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爱情被撕裂,帅哥怒不可抑,他突然狠狠地攫住承欢的唇瓣,近在咫尺的星眸弥漫烈焰,仿佛要喷出火来,“如果你现在跨出家门一步,就永远不要回来!”
承欢的嘴唇吃痛,她打了一个趔趄,“放开,你放手……”她的呜咽声被不带半点暖意的吮.吸堵在唇边,听起来含混不清。
郝帅的大手死死按住她的后脑,一脸寒意,咬住她的唇瓣不松口……淡淡的血腥味,化不开他的愠怒。他宠她,他爱她,可她竟然耐不住一时寂寞,投进弟弟的怀抱!
“啪——”一声脆响震彻客厅,承欢用力掴他一掌。
古铜色的皮肤印上红痕,他的脸庞一片麻木。松手,抿唇,帅哥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的女人,“你滚——”他的声音冷若冰霜,凸起的喉结随着声带发出震动。
承欢看了看自己不住颤抖的右掌,巨大的冲力震得她指尖发麻。愣怔片刻,她头也不回地跑出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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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欢敲了敲车窗,打开车门,一闪身钻进小跑车,“走吧。”
看到她走出来,二少有些僵硬的表情如释重负,“东西都拿了?”他挑眉问。
“嗯,拿了。”她拍了拍放在大腿上的手提袋。
郝爽发动车子,一脚踩下油门,扁平的车身划出一道犀利的弧度,向山下疾驰而去。树影婆娑,在平坦的柏油马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红色的车身渐行渐远。他们终于结束了,就算二少清楚,这个决定是他暗中逼迫承欢做出的,他亦不后悔。
驶离山道,车子开上公路,郝爽漫不经心问:“他有为难你吗?”
承欢摇摇头,“没有。”
也许,比起痛哭一场,此刻的强颜欢笑令她更难受吧。可是,这场戏,承欢不得不演下去。她既要让帅哥相信她分手的决绝,又要让郝爽相信她断的彻底。所以,她在与帅哥见面之前,特意给二少打了电话,让他来接自己。
想起他是从医院过来的,承欢随口问道:“你刚才去医院看了方雅诗?没事吧?”
“孩子没了。”郝爽闷声说,听不出情绪。
承欢心头一紧,急声问:“怎么回事?”她努力装作毫不知情,心里清楚应该是下午的那场意外导致方雅诗流产了。
他的大手轻握方向盘,目不斜视望着路面,“她说是不小心跌倒了。”
承欢松了一口气,她真怕二少知道真相会怪罪她。不过孩子没了也好,至少这样一来,郝爽就没有把柄捏在方雅诗手里了。可她为什么要隐瞒流产的原因呢?
“方雅诗有说什么吗?”她若有所思,继续追问。
“她看起来有些难过,但是没说什么。”他的嗓音依旧很淡。
承欢轻叹一声,就算方雅诗再狠毒,母子连心,她不可能无动于衷的。她把头转向郝爽,“那你呢?”
他极快地掩去脸上的失落,波澜不惊说:“我没事。”
闻言,承欢稍稍心安。她勉强绽出一个笑容,“我们喝酒去吧,我请你。”她现在急需用酒精来麻痹恼人的情绪。
“好,”郝爽的唇角上扬,面色舒缓,“这可是你第一次约我。”
她收起心事,“所以今晚我们来个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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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氏大厦。夜深人静,郝梓彬的办公室依然灯火通明,一阵阵“噼里啪啦”的乱响声从房间里传出来。他正紧握双拳,把办公室内的物品能砸的砸,能摔的摔,狠狠泄愤。
旧情人流产,郝梓彬得到一则令他震惊不已的消息,——方雅诗肚子里的孩子竟然是他的!而温哥华那一夜,她并未真的与郝爽上床。大概是当时她给郝爽下的迷.药太猛,男人竟然尚未真正进入她的身体,已经一泻千里了。
其实,这件事情,方雅诗曾经不止一次对他提起过。只是他沉浸在情人背叛的怒火中,一直不肯相信。郝梓彬与前妻感情冷淡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们结婚多年,始终没有孩子。然而,现在他的骨血却成为一具死婴,他不怒才怪。
“沈承欢,一切都是你害的!”他一脚踹在办公桌上,狠声咒骂:“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59
59、真相 ...
郝氏的散户们像是商量好了似的,临时集体毁约,拒绝与二少签合同。从他们闪烁的言辞中,郝爽嗅到阴谋的味道。
他一脸阴郁走进办公室,“沈承欢,你进来!”他连名代姓直呼她的名字,口气不善,昭示一场暴风骤雨的来临。
该来的躲不过,承欢本来也没认为此事能瞒过他。当她把“股份转让书”的影印本交给郝帅前,已经清楚地知道一旦郝爽无法顺利签约,她便是最大的嫌疑人。不过,即使她事先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依旧被二少的暴怒吓了一跳。
他的面色铁青,骨节分明的大手紧攥成拳,结识的小臂上爆出一道道青筋。“砰——”一声闷响,他一拳捶在桌案上,怒视承欢:“昨晚你去找帅哥,除了拿东西之外,还做了什么?!”
“转让书是我给他的。”她不想狡辩,事已至此,没有隐瞒的必要。
郝爽的心脏猛跳,丝丝钝痛袭来。她耍了他,她骗了他,亏他昨晚还去帅哥那里接她,没想到竟然是陪她演了一场戏!一种被愚弄的挫败感攫住他的神志,他恨不得狠煽承欢一巴掌。
她忍不住脱口道:“你之前答应过我,只要我和帅哥分手,你就放过他……”
“你在怪我没有履行对你的承诺吗?”郝爽的嘴角溢出一抹嘲讽,声音沉的令她全身泛起寒意。
承欢迟疑一瞬,走上前,握住他的拳,“阿爽,放手吧,他从来没有算计过你。”她的眸光清澈,落在他紧抿的薄唇上,“我会真心真意地和你在一起……”
他不耐烦地打断她,疾言厉色低吼:“我不会放手!”说完,他狠狠甩开承欢的手,力道之大不带丝毫留恋,与以往的每一次都不同。
她的身体失重,脚下踉跄,连腿几步才勉强站稳。承欢的心凉了,兜兜转转一圈,却什么也无力扭转。即使大少顺利收购散户的股份,也未必能在董事会上稳操胜券,除非二少支持他。可现在郝爽的状态低蘼,被仇恨冲昏头脑,显然不可能帮哥哥。承欢想过将电话录音拿给二少听,可是,纵然她可以为帅哥放弃一切,她的父母呢?她总不能置父母的安危于不顾吧。郝梓彬的威胁犹言在耳,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承欢后退一步,锁上办公室的门。她的指尖轻颤,一颗一颗解开外套上的纽扣,遂脱下裙子、丝袜和打底衫……她的动作连贯,神情平淡,仿佛在他面前宽衣解带并不生涩。
郝爽的俊脸上闪过一丝讶然,“你这是做什么?”他的身躯不由自主绷紧,口吻充满疑惑。
很快,她脱的一丝.不挂,稚嫩的肌肤和玲珑的曲线透着说不出的诱惑。直视男人燃烧着愤怒与情.欲的黑瞳,她反问:“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