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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渺渺的德国梦(145)

那天夏渺渺烧得挺严重,迷迷糊糊间,她也不记得费恩具体是怎么回答的,只记得他拒绝了。

拒绝的理由是,第二天,他有一个非常重要的考试,如果夏渺渺过去会把感冒传染给他的。而且,那边没有医院,他又要忙着考试,即便过去也没法照顾她,所以让她直接坐车回法兰克福。

夏渺渺当时也没力气吵,一下子把电话给挂了,挂断后,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自己的女朋友生了病,走投无路之下打电话过去求救,身为男朋友竟然拒绝提供帮助,这还是男人吗?

夏渺渺越想越气,甚至当即就有了分手的念头,这种男人留着干嘛,过年吗?

费恩的这个行为带来了一万点的伤害,让她记忆深刻,以至于过了好多年,夏渺渺回想起来,仍会逮着他埋怨。

那一天,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还生着病,在站台上足足等了五个小时。

在这一刻,夏渺渺在凯泽斯劳滕的火车站上,完美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孤独和无助。

孤独,是你哪怕死在车站上了,也没人发现;无助,是你想回家,偏偏车不来,哪怕把包里的钱都加起来,也买不来火车进站。

一直到11点的时候,火车终于姗姗来迟。

当火车停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瞬间有热泪盈眶了,觉得自己被拯救了。

从凯泽斯劳滕到法兰克福,坐快车大概也就一个多小时的事,夏渺渺睡了一路。

迷迷糊糊中,她隐隐听到广播里在报站,法兰克福站要到了,急忙拉着行李下了车。打的回到了住所,抬头一看时间已经两点整了,俞嘉睡了,家里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

她自己也觉得能回家是个奇迹。

夏渺渺扔下行李,把外套脱了连澡都没洗,直接就钻进被子睡了。

因为在发烧,一整个晚上都睡得很不安稳,做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梦,沉浸在梦境里爬不出来。

第二天,天亮了,可她还是全身软绵绵的,浑身忽冷忽热。

门口传来了敲门声,俞嘉隔着门板在外面喊,“渺渺,你回来了?”

夏渺渺居无定所,三天两头地去外面做展会,俞嘉并不知道她的行程,早上起来梳洗,见她的行李扔了一地,才知道她回来了。

本想问她要不要一起吃早饭,但敲了半天门都没有反应,推开门一看,见她蜷缩在床上,脸红的不正常。

他过去一摸她的额头,果然发高烧了。

“我带你去医院吧。”

夏渺渺浑身没劲,翻了个身,不理他,继续睡了。

一般发烧也不是什么大毛病,连续高烧不退才得让人重视,所以见夏渺渺不肯去医院,俞嘉也没勉强。

他从自己的药箱里拿出几个常吃的感冒退烧药,给夏渺渺服下,然后又搬了一床自己的被子盖在她身上。替她把窗帘拉好后,出门去工作了。

夏渺渺吃了退烧药,浑浑噩噩地睡了一整天,连厕所都没上。

她一会儿梦到自己在做展会,一会儿又梦到费恩绝情的把自己踢出门,一会儿又梦到大贵人跟在后头追债……这梦真可谓是五颜六色。

一直到下午,夏渺渺才被电话吵醒,是费恩打来的。

她看也没看,直接挂。

费恩不泄气,继续又打了一个过来,夏渺渺还是没接。于是他再打,一直打到她接。

最后夏渺渺烦了,索性把电话给关了。昨天最需要他帮忙的时候,他人去哪里了?

那一句绝情的话,成为这辈子的烙印,永远忘不掉。夏渺渺一直会记得,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这个曾说爱她的人,却将她拒之门外,任由她自生自灭。

如果这也算是爱情的话,那爱情也太廉价了。爱情不是同享乐的童话,是经得起时间考验、能够相互扶持下去的精神奠基。但是,他们还没老,他就在半路上抛弃她了。

这样的男朋友,她要来做什么?

☆、97|3.20|

真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高烧退了,夏渺渺却全身无劲,只能在家躺着养病。

其间费恩打电话来,她一律不接,像是铁了心了要分手。

最后,费恩只好找上俞嘉。

夏渺渺正在家里看碟片,见俞嘉将他带回家,脸色顿时一沉,用中文对俞嘉道,“你怎么把这人给带回来了,我不想看到他。”

俞嘉平静地对夏渺渺说,“就算要分手,也当面说清楚,不然对他不公平。”

夏渺渺一开始躺在沙发上的,现在慢慢的坐直了身体,沉着脸玩遥控器。

等俞嘉出门后,费恩走了过来,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

“渺渺,我们谈谈。”

夏渺渺没理他,也没看他,只是低头按频道。虽然说心里生气的时候,口口声声要和他分手,可当他来了,主动分手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毕竟,除了缺点,他还有很多优点,不能因为一个缺点,而否认他所有的优点,也不能因为一件不愉快的事,而抹杀所有曾经有过的快乐。

夏渺渺的心里矛盾而纠结,所以她选择了逃避。

“不想谈。”

费恩见她站起来,急忙一把拽住她,“渺渺,别这样嘛。”

“你走开。”夏渺渺挣扎着,想甩开他的钳制,可是他的力气巨大无比,两人一挣扎,倒回了沙发上。

费恩压在她身上,扣住她的手腕,同时用膝盖顶在她的腹部,不让她乱动。

夏渺渺看过他们警校训练,知道这是制服歹徒的动作,不由气得脸色绯红,“你混蛋,快放开我。”

费恩满是无奈的道,“我要放开你,你就不和我说话了。”

夏渺渺嗤之以鼻,“你这样,我也不和你说。快点松手,听见没有,不然我就真生气了。”

费恩暗道,你现在也没有假生气呀。但是他还是松开了手。

夏渺渺趁他松劲之际,攻击腿用力顶了他一下,正中红心。费恩捂着他的丁丁,往旁边一侧,滚下了上沙发。

他咬牙切齿地道,“夏渺渺,你竟敢袭警。”

夏渺渺向他比了个中指,“袭你妹个警。”

见她要走,费恩急忙一把拽住她,“别走。我被你踢了一觉,都快断子绝孙,你就别气了吧。”

见他倒在地上,睁着眼睛可怜巴巴的看自己,夏渺渺心一软,重新在沙发上坐下。

费恩就地坐着,道,“我知道你还在生气,不想和我说话。但是,我们本来就是来自于两个文化的人,会产生很多误会和矛盾那是肯定的,只有通过沟通交流,相互磨合和退让,才能解决这些问题。除非,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了。”

夏渺渺哼了一声。

见她肯搭理自己,费恩啥也不多说,立马态度诚恳的认了一个错。

夏渺渺这才冷着声音,“你错在哪里?”

费恩,“没来接你。”

夏渺渺回想起来就有气。

费恩赶紧解释,“第二天我真的有要紧考试,而且,当时我觉得就算你过来,我也只能从感情上给你一些慰藉,但实际上说,我什么也做不了,对你的病情也毫无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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