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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渺渺的德国梦(51)

一个月的时间,好像也蛮长的。

顺利出了海关,检查了随身行李,夏渺渺终于进入了候机室。她乘坐的是东航,直飞上海,去的时候逆着地球自转的轨道飞,才9个小时。

等候的时候,她发了个短信给费恩:我在候机室啦。一切安好。

费恩的回复来得很快:替我问候你父母。

渺渺:会的。

费恩:我好想你。

渺渺:那就用我的照片的当开机屏幕吧。

费恩:我没有你照片。

渺渺当即自拍一张,发给他。

费恩迅速发了一个卖萌表情过来:哇,这个美女是谁?快介绍我认识。

渺渺心里甜得不行,一个人捧着手机笑成傻逼。

她暗搓搓地想,事业线不济,至少有爱情的滋润。

候机室里一半是中国人,一半是德国人,一开始还好,但是到了要登记的时候,旅行团里的那些大妈大叔就开始沉不住气了。一群人拥堵在入口处,呈发散状,颇有点小菜市场的即视感。可能出于习惯,说到啥亢奋的声音不免会大,让一些讨厌嘈杂的德国人很是嫌弃。

检票的是个德国姑娘,生硬地吐出几个中文,道,“还没开始检票,请大家回到原座上,保持安静。”

大概是她中文太蹩脚,没人理她,越来越多的人堵在那,就像一个滚起的雪球,把路全都堵塞了,连工作人员都无法通过。

她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把自己的中国同事喊来,那个中国同事可没她这么客气。直接抄起扩音喇叭,扯开嗓子就嚷,“请立刻回到椅子上,不要影响我们工作,如果不配合的话,我们将拒绝打开通道大门,这样只会拖延大家的时间。”

嗓门很大,惊动了德国的旅客,他们本来只是低着头自顾自的看书玩手机,这样一广播,纷纷抬起头,茫然地看了看那位工作人员,又四下环视,一脸莫名。

如此这般地喊了几声,堵在的通道口的人终于退散了一些,只剩下零星几个。

“哎,着什么急?又不是坐火车,每个人都提早定好位置的,早上去也不能一个人占两位。”

听见有人在拿中文抱怨,夏渺渺下意识地回头。

说话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华人男子,穿着一套西装,戴着一副眼镜,看上去文绉绉的一表人才。看见夏渺渺回头,便朝她笑笑。

夏渺渺虽然心里赞同,却没接嘴,敷衍地笑了笑,继续玩手机。

过了一会儿,等头等舱和带婴儿的优先登机后,终于轮到了经济舱的老百姓。

工作人员用中德英三种语言在那广播,“请座位在33号到57号之间的旅客先登机。”

夏渺渺的号在43座,她捏着登机牌过去,不料,却被后来居上的大妈推到一边。要不是正好有个黑人大哥在旁边扶了她一下,估计得摔。

她瞥了眼大妈手上的票子,没好气地道,“33号到57号先登机,还没轮到您。”

人家根本不理她,直冲登机口,管他什么号,先上了再说,就好像末日来了,晚一秒都会没命似的那般匆忙。

夏渺渺哭笑不得,只好自动理解为,这大妈在国外呆久了,比她还归心似箭。在旁边静静地等了一会儿,等大队人马走光,她才走上前,检了票速速登机去了。

飞机上的座位是242的排列,就是两边各双排,当众中间四个位置。她的位置靠窗,左边的位置一直没人来,正暗暗期盼身边是空位的时候,座位的主人就姗姗来迟。她抬头一看,是刚才那个斯文男。

那人似乎也认出了她,冲着她友好地笑了笑,“您好。”

她回礼,“您好。”

那人脱了外套,在她身边坐下,主动自我介绍道,“我叫俞嘉。”

瑜伽?

夏渺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只听那人又道,“不是yoga那个瑜伽。”

出于礼貌,她也伸手和他握了握,“我叫夏渺渺。”

无疑这位俞嘉先生话有些多,不过也不能排除是因为看到夏渺渺这个小美女想搭讪的可能,只听他在那边问,“您是直飞上海吗?”

她点头。

于是他又问,“您是上海人?”

夏渺渺仍然点头。

俞嘉道,“太巧了,我是杭州人。我们也算是半个老乡。”

夏渺渺暗自吐槽,杭州和上海还相差200多公里呢,这算是哪门子的老乡?

俞嘉问,“您回国干什么?”

“探亲。”夏渺渺一开始不太愿意和他搭话,可无奈这人话多又热情,要把他就这么晾在一边会很不礼貌,只好生硬地又加了一句,“马上就春节了。”

“是啊。”俞嘉有些惆怅,道,“可惜我没时间过年,这次回去要进一批货。”

夏渺渺几乎是下意识地接嘴,“什么货?”

“我刚开了一个免税店。”说着,他从西装里掏出一张名片,上面写着xxx免税店所有权拥有者俞嘉几个大字,底下是联系方式。

“原来您是老板。”

听她这么说,俞嘉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才盘下这家店不久。”

夏渺渺奇道,“刚运营,您就离开,能放心吗?”

“没办法,要从国内进货,是迫在眉梢的事儿。”说到这里,他也有些蛋疼,忍不住抱怨,“就要正式开张了,还没找到合适的店员,现在只好先让朋友暂时照看,等我搞定国内的事,回来后再想办法。”

夏渺渺听了,顿时脑中灵光一闪,神使鬼差地道,“您要找店员吗?您看我怎么样?”

可没想到的是,这句话改变了接下来的轨道。

☆、37|3.20|

经过9个小时的飞行时间,终于抵达了上海浦东机场。下飞机、出关、取行李,依次进行,一路顺利。

机场里,广告牌上印着熟悉的方块字,耳边时不时地传来吴侬软语,夏渺渺突然莫名感叹和激动起来。这种感觉,怎么说呢,仿佛有一股暖流不停在胸腔中翻滚,就像狂风卷起的一阵波浪,随时都会喷薄而出。有句话怎么说的,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所以啊,亲爱的狗窝,她回来了。

深吸一口pm2.5的空气,夏渺渺将笨重的行李放在手推车上,走出海关,四下张望了几眼,然后就在茫茫人海中瞧见了爸妈的身影。一年多不见,两人似乎又见老了一点,岁月不留情,不停地刻下一道道的痕迹。

“渺渺。”夏妈妈也看见她了,立即挥了挥手,挤在人群中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夏渺渺顾不得推行李,冲上前投入母亲的怀抱,像个小孩子似的直发嗲,“妈妈,我回来了。”

虽把女儿放出去展望世界,但做母亲的没少担心,一颗心总是悬着,直到现在看到孩子安好,才放了下来。

夏妈妈仔细打量女儿,心疼地道,“哎呀,渺渺,你瘦了。是不是在国外没吃没睡,日子过得很苦?”

夏渺渺忙道,“不是的,我在和室友学跳舞,运动减肥呢。”

夏妈妈埋怨,“减什么肥,你又不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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