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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情危爱(豪门)/危情裸爱(83)

“他是故意的。”承欢不由腹诽,她转过身,抬头。

男人的下巴尖削,鼻梁高直,没有系领带,衬衣最上面的两颗纽扣松散,露出微凸的锁骨。不是不修边幅,而是一如他的性子,——浪荡不羁。

从四十五度角仰视,二少的俊美无懈可击。他的眸光从屏幕上移开,转而凝视近在咫尺的承欢,喉结轻动:“我让你不自在了?”

“有点。”她实话实说。

“那他呢?对帅哥,你也会觉得不自在吗?”他黑白分明的瞳仁里倒映着承欢的美颜,上扬的尾音难掩轻佻。

由于听取堂哥的建议,二少早已将亲兄弟之间的较量,从明处转至暗地。他本不想提及哥哥的名字,逞口舌之快无疑昭示他在吃味。可这一刻,面对自己心爱的女子,他的不甘,他的嫉恨,无处发泄。

趁承欢愣神的功夫,一道裹着冰碴的声音在门口炸响:“阿爽,我要和你谈一谈。”

她错愕回身,望向满面清冽的帅哥,终究打消了解释的念头。如果他误会了,索性将错就错吧。

郝爽淡然挺直身躯,对承欢说:“文件OK,你先去打印。”末了,他转向郝帅,“进来说。”

两个男人走进办公室,帅哥随手带上房门,自始至终未看承欢一眼。他每次生气都是这副冷脸,无须暴怒,已经寒气逼人。

“如果你还当我是你哥,就请你和欢欢保持距离。”帅哥开门见山,一字一句毫无热度。

女人都希望得到男朋友寸步不离的呵护、宠爱,这一点,郝帅心知肚明。但他□乏术,正在为两个月后的董事会摩拳擦掌,哪里有空暇分分秒秒守着承欢?弟弟倒是会乘虚而入,居然选在这个节骨眼上向她大献殷勤。如果承欢不为所动便罢了,可种种迹象显示,那丫头分明军心动摇。

闻言,郝爽眉宇间的愠怒无所遁形,他恨声道:“你不配当我哥哥。”

帅哥蹙眉,“欢欢选择谁,是她的权利。你忘记之前说过的话吗?我们公平竞争,愿赌服输...”

二少冷哼一声,强行打断他,“我就是不服!你当初故意把我支去加拿大,然后好带承欢去过生日,是不是?!”他的口吻生硬,宽阔的额角爆出道道青筋,冲上头脑的热血仿佛要从狭窄的血管里崩裂开来。

想起那一场步步为营的圈套,他简直怒不可抑,连日来苦苦压抑的镇静溃不成军。他俨然将堂哥的叮咛抛到九霄云外,家产、女人、孩子...织成一张密密麻麻的大网,充满阴谋,充满算计,勒得他险些窒息。爱不能言,恨亦不能言,一向耿直、磊落的他受够了这种憋屈日子!大家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就算斗得你死我活,也要明明白白的。

一瞬讶然,郝帅随即了然。尽管二少没有明言方雅诗怀孕的事情,但聪明如他,所有的疑团昭然若揭,——原来弟弟误会他了。

找到症结,他压低嗓音反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有没有脑子?你为什么不去查查方雅诗的底细?她根本就是郝梓彬的情人!”

“呵呵,她是堂哥的情人,陈助理是堂哥的眼线...我怎么不知道郝梓彬这么有能耐!”郝爽面带讥讽,疾言厉色。他的长腿一躬,向前一步,平视帅哥的双瞳,“你怎么不说我也是他的人?”

郝爽已然被愤怒冲昏头脑,明摆不信他。毕竟,比起门卡的主人,比起亲眼目睹他与方雅诗见面,他的一面之词不足为信。

承欢手捧一摞刚打印出来的文件,愣愣地站在门外。兄弟俩的对话一字不漏,尽数落入她的耳膜。她暗呼一声“糟糕”!转身跑出办公室。

电梯徐徐下行,她拨了一通电话给Kim,“爽少捡到的门卡是谁的?”

“呃...”Kim打起马虎眼,推三阻四,“什么门卡?”

“你别再和我兜圈子了!爽少和帅哥被人离间了,你快点把实情告诉我!”承欢心急如焚,清丽的声音不由自主带上凌厉。

Kim心里一紧,预感到事态的严重性,他若有所思地说:“门卡是帅哥的秘书的。不过,这事我也觉得奇怪...”

不待他说完,“啪——”一声,承欢已经挂断电话。

看来,她要亲自会一会方雅诗了。眼下,除非逼她亲口说出真相,否则二少是不会相信的。

57

57、以身犯险 ...

方雅诗的住处不难找,承欢向以前在电视台的旧同事一打听,顺利拿到她的地址。

门铃响了很久,方雅诗才磨磨蹭蹭出来开门。看清来者,她挑眉道:“沈承欢,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面前的女人身穿一套真丝睡衣,小腹微凸。大概是天生丽质,即使未施粉黛,方雅诗依然姿色妖艳,准妈妈的体态更为她平添一抹独特的风韵。

“我有事情要问你。”承欢把视线从她的小腹上挪开,义正言辞。

她做出一个“请”的手势,“你不会是想关心一下我肚子里的孩子吧?”说完,她轻笑一声,“郝家一切都好吧?”她丝毫不掩饰与生俱来的狂妄和傲慢,嘲弄之意溢于言表。

承欢恨不得上去掴她一巴掌,可想到此行的目的,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今天来是准备给你讲个故事。”

“哦?那你请说,我洗耳恭听。”方雅诗坐进松软的沙发,随手拿起一个靠垫放在身后。她面露玩味,半眯美眸,似乎在等着听一场好戏。

承欢樱唇一开,娓娓道来:“当初在温哥华,你得到郝梓彬的授意,灌醉阿爽,与他发生了关系。回来之后,你发现自己怀孕了,决定将计就计生下孩子,借机敲诈郝家一笔...”

惬意的浅笑僵硬在嘴角,方雅诗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越来越不善。她不由挺直腰板,双手紧攥,过度弯曲的骨节处微微泛白。

承欢不理会她的愠怒,自顾自继续说下去:“不仅如此,你和郝梓彬还想方设法把这件事嫁祸给帅哥,离间他们两兄弟的感情,最后好坐收渔翁之利...”言毕,她抬高声调,“我的故事没讲错吧?”

方雅诗不愧是城府极深的女人,紧绷的娇颜逐渐舒缓,她松开拳头,双手击掌,“啧啧,不错,真不错。”话音一落,她波澜不惊地反问:“沈小姐,我该说你聪明,还是愚蠢呢?”

承欢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脑子有点发懵,但与这等狠戾的女人对峙,她不得不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我是没你聪明,可你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就算你牺牲自己,郝梓彬又会真心对你好吗?”

“我看搞不清楚状况的人,是你吧?一切之所以会变成今天的局面,始作俑者都是你!”方雅诗的情绪再一次被撩拨起来,修长的手指径直指向沈承欢,“你以为你很伟大吗?如果不是你,温哥华的事情不会发生;如果不是你,那两兄弟怎么会中计?”

承欢双腿发软,纤细的腰身不由僵直,险些站不稳。难道罪魁祸首真的是她?方雅诗的说辞与郝振宇如出一辙,也许,他们都没有说错。既然一切因她而起,就由她亲手终结。这个念头并非源于她渴望力挽狂澜,恰恰相反,她不过是一个小女人,她只要自己爱的人幸福,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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