔道,“我就只有这一辆车,不开这辆,开哪辆。”

秦黎问,“这行车记录仪是什么时候安装上去的?”

波尔,“不记得了,一个月前?还是两个月前?”

就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心跳快的都要蹦出嗓子眼了,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稳定住情绪,装作若无其事的道,“既然这么耗电,您为什么不拆除?”

波尔,“这先进设备,我是拆不来。”

秦黎试探地问,“要不我帮您拆?”

波尔求之不得。

行车记录仪是外置的,所以很好拆卸,秦黎脑子转的飞快,找了个借口对波尔道,“我也想买个这样的仪器,您能不能借我回家去研究研究,我过几天就还您。”

波尔不在意的挥手,“拿去拿去,这玩意我也不需要,就送给你们年轻人吧。”

秦黎心中大喜,和他道过谢后,立即放入自己的背包中。

充好电,秦黎和波尔告别,等她坐进车里,才敢露出笑容。今天可真是意外的收获!

她将车开到后面的停车场,然后迫不及待地打开了行车记录仪,里面的记录是一段一段的,大概是因为经常被波尔手动关掉的缘故。不知轮胎被扎的那个片段是否被拍下来,而且内存卡也有限,万一被自动覆盖就糟了。

秦黎一连看了几段录像,都没找到自己要的,不由更加忐忑起来。这里人来人往的,一下子也定不下心来仔细研究。怕事情再有变化,秦黎先将行车记录仪收了起来,调转了方向,直接把车又开回了警察局。

***

托马斯窝在房间里制作他的机器人,这几天心很乱,只有通过工作才能让自己平静下来。

严森身上的外伤恢复得很好,只是,记忆一直没有恢复的迹象,仍然是谁也不认识。

他对秦黎倒还好,但对自己就是冷冰冰的,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像是在记忆里把他这个宝贝弟弟抹去了似的。

托马斯逮着机会就和他说过去点点滴滴的成长史,他听是听着,就是一丁半点的反应也没有。托马斯觉得自己快要抓狂了,心中被自责和害怕塞满,要是严森一直记不得他,该怎么办?

以前好好的,所以,亲情和爱情他选爱情。现在大哥出了事,他才知道爱情和亲情根本不在一个层面。

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托马斯扔下机器人,大步走了出去。拉开门一看,是秦黎。

“黎,你今天去医院为什么不喊我?”

秦黎道,“我没去医院。”

托马斯,“那你去了哪里?”

秦黎,“警察局。”

托马斯立即敏感地叫了起来,“难道他们调查出了什么?”

秦黎点头。

“那么,穆勒什么时候被判刑?”

秦黎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将事实告诉他,“这事不是穆勒干的。”

托马斯惊讶,“不是他干的,那是谁?托比吗?”

秦黎,“是老穆勒。”

托马斯顿时惊呆了,一脸不可思议,就像秦黎刚知道事实真相的时候一样。

“是不是哪里搞错了?老穆勒虽然是穆勒的父亲,但他和我们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他为什么要害我哥。”

秦黎摇头,“不知道。我唯一知道的是,他没有被冤枉,因为有人把他往轮胎里插洋钉的过程拍下来了。”

托马斯愣忡了一会,终于开始慢慢接受这个事实,他捏紧拳头,愤愤的道,“我要去找老穆勒问个清楚,我们兄弟俩哪里对不起他。”

秦黎一把拉住他,疲惫地道,“不用去了。警察已经把他逮捕了。”

她一直以为这是穆勒干的,万万没想到,原来凶手真的另有其人。老穆勒对她还算和颜悦色,也不参与儿子光头党的事,就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又非要将她置于死地。回想起那一天,穆勒来大闹一场之后,自己还主动留下来帮他收拾残局……难道老穆勒心里就没有不安和愧疚么?

事实证明,越是不叫的狗,咬起人来越丧心病狂。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起诉他?”

上一篇: 剩女的全盛时代 下一篇: 三十五度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