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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农民相亲记[种田](48)

秦黎一想到有一块属于自己的农田,能种上各种蔬菜,心里美滋滋的,立即屁颠颠地紧跟其后。

草坪上有一间木屋,平时一时锁着,秦黎还在好奇干什么用的,现在跟严森进去才知道,原来是堆工具的。

里面什么样的工具都有,叫的出名字的,还有叫不出名字,真是琳琅满目。

严森挑出两把农具递给她,一把锄地用的锄头,另一把是钉耙,都是耕地专用,还挺沉。

就这样,秦黎一肩扛锄头一手扛钉耙地走了出去,曲丹妮趴在阳台上吹风,见她出来就叫道,“八戒来了!”

秦黎瞪她一眼,转头问严森,“这片土地哪里最肥沃?”

曲丹妮冲严森喊道,“我打赌她就是三分钟热度。”

秦黎,“闭嘴。”

严森微笑着看她,伸手随便指了个地方。

秦黎扛着工具走了过去,用脚使劲踩了踩地,土地松松软软,脚感不错。

她问严森,“这里?”

严森翘起大拇指,点了点头。

于是,她拿起锄头,气势雄伟地向下锄了一榔头,道,“这里就是朕的天下了。”

曲丹妮捂嘴打了个哈欠,说了句祝你好运,就回屋了。

严森找了一副工具手套出来给她,也去干活,就只剩下秦黎。

这还是秦黎第一次锄地,不过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路吗?

秦黎带上手套,一下接着一下,在地挖个坑出来,把杂草翻到地上。

想着大丰收,秦黎黑心地挖了一大片坑,一直从早上八点挖到中午。一鼓作气,居然还不觉得累。

十二点,严森收工回来吃午饭,却发现桌子上空空的什么也没有。他走到阳台上一看,只见一个人影大汗淋漓地还在那里锄地挖坑。

严森不经意地笑了笑,从冰箱里拿出两瓶水,走了出去。

秦黎现在真正体会到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意思啊!农民真不是好当的,以后打死她也不浪费粮食了。

严森道,“休息一会吧。”

秦黎挥了挥手,“不行,我要一鼓作气。”

严森便没再说什么,在一边的树荫底下坐下,看她挥汗。

好不容易开垦出来一片8×2米的土地,秦黎特有成就感,松了口气,将锄头扔一边,走到严森旁边,盘腿坐下。

秦黎接过他手里的水瓶子,拧开盖子,一口气灌了半瓶下去。

严森,“这就是你一上午的成就?”

秦黎像小孩子似的追问,“怎么样?”

严森摇头,“不怎么样。”

秦黎脸一下子垮了下来,不甘心地问,“为什么?哪里不好?”

严森道,“你只是把杂草翻出来,却没有去除,等一下雨,会再次生根发芽。”

秦黎,“那我该怎么办?”

严森,“一根一根地拔除,一点点根茎都不能剩下。”

秦黎叫道,“不是吧!”

严森耸肩。

秦黎笑道,“你耍我吧?”

严森连看都懒得看她。

秦黎收起笑容,不死心地问,“真的要一根根拔除?”

严森嗯了一声。

这一地的草,数以千计,等她拔完估计头发也掉光了,秦黎觉得世界末日也不过如此了。

秦黎喝了水,又跑回去干活,既然没有别的办法,那就只好蹲在地上,一棵一棵的拔草去根。你看人灰姑娘啊,还有一群动物帮忙,那她呢?

好吧,为了能吃上家乡的菜,忍了。

秦黎在心里重复唱着劳动最光荣,当唱到第三遍的时候,托马斯来了。只见他顶着一个鸡窝头从屋子里探出脑袋,冲着秦黎喊,“黎,今天中午吃什么?”

秦黎踢了一脚地上的杂草,没好气地回答,“吃个屁。我哪有时间做饭。”

托马斯问,“你在干嘛?”

秦黎,“我在给你挖棺材坑……”

托马斯无语地缩回头,一脸迷惑,这是怎么了,一大中午就跟吃了火药一样。

严森道,“休息一会来吃饭吧!”

秦黎赌气,“不吃,今天我不拔完草,我就不吃。”

严森心想,幸好只有8×2米大,要是再大一点,估计就真是棺材坑了,活活饿死的!

平时都是秦黎做饭,今天没人开火,只能吃面包。

严森进来的时候,托马斯也在给自己弄吃的,他用胳膊撞了一下严森,问,“她怎么了?受啥刺激了?”

严森摇头,表示不知。

托马斯,“希望她只是三分钟热度,不然我们只能每天啃面包了。”

严森不解,“她来之前,不也是每天吃面包?”

托马斯,“从前没吃过好东西,不知道美味,也就不会向往。现在吃了她做的菜,你再让我吃面包土豆,我就想吐。”

严森,“你还是不是德国人?”

换句话说,哪个德国人不是吃面土豆长大的。

托马斯不害羞地道,“要是天天有中餐吃,我宁愿去当中国人。”

严森,“要是在打仗年间,你就是汉奸。”

托马斯哼了一声,“你高尚,那你天天吃面包好了。”

说完就遛了。

严森给自己做了个三明治,犹豫了一秒钟,也给秦黎做了一份。

不好吃,但至少能填饱肚子。他想。

拿着两个三明治,他走去花园,把秦黎拉到树荫下,将三明治塞给她,简而言之地道,“吃。”

劳动了一上午,秦黎肚子确实也饿了,接过面包一连咬了好几口。

“谁做的三明治?”

见她皱眉,严森眼睛也不眨一下地撒谎,“托马斯。”

秦黎,“难怪这么难吃。”

严森干咳一声。

秦黎道,“等地挖好,就能撒籽了吗?”

严森,“撒籽前先要灌溉,把地浇透了才能下籽。”

秦黎问,“怎么灌溉?”

严森,“等天下雨。”

秦黎,“那要是不下雨呢?”

严森耸肩,“那就没办法了。”

怎么会没办法?秦黎总觉得严森在耍自己,可见他脸上表情挺严肃的,一时半会儿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头。

严森几口吃完面包,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一本正经地道,“你可以求雨。”

求雨?怎么求?

严森就在她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之际,走远了。

秦黎坐在地上,正在想怎么拔草灌溉更有效一点,这时,一只绿莹莹的蟋蟀从她眼前跳过。

记得小时候,爸爸最喜欢逗蛐蛐,还经常带她去田里抓蟋蟀,回家油炸爆炒。那个味道啊……一级棒。

可惜后来,农田都被政府盖大楼了,在高楼大厦里,别说蛐蛐,连小强都见不太到了。

秦黎四处看看,大概是春季来了,天气放暖了,蚱蜢也多了。

秦黎一时兴起,扑了几只,可能是因为这里生态环境好,平时没人抓它们,所以这些小家伙动作特迟缓,几乎是一扑一个准。

秦黎将瓶子里的水倒光,然后把抓到的蚱蜢扔进去,准备晚上来一顿炸蟋蟀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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